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收回大部分靈識,睜開眼睛的時候,兩張好奇的面孔正打量著他。
“呃,爸媽,你們干嘛?”寧塵愣了一下。
“小塵,你……你這是在干什麼,你沒事吧!別嚇我們啊。”陳蘭擔心地道。
生怕自己兒子接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放心,沒事。”寧昌茂笑著直起腰,“估計是小說看多了,打坐練功呢。”
“呵呵……”
寧塵很配合地訕笑兩聲。
他沒在家里吃晚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出門了,直奔馮記酒樓。
馮記酒樓是青浦鎮比較有牌面的一家飯店,刀疤臉武者此刻訂了一間包廂,正在里面大吃大喝。
為勁武者,他食量很大,看得服務員們目瞪口呆。
但讓寧塵沒想到的是,唐堯、錢嘉樂等高中同學聚會的地方,也在馮記酒樓!
寧塵和唐堯在門口撞了個滿懷,雙方都有點懵。
“靠!你不是說你有事嗎?”
唐堯看著寧塵,一拳捶在他口上。
“我……這,呵呵,事理完了唄。”
寧塵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他剛才注意力全放在刀疤臉武者上,還真沒看到這幫同學。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放心不下顧校花!”
唐堯給了寧塵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后轉吆喝道:“哥幾個,看看誰來了!”
“喲,這不寧塵嗎?”
“不會是特地來見顧校花的吧,哈哈!”
寧塵在高中班里人緣還不錯,很多同學愿意和他打招呼。
但有幾個人,卻看不慣他。
“喲,寧塵,大中午的來蹭飯了?”
一個臉上坑坑洼洼的男生,甩著奔馳車鑰匙,走上前來。
他就是錢嘉樂,寧塵在高中的死敵之一。
兩人為敵人的起因是一場考試。
錢嘉樂家里很有錢,打小就無心學習,一場考試中讓寧塵幫忙作弊,遭到后者拒絕后,他便從此記恨上了寧塵。
甚至還找人在寢室堵過他。
寧塵的目從錢嘉樂上掃過,并未理會,而是直接向了一道高挑窈窕的倩影。
顧夕瑤!
高中時期暗的神!
許久不見,比高中時更漂亮了。
鵝蛋臉明人,笑容更是燦爛好看,在寒冷的冬日宛如一束照心扉。
上一件米針織上,再搭配黑長筒靴,襯托著那姣好的材,引得男同學們和路過的土大款頻頻側目。
顧夕瑤俏臉泛出紅霞,自己也覺有點難為……早知道會招惹這麼多的目,今天就不這樣穿了。
唯一到意外的是,寧塵并沒有看,那雙眼睛清澈無比,在不遠注視著。
這讓顧夕瑤對他產生了一些好,并投去一個友好的眼神。
這一幕被錢嘉樂看在眼里,十分不爽!
“喂!寧塵,我特麼和你說話呢,你聾了?”
錢嘉樂上去想推寧塵。
可寧塵捉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擰,就疼得他嗷嗷直。
“放……放手!啊,你要死了啊——”
錢嘉樂趕把手了回來,滿臉驚恐地看著寧塵,才一年不見,這小子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
寧塵仍舊沒理他。
他看著顧夕瑤,了,目帶著猶豫。
幾個生見狀,笑著和顧夕瑤開玩笑,“夕瑤,快看,寧塵又想跟你表白了!”
“別瞎說。”顧夕瑤沒好氣地瞪了們一眼,然后看著寧塵的目有些無奈。
以的份,注定是沒辦法和普通男生談的。
“開飯了,大家別站在這里了,進去吧。”
這時,唐堯招呼起來。
這幫老同學才有說有笑地往二樓走去。
“可以啊,塵兒,讀了一年大學敢對錢嘉樂手了,不怕他找王慶搞你?”
唐堯走過來,和寧塵勾肩搭背。
他口中的王慶,是他們班的一個混子,高三輟學,聽說現在在酒吧給人看場子。
錢嘉樂當初就是找王慶,在寢室欺負了寧塵一頓。
“王慶……”
寧塵笑而不語。
他連青州的地下幫派都收服了一個,還在乎區區一個縣城的小混子?
后不遠。
錢嘉樂著手腕,沒有進去,他在等一個人。
不多時,一個高馬大、里叼著煙的男生走進酒樓大門,錢嘉樂看見了,馬上迎上去。
“阿慶,你可算來了啊!”
錢嘉樂上去錘了男生口一拳。
“錢哥,怎麼回事兒,聽說寧塵那小子讀了個大學,現在很拽啊,還敢對你手?”
王慶皮較黑,但十分壯實,脖子上全是紋。
“等會兒幫我搞他!”
錢嘉樂拍了拍王慶肩膀,“晚上請你去英倫國際瀟灑一下。”
“好說。”
王慶嬉皮笑臉。
在他看來,寧塵就是一個老實敦厚的學生。
以前能欺負他,現在照樣能。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包廂。
“嘭!”的一聲,王慶一腳把門踹開,笑嘻嘻地進來了,包廂頓時煙霧繚繞。
幾個聞不了煙味的聲,都是皺了皺眉。
王慶隨便挑了個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下來,一邊煙一邊對著顧夕瑤說道:“喲,顧校花,越來越漂亮了,男朋友了嗎?”
顧夕瑤很討厭煙的男生,顰著眉回答:“沒有。”
“不科學啊,你這麼漂亮,不應該沒人追!”
王慶隨手把旁邊一個男生的茶杯拿過來當煙灰缸,后者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繼續嬉皮笑臉,“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啊?”
“……”
不知為何,顧夕瑤在這一刻,鬼使神差地了寧塵一眼。
王慶知道寧塵喜歡顧夕瑤,所以故意這麼說,刺激他。
唐堯和錢嘉樂等同學,也都看向寧塵。
“把煙掐了。”
突然,寧塵淡淡出聲。
“啊?”王慶先是一愣,然后不可思議地問寧塵,“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讓你把煙掐了。”寧塵說道。
包廂一片寂靜。
誰也沒想到,畢業后進大城市求學的寧塵,膽子也變大了!
當年的他,可不敢和王慶這種混混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