小綠嚇了一跳。連忙朝谷雨哀求道:“谷雨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說著朝吳正浩福了福,“吳叔,勞煩你了。”
剛才確實是擔心跟吳正浩單獨走的話,萬一這個鰥夫大發,把自己凌辱了,的清白可就沒了。可如果吳正浩不送去的話,更擔心自己的小命。相比之下,還是相信一下吳正浩比較好。
吳正浩被人這樣懷疑,自然不高興。不過他年歲大了,也懶得生這閑氣,對霜降道:“霜降,你跟我一起走一遭。”
霜降雖不愿,但更不愿意父親單獨跟小綠在一起。蘇家二房的人心都不正,要是小綠在路上勾引爹,跟姐姐沒準還會多出個娘哩。雖說在外人看來小綠十五歲,爹這種年紀大的鰥夫配不上小綠;但在霜降心目中,任何心不正的人,不管什麼容貌年紀地位,都通通沒資格做“娘”。
嘟著站了起來,又狠狠地瞪了小綠一眼:“真是麻煩。”
小綠可不敢回,見吳正浩父二人往回走,連忙跟上。
見小綠走了,這里已沒有外人在場,夏至便湊到立春和谷雨邊,道:“哎,你們說,姑娘做事向來謹慎,怎麼會掉到山峪下面去呢?”
開始沒想明白,立春還跟谷雨議論了一下這件事,可想明白這其中的利弊,立春便變得謹言慎行起來。雖說這里沒有了別的人,但安瀾的護衛武功高強,沒準隔得老遠都能聽見們說話。們在這里要是說錯了一言半語,讓安瀾那一方的人以為家姑娘是故意算計安瀾的,那之后不管事的發展如何,對家姑娘都是有害的。
趕瞪了夏至一眼,道:“這路上坑坑洼洼,還有些浮石,姑娘一不小心腳了,這有什麼好說的?莫不是你還想責怪姑娘不小心不?”
幾個丫鬟里,立春是老大,雖沒有武功在,但在幾個丫鬟里最有威嚴。夏至見自己說了一句話就被斥責,也不敢再說別的了,吐了吐舌頭就低下了頭去。
谷雨怕多想,而且等會兒還會冒出什麼不當的言辭來,小聲開導道:“這事不好說的,要是被公子的人聽到,還不定怎麼想咱們姑娘呢。”
夏至這才覺事態嚴重,看了看立春和谷雨,見們都表嚴肅,心里一凜,趕鄭重地點了點頭。
且說蘇玉畹被安瀾摟護著一路滾下坡底,除了背后硌得有些疼,并沒有大礙。是個頭腦極清醒的,每遇大事都臨危不,但這樣被男人地摟在懷里,鼻腔里全是男的氣息,那種異樣的覺讓懵了好一會兒,才把頭抬起來,向安瀾問道:“你怎樣?有沒有哪里傷?”
這樣的經歷對安瀾來說本不算什麼。只是懷里抱著喜歡的人,那種既欣喜又甜還激的緒,讓他摟著蘇玉畹久久沒有彈。他生怕自己一就驚醒了蘇玉畹,到時候自己懷里的人肯定要掙扎著爬起來,他可能這一輩子再沒能跟這樣親了,他希兩人能這樣相偎相依不分離,最好一輩子。
至于懷中人的安危,他是不擔心的。他能聽到蘇玉畹的呼吸聲,甚至“呯呯”地心跳聲。的呼吸似乎比平時要急促,心跳也快,好像……的心也跟自己一樣,頗不平靜。
然而他的愿,終被蘇玉畹打破了。
他輕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看蘇玉畹,下正好從的額頭劃過,那膩的讓他的心猛然一跳。
他不敢再摟抱下去,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做出讓蘇玉畹看不起他的舉來。他的手臂放開了蘇玉畹,道:“沒有,沒有傷。”
為了不讓蘇玉畹傷,他是把蘇玉畹的頭埋在他的懷里的,這會子他是仰躺著,蘇玉畹則趴在他的上。見安瀾將手臂放開,蘇玉畹忙爬了起來,在這過程中免不了跟他的有更多的接,有時候用力撐時不謹到安瀾的腹部,他忍不住會悶哼一下。
待得蘇玉畹手忙腳爬起來時,的臉已紅一片了。
安瀾印象中的蘇玉畹,向來是大氣而堅毅的,即便那一次他去蘇府向蘇玉畹表白,蘇玉畹也沒出什麼孩兒的態。這會子面紅如霞,神態,凌的頭發更是讓偏向清冷的氣質變得更為嫵人,安瀾躺在那里,一下子看癡了。
覺到安瀾灼灼的目,蘇玉畹更不自在。可這里況未知,也不敢,坐在那里避無所避,只得將臉轉到一邊去,又用手攏了攏頭發,以深呼吸來平復自己的心。
蘇玉畹的舉讓安瀾的緒也迅速平靜下來。他意識到,蘇玉畹是不愿意嫁給他的,所以他對于的意,于而言不僅不是甜,反而是一種負擔。
他閉了閉眼,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盡快想辦法上去,以免在下面呆久了,影響蘇玉畹的聲譽。卻不想這一,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臉上出痛苦的表來。
蘇玉畹聽到他的聲音,轉頭一看,心里頓時一驚,起過來問道:“你傷了?”
這點傷,對安瀾其實并不算什麼,再大的痛苦他都過,而且臉上可以不出一丁點痕跡來。只是剛才心神不寧之下,驟然巨痛,他才會輕哼出聲,瞬間變,這會子他趕笑了笑,掩飾道:“沒什麼。”
蘇玉畹卻是不信,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眸地盯著安瀾,問道:“哪里了傷?”
的凝視讓安瀾心跳加速,心神一下子又不穩起來。他也不愿意欺騙,道:“可能是背上被石頭劃了一道口子。”
蘇玉畹二話不說就轉到了他的背后,定睛一看,差點驚出聲來。
安瀾的背上何止是被石頭劃了一道口子?要是平常在這樣的地方,只他一個人滾落下來,他完全可以靠著武功避開石頭,不讓自己一點傷。但剛才他只顧著護著蘇玉畹,完全分不出力來給自己,而且兩個人的重量在他上,也增加了石頭對他們的阻力,陡峭的山坡又沒辦法讓他們停下來。再加上雖是早春,但安瀾大概是因為練武的緣故,著比較單薄,只穿了一件里和一件薄薄的錦袍,于是傷才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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