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府,十三司,機要司的主管仙。”
“葛嶗山穩穩的準高層員。”
自天機府出來。
張恒暗自揣道:“也是奇貨可居呀。”
很多天才。
自覺弱冠之年,虛名無用。
持才傲,倍無雙。
然。
壁多多,與眾難容。
張恒不同。
他永遠都是那句話,朋友多了困難。
有什麼事。
打個招呼就能辦掉,可比一味的橫沖直撞強太多了。
“將軍,魯仙收了嗎?”
大禹城。
春風一笑樓,劉戩正領著一眾天兵們慶祝。
“查抄巨仙宗,查抄出的各種珍寶,全部折算仙石,大概在三千億左右。”
“上報天宮呢,只報了四百。”
張恒低聲音:“大頭也不是我拿的,他不收,其他司的主管仙怎麼收,我們高風亮節點沒什麼,勒腰帶也能過活,可下面的小兄弟們,很多都在等米下鍋呀。”
就以天機府來說。
中高層次的仙,校尉,天將,各有各的來錢門路。
不貪,不占,日子也能過。
但是下面不行。
就說這天兵吧,每日十塊仙石的薪水,夠干個什麼。
一說也是領了天庭大令,下界執行去了。
結果走了幾個月,回來連兩件新都沒法給老婆孩子添置,就說很多天兵家境頗,不以薪水過活,可他們這些當長的也沒臉吧。
現在好了。
張恒算了算。
拋開孝敬上面的,張恒拿五百億,白鹿拿兩百,劉戩拿兩百。
還有一百億分潤給天兵。
每人沒多有,分個兩三百萬。
回了家,買幾個仆人,給妻子置辦兩件仙,也省得說出去一趟,凈他媽扯蛋了。
“這是你的那份,這是白鹿的。”
“別嫌。”
“我雖然拿的最多,可這些錢也不是我一個人花。”
“就說這天馬吧,上面不給我們配,就得自己想辦法,這筆錢你說誰出呀,總不能讓兄弟們自費吧。”
“我多拿點,也是想好鋼用在刀刃上,誰要是覺得自己拿了,說出來,咱們部調整,可別把怨氣藏在心里。”
張恒將劉戩和白鹿來,有話當面說。
聽到這話。
白鹿一臉的無所謂。
長這麼大,就沒過錢,也對錢不興趣。
畢竟。
是宗門養長大的,又長在玉斧祖師邊。
從小到大,吃宗門,喝宗門,法法寶也是宗門給配,對錢沒什麼概念,給多就接多,全當日后嫁妝。
“不了。”
劉戩也是這個態度:“以修為來說,我跟營中的那些百長,千將,沒什麼兩樣,白鹿師妹修為羅天,比我還高一個層次,又親自擒拿了那名林茜的羅天仙,才拿兩百億,我拿多是多,做人得知足。”
還有句話劉戩沒說。
他跟張恒在兩界符上是合伙人,地仙界到妖界的商路吃了一份紅利。
但是在補天營上。
主將是主將,別部司馬就是別部司馬。
天無二日,人無二主。
要是在這上面爭權,不如趁早收拾行李,另起爐灶。
扣扣算算沒什麼意思。
他能留下。
一是沒那麼大的抱負,也沒有非要做出什麼績,讓誰刮目相看之類的。
二呢。
有人能當劉邦,有人只能當蕭何。
劉戩自問。
讓他做點什麼,一拍腦袋就干,他能做好。
可要是讓他去想怎麼干,為什麼這麼干,有什麼用意。
太累了。
有這個閑心,還不如學自家爹,回灌江口當個米蟲。
最起碼。
整個天界,沒人說他老爹不好。
認識的人說一句,都道:“你爹是劉沉香啊,哎呀,他是個忠厚人啊。”
背靠三圣母和舅爺。
天庭一日不倒,一日不了他的嚼用。
他要是都死。
張恒這幫人就更不用活了。
吃啊。
喝啊。
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等到傍晚。
曲終人散,各自歸家。
劉戩滋滋的往東城去了,聽他意思,準備去坊市買點玩。
為什麼買玩。
別忘了,劉戩在東海有個小未婚妻。
折算人類年齡,今年方才五歲。
當然。
小是小了點。
劉戩對這門親事卻很滿意。
沒事的時候,就經常給小龍寫信。
現在掙了錢,自然也要買些玩,子,去哄未來老婆。
“世風日下。”
“一想到劉戩一臉猥瑣,哄人家五歲小孩夫君就覺得違和。”
看著劉戩的背影。
張恒把頭搖了又搖。
“師兄,你說的也太嚇人了。”
白鹿有些哭笑不得:“小龍的父親,是東海八龍子敖春,真龍脈,源頭能追蹤到祖龍上。”
“也就是折人類的算法是五歲,要是按照正常年月算,你跟我加起來,恐怕也沒有小龍的一半大,人家將千年當做一歲過,今年說有五千歲了。”
張恒看傻子一樣。
他也就是隨便說說,口嗨一下。
他是修時間法的,哪能不知道龍族過的是上古歷,小春法。
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
人類口中的一千年,在人家眼中只做一年。
當然。
也就龍族如此。
其他族群,早跟著人類用起了新法。
甚至就是妖族,也棄了小春法不用,因為除了一些上古妖神嫡系以外。
哪怕白鹿和小白虎這樣的妖神后裔,長年限也都沒有那麼夸張。
嗯?
想到夸張。
張恒又想到了分給白鹿的兩百億仙石。
瞬間。
張恒臉上便多了笑容:“師妹,你平日也沒什麼開銷,不如把錢先放師兄這,師兄給你算利息啊。”
“啊!”
白鹿楞了一下。
稍后才反應過來,一下就從張恒邊跳開了:“師兄,我是對錢沒概念,可我不傻,你連我的錢都想騙?”
這話說得。
張恒不聽。
怎麼能是騙呢,語重心長的開口道:“你還小,不明白理財的重要,你不理財,財不理你,聽師兄的,把錢放師兄這,師兄幫你投資,還給你利息,每年最2。”
“你把這兩百億給師兄,本金不,每年還有一億仙石的利息,靠利息就夠你零花了,你賺大發了。”
“這麼多?”
白鹿掰著手指算。
兩百億給師兄,師兄每年給一億仙石的利息。
一年一億,十年十億,一百年就是一百億。
只要兩百年。
兩百億就能變四百億,那能買多鹿仙貝。
呲溜
白鹿吞著口水,將信將疑的問道:“師兄,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張恒笑容可親。
白鹿猶豫許。
終究沒能頂住每年一億仙石利息的,小心,小心,又小心的將錢拿了出來。
張恒一把抓過,又從中拿出一億遞給白鹿:“給你,這是今年的利息,隨便花。”
“謝謝師兄。”
白鹿滋滋的收下,心格外麗。
看著這頭傻白甜小鹿。
張恨也很滿意,就是不知道過幾年,跟說理財投資失敗,兩百億虧了個本無歸時,會不會哭的很大聲。
嗯。
應該不會吧。
對錢沒興趣嘛。
唯一的問題是。
師妹要是哇哇哭著回去,跑回玉斧境。
祖師會不會拿玉斧劈他。
劈他的話,他得跑快點。
不然讓弟子門人們看到,又該有話說了:‘玉斧祖師瘋了,揮舞著斧頭,追著張恒師叔一路砍。’
“師兄,要不你把錢給我吧,我不生利息了。”
“為什麼?”
“你笑的我害怕,心里沒底”
張恒素來嚴肅,皺眉道:“有嗎?”
白鹿小啄米。
連連點頭。
張恒不予理會,拉著就走:“我是你師兄,怎麼會害你,再說,你也有人質啊,我不是把小老虎抵押在你這了。”
想到小老虎。
白鹿心里塌實不,隨后才驚覺張恒去去方向,不是回宗門的位置:“師兄,我們怎麼也往坊市去了,要給祖師買禮啊。”
“不止是祖師。”
“回頭我準備去灌江口看看陸笙,順便也給添兩件新,眼下要冬了,雖說我們是仙人,不懼寒暑,可大冬天的,總得有兩件換洗的厚吧,只一件單也不像話,跟個沒人要的野孩子似得。”
說著。
張恒又往師妹上看了看。
還是一馬平川。
去年的服今年也能穿。
哼。
真是悲哀。
第二日。
張恒帶著禮,先是拜會了玉斧祖師。
禮不算貴重。
一套茶,還有一副玉石棋盤。
除了玉斧祖師外。
其他祖師那也都略有表示,都是些靈果、仙釀、玉石、筆硯、茶葉之類的小玩意。
東西不貴。
主要是孝心和態度,畢竟平日里連門都不登,只有事方才去求,說出去也不好聽。
“我舞著手中槍。”
“翻江倒海,只不過十余合,便將那林茜拍落在地,贏得三千人馬齊聲喝彩。”
呃
拜會了玉斧祖師之后。
張恒去境仙林深尋白鹿師妹。
看到時。
正在跟一群小伙伴們吹牛。
眼。
一只老牛蹬著眼睛在聽,那是玉斧祖師的坐騎。
還有一群抓耳撓腮的猴子,這是酒仙猴,祖師養在境中用來釀酒的。
一只小熊,手上抱著蜂。
三只白狐貍,各個頭上戴花,看著很是妖嬈。
一只小老虎。
呃,這是虎萌萌。
渾臟兮兮的,坐在一只小豬邊,看樣子剛剛跟小豬一起去泥潭打滾了。
此外還有一群仙鶴道。
幾百只各式各樣的草木怪。
不用問。
這些都是白鹿的好朋友。
它們住在玉斧境的仙林中,學著人類的樣子建了個小鎮。
啄木鳥醫生。
屎殼郎清潔工。
山羊夫妻。
小熊保安。
兔子農夫。
白猿教授
毫無疑問。
白鹿是這群小的大姐大,講著攻打巨仙宗的趣事,把大家唬的一愣一愣的。
“啊,師兄!”
大家聚在水潭邊。
分著白鹿帶回來的零食,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
但是很快。
修為最高的白鹿,就應到了張恒的到來。
“張恒!”
看到張恒來了。
小老虎瞬間撒歡,跳著就要往他懷里鉆。
張恒一把將抓住。
小家伙全都是黑泥,臟兮兮的,誰知道多久沒洗澡了。
“好家伙。”
“現實版的瘋狂城啊。”
看著一群小家伙。
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顯然白鹿和小老虎,沒跟大家講他的故事。
“師兄,師兄”
一只還不能幻化人形的小刺猬,對著張恒連連作揖:“等我能化形了,我也跟著白鹿姐姐一起,隨你去天庭當差好不好。”
“好,好。”
看著大家的期盼眼神。
張恒含笑說道:“你要多讀兵書,到時候封你個軍師祭酒。”
“謝謝師兄。”
小刺猬高興極了。
耀武揚威的蹦跶著,好似已經是軍師一樣。
“師兄,嘗嘗我們的猴兒酒。”
幾只仙猴抬來酒壇,滋滋的說道:“這可是千年陳釀,祖師跟我們要,我們都說沒有存貨了。”
張恒笑著應下。
酒仙猴的猴兒酒在仙界十分有名,每個有條件的仙人都會養一群。
張恒仙日短。
沒有養。
不過也不打,他的仙府距離祖師不遠,往來一趟費不了多功夫。
“嗯,確實是好酒。”
張恒淺嘗一口。
只覺得提神醒腦,靈氣充盈。
很顯然,這些猴兒仙酒都是這些仙猴,以各種靈果和仙草所釀,對仙人也很是滋補。
“師兄喜歡就好。”
為首的仙猴樂得不行,向其他猴子擺手道:“取推車來,給師兄再裝幾車,莫要小氣。”
猴子們手舞足蹈的去了。
張恒尋思一二。
這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吧,這要是每月多來幾次,玉斧祖師非得搬家不可,吃絕戶也沒有這麼吃的。
此間樂。
不思蜀也。
張恒還就住下了。
一連住了三天,直到劉戩從東海回來才走。
覺呢。
得很。
小們很可。
為了招待張恒,把祖師的藥園禍害的不輕,猴子們追著仙參滿境的跑,嚇得仙參肝膽裂。
唯一的不好就是。
張恒住了幾天,祖師看上去越發憂郁。
或許祖師也有煩惱吧。
“祖師,我們走嘍。”
小住幾日。
張恒也沒忘記正事。
這不,劉戩剛一回來,張恒便帶著白鹿和小老虎準備辭行了。
“去吧,去吧”
祖師沒有挽留。
甚至語重心長的代道:“年輕人,就該去外面闖,不著急回來。”
呃
張恒有些納悶。
他不回來他能去哪,恒妙峰可沒有這里歡樂。
行吧。
張恒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往灌江口而去。
說起這灌江口。
占地不小。
以天仙飛渡來算。
天仙的飛渡能力,一息在三十六萬里上下。
一息三秒。
每秒也就是十二萬里。
灌江口呢。
天仙從南北,只飛遁,要走一千八百年。
當然。
沒有人會直接飛。
到了天仙境界,躍空之,越空間是最基本。
若是修為不夠。
或者沒有修行過越空間的,也可以走傳送法陣。
只要不是憨人,沒人會真飛一圈。
張恒自然不憨。
而且以他對空間神通的造詣,同世界下,基本沒有距離念,隨隨便便就能帶幾個人折返空間而行。
“殺,殺,殺”
趕到灌江口。
梅山下。UU看書www.uukanshu.com
九天司法大營前。
營中兵馬正在練。
張恒抬頭看去。
練兵的將軍高八尺,頭上頂一圈烏發,披紅長衫,外罩金花紋的短褂。
看他的打扮。
張恒在聯想一二,便知此人是梅山六兄弟中的老五,郭將軍郭申。
“嘿嘿”
張恒再往下看。
十萬兵馬前列,有一穿金甲,揮舞著鐵棒的小校。
定睛看去。
不是陸笙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