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點,再高點!”
銀鈴似的笑聲,飄飄的飛到藍藍的天上去,地上是七公主著俏宮裝,一蹦一蹦的拉著風箏線。
亓彥靠在龍攆的上,合著眼睛閉目養神,聽到俏的笑聲,睜開眼睛,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影,隔著不遠蹦蹦跳跳的。
原來是安排這一出啊,唐婉婉是知道今日初一,自己會去祈年殿給母妃燒香,這才人在此候著。
隨即重新閉上眼睛,好整以暇的休憩,想看看唐婉婉到底吩咐這蠢貨做什麼,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像極了一只老狐貍。
莫之坐在屋頂上瞧著,將底下的狀況一覽無余,手撐著下,眼角眉梢帶著笑意,像只小狐貍,看著底下這一臺戲。
“真好看,再高點!”七公主雖然眼睛看著紙鳶,可是注意力一直在后方遙遙而來的轎攆,雖然害怕,但更多的是興。
原本是在桃林前的一空地上,結果慢慢的隨著腳步,七公主移到路邊,就在假山和槐樹的中間,皇帝會路過的那個地方。
按理說皇帝的轎攆,會拐過這個彎,然后朝右邊的承乾宮去。
可這時卻出了意外,七公主一直往后退,故意的一下扯斷風箏線,崩的一下,自己也故意的往后一倒,弱的摔倒在地,剛好攔住轎攆的去路。
“哎呀!”七公主摔倒,不由得呼出聲。
遠遠的三公子瞧見這一幕,竟心驚起來,這才明白為什麼要來放紙鳶,一時間站定在原地,不敢過去。
心存做寵妃的夢,太小看云國皇帝了。
被打攪的亓彥睜開眼睛,得見一俏,就栽倒在自己轎攆前,不由得有些失,原來就是這樣的把戲,是自己太高看們了。
七公主匆匆起,裝作可憐后怕的樣子,跪在轎攆前,用獨有的悅耳聲音請罪:“寧兒,寧兒不是故意的,寧兒有罪,請陛下責罰。”
“何罪之有?”亓彥坐直子,微微傾去看跪在面前的子,突然覺得穿在上,可真難看啊。
當然,穿在上必定是不同的,思索著倒有其他的心思。
莫之在屋頂,一陣秋風吹過來,突然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好像被什麼人盯上一樣。
“寧兒一時貪玩,不小心沖撞了皇上。”七公主期期艾艾的說著,聲音略微抖,甚至帶上哭腔。
若是尋常人看見,必定是會生起疼之。
可亓彥這只老狐貍,也不是尋常人,疼惜之都給了自己家寶貝,所以臉一黑:“知道自己有罪也好,就在此跪著,不到晚上不必起來。”
這......
這和自己所想大相徑庭,七公主原以為皇帝會憐惜自己,輕言細語的安,沒曾想居然讓自己跪著。
一下子抬起漉漉的杏眼看著皇帝,落未落的淚珠子,真招人疼。
亓彥被看的眉頭一皺,心里的厭惡多生出幾分,真真是讓人惡心,也不管,抬抬手示意。
高五分了然,高喊一句起駕,那儀仗又了起來,越過七公主,徑直往承乾宮去。
這轎攆一,莫之就知道沒有戲看,覺得無趣,轉順著方才紙鳶飛走的方向,追紙鳶去了。
等轎攆離開,三公子才敢走過去,走到面前,看著跪在青石板上,此時憤的表,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活吃了自己。
看著的眼神,要勸的話都憋回去。
三公子雖說貌,可是從小到大不得寵,母親無勢,最先學會的就是察言觀,在看到皇帝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該如何自。
原本還念著也是一同來的,想勸勸,可方才那一眼就知道,哪怕自己勸,也會恨,那就這樣吧。
莫之追紙鳶回來,又看到那位極好看的男子,他正要回去,于是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就站在他面前,不由分說把紙鳶遞過去:“吶。”
他來的突然,倒是把三公子嚇了一跳,可再見他笑得燦爛,那心也似被投下一塊大石,砸出層層波瀾,出手接過紙鳶:“多謝。”
見他收下,莫之轉又躍上屋頂離開。
人一走,三公子才從驚喜中回神過來,懊惱的拿著紙鳶:“又忘了問他姓名。”
這一切,都被在碧華亭的皇后看的一清二楚,原本因為七公主失敗的不滿轉化為欣喜:“沒想到竟有這樣的收獲。”
掐著點,莫之得回去了,不然大金找不到自己肯定又不高興,他不高興也不明說,平日里該怎麼樣怎麼樣,但就是床上折騰你,鬧得你腰都直不起來。
但還好,到承乾宮時,大金還沒回來,緩口氣。
“你不對勁!”系統知道,剛剛他無緣無故拿紙鳶給那個三公子,肯定不簡單。
莫之轉頭,就看到遠,大金的儀仗遙遙而來,很是顯赫:“怎麼說?”
“那個三公子,和任務無關叭?”系統想不通,但覺得宿主有他的想法。
這個三公子,是真的石錘慘,在南楚被從小欺負到大,來云國之后,也被他妹妹欺負,后來唐婉婉奪得皇位,第一個就把人收做男寵。
他不知趣,雖然絕但漸漸的唐婉婉就不喜歡了,后來羌族攻皇城,他……被羌族給,總之他生于世,拼命想活下去。
拼命活下去的人,都值得被溫以待,世間很難的,所以要努力活著。
莫之看著大金下轎攆:“嗯吶,是無關的。”
還有,剛剛唐婉婉應該已經看到自己送紙鳶,現在就等送人頭。
亓彥覺得自己上有檀香味,換好裳之后才把人喚進來。
可從進來之后,就一直出神,亓彥將人抱在懷里,明明就坐在上,卻忍不了他不注意自己,湊過去含住他的耳垂:“在想什麼?”
“陛下,我在花園里看到一個和我很像的孩子耶。”莫之說著,側過頭看他:“也不知道什麼,放的紙鳶我給送回去了。”
“你……”亓彥摟他的手了,笑著用沙啞的聲音問:“看到了?”
“嗯!”莫之說著,從人懷里掙出來,跳下椅子,轉頭看他:“然后我看風箏飛出去,就給撿回來,但是不敢拿給,就給了認識的一個男的,不知道有沒有收到。”
亓彥瞇起眼睛,雖然笑著但眼神泄出危險的信息:“,從方才就一直想著那子?”
“對啊,想問紙鳶有沒有收到。”莫之歪著頭,卻看皇帝笑得危險,假裝沒發現,又嘆口氣:“陛下你覺得紙鳶收到了嗎?”
“我猜收到了。”亓彥強忍著恨意,出手把人又抱到上坐著,這一次力道大很多。
不僅收得到,朕還會燒很多很多給,讓在下面放個痛快。
莫之笑得很高興:“嗯吶。”像一只小貓一樣,牽起他的一手指,崇拜的慨:“果然陛下什麼都知道!”
可以預知,那個七公主的下場。
夜里,亓彥摟著他兩個人在床榻上說著悄悄話:“喜歡嗎?”
“?”莫之把埋在他口的臉抬起來,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喜歡啊。”最喜歡螺螄、酸辣和桂林米。
亓彥低頭親一下他水潤潤的紅,滿意的點點頭:“那便好。”
阿阿?
看著大金用一條的輕紗將自己的手腕綁起來的時候,莫之有點奇怪,不是說嗎?拿這玩意干嘛?
把冰皮月餅剝干凈,放在明黃的床單上,然后再給月餅蓋上一層薄薄的輕紗,這個過程月餅會反抗,所以需要綁住月餅的手。
隔著輕紗反而不真切,莫之想要掙扎卻被死死的住,本來應該相親的,卻被一層輕紗阻隔,輕細膩的紗布在上肆,總人不由得哼出聲來。
輕紗變得皺的,莫之的聲音也似輕紗一般,被的沙啞,像是貓兒一樣。
“,以后不要想其他人,只想著朕,只看著朕,只與朕一起可好?”亓彥俯,雙手撐在他頭的兩邊,沙啞的聲音,總帶有一難以察覺的偏執。
莫之手腕被綁著,因為力道的緣故,手已經出床帳外,懸空在外邊,皺的輕紗推到口。
腦子混得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不住才哼出聲:“陛下...輕些~~”
唐婉婉卸下妝容,見春喜回來,懶散的抬起眼皮子問:“可把事都告訴了?”
“都說了娘娘,那七公主氣得臉發白,說是一定要對那暗衛下手。”春喜說著,走過去扶起娘娘往床榻走去。
借刀殺人,這是唐婉婉想做的,走到床邊坐下:“有這個心思,我們也得給機會不是,后日,且看著那七公主有什麼手段。”
“皇后娘娘圣明。”春喜點點頭,這下就可以除掉兩個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