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恭喜你們學會了

山門外，湖公主也好奇地向陸子清問道：“你控制了阿斯的心神麼？爲什麼他傻得只會這一個作劈你的頭？”

衆人都圍過來，興道：“是啊，教教我們吧，師兄！”

陸子清解釋道：“這跟霄雲派的劍心凝聚方式有關係。一般人不會犯這個錯的，劍由心生這個層面的高手反而容易彀。”

卓玉婷稀奇道：“你還懂霄雲派的劍心？”

“不止霄雲派，大多數劍宗都有這個問題。”陸子清道，“我並不是要貶低人家，只是出手越凌厲的門派越容易犯這種錯。劍宗在練到返璞歸真之前都是凌厲的，這是凝聚劍心時必然會出現的問題，誰都必須經歷這個階段。”

“好像很深奧。”湖公主聽不懂。

“那我打個比方，張大俠！”陸子清打個響指。

“在呢。”張大俠樂呵呵過來。

“伱去親一口卓玉婷。”

“啊？”四周一片驚呼。

“讓你親你就親。”

卓玉婷瞪起眼，找吧你倆？

“姑娘，這可不是俺老張下流。”張大俠紅著臉，長了脖子，把臉湊過來，噘起。

卓玉婷手一個大子，啪的一聲，張大俠臉都腫了。

張大俠哭喪著捂起臉，兄弟，你看這，妞不讓親。

陸子清道：“那你看我來。”

卓玉婷和湖公主都怒了，拿我們玉婷當什麼人？大庭廣衆的！

當街調戲卓大小姐？四周一羣神瑛武士都來了興致，跟一大羣傭兵一起圍著看。

陸子清緩緩地撅起，眼瞅著卓玉婷臉上怒意漸盛，緩緩地過脖子。

卓玉婷揚起玉掌。

陸子清忽然面一正，把臉收了回去。

卓玉婷一愣，手掌放了下來。

陸子清忽然一臉，搞突襲。

卓玉婷一驚，揚起手掌。

陸子清把臉收回去。

卓玉婷把手一收。

陸子清臉都沒，只是一噘，卓玉婷就下意識地揚起手腕。

頓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卓玉婷的反應跟剛纔的阿斯一模一樣，反覆舉了四次手。

陸子清問：“你爲什麼就沒想過後退，或者踹我呢？”

卓玉婷一愣，是啊。

“因爲你的心被我攪了。”陸子清道，“對霄雲派來說，就是劍心提聚的時機被我抓住了。”

“然後咱們說，你爲什麼也不會直接一掌過來呢？”

卓玉婷回答：“因爲不著啊。”

“對，你知道打不著，就無法出手。”陸子清道，“在劍宗的心法裡，這時候就要歸劍鞘。”

陸子清擺了一個姿勢，瞬間化大螳螂，渾的青氣滾滾凝聚，宛如一頭散發著青煙的巨大螳螂，目兇。

四周的人都不由得退了一步。

陸子清瞬間收工，神變得異常祥和，宛如拜神，雙掌合攏，然後又變幻了幾個手印，把殺氣徹底收斂乾淨。

“你們看我出螳螂拳之後，打完一通必須得做出收手作。對吧？”陸子清環視四周。

所有的人一起點頭，確實，每一次出螳螂的時候都一定會有這個表，出手異常兇狠，收手非常祥和。

“我不是在裝，我是在斂神，收攏拳意，不然再出手就怯了。霄雲劍心比這還講究，劍心如果不能凝實，都不允許弟子佩劍。”

“他們講究歸劍鞘，變招之前必須有一個收攏劍心的過程，劍心才能凝結，在出手時迸發出凌厲的劍氣。”

陸子清忽然噘起像個豬一樣臉追著卓玉婷，卓玉婷嚇得連退幾步，啪啪啪一連三個大耳正反正在陸子清臉上。

陸子清的臉腫了一瞬，用真氣疏通脈，恢復原樣，對衆人苦笑道：“如果一位劍客不懂劍心鞘，下場就是這樣，後繼無力，等著挨。劍宗比拳宗更害怕落這種後繼無力的境地，這就是大部分劍宗心法的初期弱點，幾乎是沒有辦法迴避的。”

陸子清說著自己的臉，倒也不疼。爲了讓湖們都能明白，這幾掌只能捱了，卓玉婷的小手還是很香的。

但肯定不能只有我一個人挨，陸子清暗地琢磨起來。

鬼煞神張大俠哭喪著臉道：“公子明明自己試就好了，爲什麼讓俺老張先試？”

卓玉婷他的時候下手重多了，臉這會兒還沒消腫。

陸子清心道，因爲你夠醜嘛。

“因爲這更不合乎理，更容易讓玉婷混。我藉此就可以確定玉婷會做出的反應，順勢介。”

“所以你一開始跟阿斯手的時候，故意用誇張的作笨拙地悶頭奔跑？”衆人恍然大悟。

這個姿勢非常地蠢，不按套路，導致阿斯很懵。一猶豫的工夫，破綻變威脅了，他自然就會一劍砍過來。然後接下來每一劍就都了被迫做出的反應。

“對，”陸子清做了個空手接白刃，然後鬆手往前送頭的反應，“你看了是不是下意識也想打我的頭？”

所有的人一起點頭，懂了。阿斯一招失手，正要收攏劍心的時候被打斷，於是只能再次一劍劈來。因爲他害怕會陷無法挽回的境地，只能這樣做。這個過程一再重複，阿斯沒有辦法改變這個循環。

於是就出現了阿斯像是提線木偶一樣，被陸子清完全控制的一幕。

“那，倪飛鴻那一劍又是怎麼接下來的呢？”

四周一片興，雖然陸子清被一劍碾，但是拋開雙方的修爲差距，那一劍完全可以說是被接下來了。平心而論，放眼整個書院，這已經牛得不行了。大家真正關心的是這個！陸子清是怎麼接下凌霄仙子那半劍的！

“要懂那個，你們得先徹底領悟剛纔說的啊。”

陸子清舉起手掌，做了個手刀劈落的姿勢道：“大家有興趣的都可以找個對手，一起來試一試，我好跟你們解釋是怎麼回事。”

當場許多圍觀者都怦然心，就連許多修爲頗高的神瑛武士都很興趣。

大家紛紛找自己的朋友兩人一組，陸子清直接給衆人安排，你先站這邊，他先劈，然後換人。

湖公主自然和卓玉婷一組。

陸子清朗聲道：“我說劈，一方就頭，另一方就用最快的速度落掌。”

氣氛到了，所有的人都很興，在山道上一路排開，兩兩捉對。

“預備！劈！”

湖公主一頭，啪地被卓玉婷一記手刀劈在腦瓜頂上，兩眼發黑，直犯蒙。

所有的人都是一樣，一臉懵，雙手啪地拍了一空，本沒能空手接白刃。

“換人，預備，劈——！”陸子清一臉嚴肅，宛如仙師。

“哎喲！”湖公主的手掌劈在卓玉婷腦瓜頂上，卓玉婷疼得抱著頭。

所有的人齊聲大，本接不住嘛！

這不對吧？所有的人扭頭再一瞅，陸子清已經騎著老麒麟飛快地溜走了，一縷黃雲化作天邊的小黑點兒，遠遠傳來一個聲音在山間迴盪：“恭喜你們已經學會了了了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有人忽然反應過來，獨孤敗喊“劈”的時候我一頭，你同時劈掌下來，這不是本來我再接招就慢了一拍嗎？不被劈中腦殼纔怪了，喊著號子把頭殼往手刀下送。

臥槽，集被耍了！

湖公主和卓玉婷氣得齊聲大在後面狂追：“獨孤敗你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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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敗又消失了。

連續好幾天都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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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鴻蒙書院裡流行一個劈腦殼的惡劣玩笑，就連很多高年級的師兄都中招了。這個玩笑非常簡單，就是以傳授空手接白刃爲名義，故意用口令帶節奏，讓對方慢一拍。

“師兄請指教！”

“我劈！”

“哎呀——！”

此類聲響不時在鴻蒙書院中響起，甚至有的仙師也被其他的仙師整到了。

最可恨的是，發起這個玩笑的人一定會找修爲比自己低的人來劈腦殼，其名曰指點。仙師會整比自己修爲略低的仙師，師姐會整比自己修爲略低的師妹，整個書院裡不停見到抱著頭殼狂追的影。

所有的故事都離不開一個可恨的名字，獨孤敗——！

短短數日，獨孤敗的匪號響徹書院。麒麟院的仙師都跑到天鴻院去告狀了，帶壞我們的弟子！到都有人在說，可惡的獨孤敗，不要讓老子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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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館裡，獨孤敗正端著一盤鍋包在大快朵頤。

在食堂值日的小師妹把他想吃的味道給做出來了，甜辣醬，而且把片的尺寸改得更小，口非常完。見他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小師妹心地每天給他打包在食盒裡。

陸子淑也在吃，吃相就很文雅了。

“你把人家食堂做飯的小師妹給騙了？”陸子淑白了陸子清一眼。

“怎麼能騙？”陸子清道，“師兄指點師妹做飯，這是分之事。我們之間的是純潔的……”

“像醬那麼黏糊的純潔吧？”陸子淑纔不信這通鬼話。

陸子清道：“我也沒辦法啊，要是我直接出現在飯桌上，還不被大家圍著劈腦殼？”

眼前出現一幅畫面，湖公主一聲高呼，劈！上百隻手掌一起落下來……陸子清打了個寒，這些天都是易了容跑到食堂，找小師妹打飯的。反正只要在下課前去，基本不會遇到人。

再走走日常，等陸子清進階功就又可以出去打架了，大家萬聖節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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