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奪過銀票,就著昏暗的燈放在眼前仔細看,果真看到銀票上各寫著“壹仟兩”的字樣。
一咕嚕爬了起來,看向蘇長亭:“哪里來的?”
蘇長亭得意地“嘿嘿”笑:“一個朋友借的。”他出手,豎起拇指,“好朋友。”
魏氏頓時歡喜起來,滿是醉意的蘇長亭這一刻在眼里也無比順眼:“太好了,明兒一早咱們就回府城。”
蘇長亭“嘿嘿”一笑,手就去扯襟。
魏氏累了一天,骨頭都散架了,且兒子的事沒解決,哪里有這樣的心?但丈夫想要,也沒有抗拒,揮了手丫鬟出去,好好地伺候了醉酒的蘇長亭一回。
也是三十來歲的人,那方面的念本來就強些。再加上林姨娘進門,跟蘇長亭鬧別扭,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跟丈夫同房,這一了巷,難免起來。可正濃的時候,就聽蘇長亭在上面喚道:“嫣兒,好嫣兒。你比那婆娘,可強多了……”
一瓢冷水就澆在了魏氏上。
林姨娘的閨名就做林嫣。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個畜生……”魏氏一把推開蘇長亭,翻起來就朝他上揮拳頭。
“哎哎,別打。”酒壯慫人膽,蘇長亭被揍了幾拳,稍微清醒了些,看清楚眼前這個竟然是阻撓他接回林姨娘的婆娘,還不停地打自己,頓時也惱了,揮起拳頭也打了過來。他一個醉酒之人,下拳哪里有輕重?直把魏氏揍得直喚。
待外面的丫鬟婆子推門進來,就看到著子的兩個人,在床上扭打一團。
蘇老太太在那頭聽到這邊的靜,人問了詳,不由得氣得想要吐。本來是不想管這狗屁倒灶的事的,但想想明日兩人還得回府城救孫子,要是兩人嘔氣不去了,那豈不是誤了大事?當即便派人把兩人召喚過去,狠狠地罵了一通,又讓兩人給對方道歉,言明明日回城的重要,蘇長亭夫婦倆這才垂頭喪氣的應了。
可出了蘇老太太的院子,兩人就分道揚鑣了。魏氏去了蘇玉凌的院子住,蘇長亭則去了外院書房里歇著。
不管怎麼樣,銀子借到了,兒子總是要救的。第二日蘇老太太一大早就把兩人起了床,又讓人給他們備了車,放狠話道:“你們誰要是敢在這事上鬧妖娥子,誤了救我吉哥兒的時辰,那就等著我來收拾你們吧。魏氏休回娘家去,亭哥兒回族里好生呆著,不許出來。”
蘇長亭和魏氏對看了一眼,隨即又都不約而同地別開了眼去,不不愿地應了一聲,出門后各上了一輛馬車。
蘇老太太原是裝病,可被昨日被氣了幾場,晚h又沒歇息好,這會子就覺頭突突地疼。人去請郎中,又派人去喚大房母來伺候。
既擔了惡毒的名聲,便準備好好折磨殷氏母兩人。卻不想下人回稟,說殷氏母幾個一早就跟十二、十五老太太回族里老宅去了。蘇老太太恨得直接砸了手邊的藥碗。
這個年,蘇玉畹這一房都是在老宅過的。蘇老太太和蘇長亭那一支都沒回族里,只在三十晚上,蘇長亭領著兩個兒子回了一趟,跟族人一起給祖宗上香。大過年的,又是別人的家事,雖說族里傳遍了他們母子欺大房的孤兒寡母,但大家在祭祖的時候也沒提此事,只看向蘇長亭幾父子的眼神都怪怪的,他們渾不安。祭完祖,父子三人就回了縣里。
蘇家老宅是蘇老太爺發跡后重新修建了一遍的,蘇玉畹派人先回去打掃了屬于們這一房的幾個院子,住得倒也舒坦。
且給族里宗學捐了銀子,又買了十畝祭田,過年的時候還有府城的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家的下人來給們送年禮。縣令趙大人聽聞此事,想想蘇玉畹雖拒絕了鎮北候,但鎮北候豈會放過?過了年來定然會把收后院,以后在鎮北候耳邊吹吹枕頭風,他們趙家的生死就得掌控在蘇玉畹手里。他也不敢怠慢,派人十分高調地也送了厚的年禮來。
為此,族里的人看蘇家大房的眼神便格外不同,上門結討好的人絡繹不絕。好在這樣的人不是很多,且也很有分寸,在蘇玉畹表示不大喜歡后,他們討好的方式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蘇家大房的日子過得還算順暢。
蘇長亭在縣里聽聞此事,差點沒氣得吐。從府城把兒子救回來后,魏氏就跑回娘家去跟老娘哭了一場,為此魏家今年很是不給蘇長亭面子,直接對他冷了臉。蘇長亭在縣里呆著沒意思,心里又掂記著在府城里住著的林姨娘,干脆大年初五就帶著老娘和妻兒回了府城。
蘇玉畹則是過了正月十五才領著母親和弟妹,還有族長太太的小兒子一起回了府城新宅的。
雖說年前年后都給邢家、陳家送了禮,但人回來了,又親自去了一趟,當作拜年,又在家里宴請了陳明生一家,足忙碌了十來天。
陳明生說話算話,蘇家族長家的小兒子順利了府學。老家收到來信,很是高興,托人送了好些禮來給蘇家大房。往后蘇家大房回鄉過年祭祖,他們更是熱親熱,在族里也極力維護蘇家大房。當然,此是后話。
“這段時間的禮單,你拿給我看一看。”這日從邢家赴宴回來,蘇玉畹向立春道。
立春將禮薄本拿出來,遞給蘇玉畹。
這四個丫鬟,都分擔了很多的事,比如夏至管著家中大大小小的賬目;立春在幫蘇玉畹記著各種大小事的同時,也管人來往;霜降主要是收集消息和管理消息,并記錄在案;谷雨……
想到谷雨,蘇玉畹才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問立春道:“谷雨呢?我怎麼有小半日沒看到了?”
立春就笑:“在前院跟黃三爺喝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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