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收穫滿滿

四周神武弟子不明覺厲，你們居然用你們那邊龍的骨頭來做樂？有點兒邪惡吧？但是這白管雕細琢，看著就特別寶貝的樣子。

陸子淑便爲衆人吹奏了一曲牧笛。

當悠揚的笛音響起，整個藍月集市萬籟俱寂，時彷彿在這一刻停止。推車的人瞬間停下腳步，正在易的人停止了談，飛過天空的鳥兒不再鳴，一切嘈雜的聲音都被悠揚的笛音取代。

不知何時，四周便站滿了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側耳傾聽這天籟之音。

“啊，這就是大周的笛音。”

胡商不停點頭，陶醉在大周音律的巔峰技藝之中。這種悠揚的音律乃大周獨有，彷彿可以和天籟共鳴，心神悠遠，閉上眼卻可以見到藍天白雲，竹林松濤，青草幽幽。他見到了大周的風，見到了坐在牛背上的牧，走過小橋流水，走在歸家的路上。

一曲終結，人人面帶陶醉，久久不能從笛音的意境中醒來。

胡商捧起白管，恭敬道：“姑娘，它是你的了。它的名字龍眠。”

“多謝掌櫃。”陸子淑接過這白的黑管，好奇道，“還有一件來自海西的樂，不知道是什麼？這裡有許多樂，我都想要買一件來研究。”

“那個小玩意，跟利特琴和魔笛來說相比不算正規樂，用伱們大周的話來說，難登大雅之堂。”

胡商也很高興，這是要開大買賣了呀。

“可以問一下姑娘，爲什麼如此青睞我們這些異國的樂嗎？據我所知，你們大周人是不喜歡這些樂的。”

陸子淑答道：“大周音律博大深，崇尚正音。西域音律在周人耳中多有怪音，宛如鬼蜮，聽來不甚祥和。但音律妙在於變幻無窮，奇正相生，焉能有正音而無奇音？不瞞掌櫃，我如今遇到一些瓶頸，正在研究這些奇音，只可惜沒有稀罕的樂譜可供我參考，只能從樂來手。”

這番話當場令許多人心頭狂震，這是音律大師才能說出的言辭啊！

太子更是驚得合不攏，立刻掏出一個小本本把這句話給記上。

“哦！”胡商眼前一亮，大爲讚賞，轉從箱子裡掏出一個小玩意兒，是七長短不一的木管並排連在一起，只有掌大小，從長到短依次排列。

“這麼說的話，這個樂就非常適合姑娘了。”胡商將那個小東西遞給陸子淑道，“這就是第三件來自世界盡頭的樂，海西人的曠野之神所發明製作的排簫。”

胡商隨即笑道：“這個東西，其實在海西人看來，也一樣是難登大雅之堂的樂。但是要了解海西的音律，這是個方便的玩意兒。”

“排簫誰沒見過？”

“大周也有排簫。”

“我們大食也有排簫。”

“連北蠻都有，而且有二十多管的排簫呢。”

大家都對這陋的樂到有些失，原本還以爲胡商能拿出什麼鎮店之寶。幾個北蠻人覺得沒意思就走開了。

大周人都紛紛搖頭道：“大周的簫只需要一就可以奏出所有的音，排簫也已經有許多種類，海西居然還停留在如此原始的七管排簫，真是醉了。”

“就是，七管的聲音過於單調，要發出高低音必須配合手型和口型，吹奏必然斷斷續續，聽到的都是息聲。”

四周一瞬間就出現了許多的大師，都在賣弄才學。

“姑娘你不要上當！這些胡商都很詐的！”

胡商也本不理會四周的非議，只是對兩眼發亮的陸子淑道：“姑娘放心用，都是新的。這種小玩意不值錢，但是對姑娘你來說，它一定可以幫你完你的心願。這東西不結實，大家都是一次買好幾支。”

四周一片譁然，他就是想騙你多買！

胡商不爲所。

一羣俗人，怎麼能理解音律大師之間的流。這樂的意義，在於它定下的與其他國度不同的音準！有了它，那把琴絃鬆了的利特琴就可以調音了。

陸子淑輕啓櫻脣，逐一從管口吹過。清晰的音逐漸上揚，哆來咪法索拉稀……陸子淑狂喜，子清他說的是對的！世上就是有這樣的音樂，就是有這樣的樂——！

“掌櫃，你這裡的樂我全都要了。”陸子淑語出驚人，“不知道我能不能買得起？”

胡商爽快道：“黃金兩千兩，全都給你吧。也不枉我來這裡走一趟。”

四周一片驚呼，這胡商瘋了吧？

胡商冷冷著人羣：“換了你們，給錢我也不賣。”

“掏錢！”大娃直接掏出錢袋，“師姐想要，別廢話，誰上有錢？先掏出來！”

神武十傑紛紛掏錢，師姐想要，咱大周人不能慫，不還價！

太子都沒有掏錢的機會，只恨他們居然不差錢。太子嗖的一下退出人羣，騎上玉麒麟沖天而起。

“燕小乙——！”太子掏出東宮腰牌，於雲端一聲大喝。

另一頭鐵麒麟立刻從地平線破空而來，麒麟背上有一名壯如豹的武士，服上繡有銀的燕子。

“神行太保燕小乙在此！殿下有何吩咐？”

“你立刻朝著西邊走，一直走到世界的盡頭，找一個海西的地方。”

“海西我知道，拂菻國西部嘛，在大食的更西邊。他們是大食國的死敵，據說那裡真正是蠻荒之地，巫橫行，妖魔皆十分兇殘。”

燕小乙說著有些驚愕，怎麼忽然就被派到西天盡頭去了？至今爲止還沒有周人進過海西，因爲海西人喜好放爲樂，好大家一起割脈放放，比北蠻還過分，實在是無法通。曾有大周使者抵達西海東岸，但做了一些瞭解之後，理智地放棄了跟拂菻國建的念頭，被大食人勸返。

“但是殿下，那就算是我，也至得走到明年啊？這一個來回說大半年，那邊的人見到我就會手的，多半會想要抓了我放取樂。”

“你多帶幾個百寶囊，到了那邊，把能找到的所有的樂譜全都搞到手！什麼琴，什麼管的，能收集多是多，最好能再學會他們的語言文字，再抓幾個頂尖的樂師回來，我要拷問他們。”

“樂、樂譜？……那我一年就回不來了。”

這任務還要學外語？！燕小乙當場懵。一個人走還能快一些，要是帶上幾個樂師，再學外語，一路被人追殺，再別說一年，我兩三年可能都回不來。而且爲什麼要拷問那些樂師？

“人家胡商都能做到，你怎麼就不能？”太子咬牙切齒，你腦子，你總比胡商要強吧？

“那錢不夠……”

“去搶——！”

太子諄諄教誨，去了海西那邊誰管你呀？我們跟大食是盟國，但拂菻國不是啊，乾脆地殺過去呀！

“這萬一出了什麼問題……”

“把擋道的蠻子都殺——！”

難道你還怕引出什麼外問題？他們在大食西邊你怕啥，本來他們就在跟大食打仗。

燕小乙冒汗，太子竟如此重視，聽起來此事萬分重要？該不會與妖星降世有關？

太子一拍對方的肩膀，一臉嚴肅：“兄弟，我大周能不能掃清妖孽，回到那太平盛世，就看你了！你要快去快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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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書院裡，麒麟院姬廣利的隊伍率先凱旋了。

由於姬廣利一直心不在焉，在研究什麼音律一類的破玩意兒，導致麒麟院的大師兄周敬麒很不高興，也就沒興趣多帶他們幾天了。

隊伍凱旋，派送禮。麒麟院裡一片歡騰，趙婕宜們都得到了許多好東西，甚至許多寶太過神奇，都還沒有能力使用。就連帶回來的破爛，對於師弟們來說都是非常稀罕的寶貝。

趙婕宜已經全煥然一新了，實力大增，想著是不是可以去找李婉兒的晦氣。而且這一次結識了高年級的師兄師姐，大家都對李婉兒土匪隊有些微妙的不滿，所以很說得來。

姬廣利悶頭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對裝備一類的毫不興趣，就只是拿著一本塗得七八糟的樂譜，丟下一句：“誰都別來煩我。我快要想清楚了……”

“大家不要搶，人手都有份！”趙婕宜意氣風發，這一次算是長了見識了，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自己了。

大師兄周敬麒帶著他們一次打穿崑崙境，得到一件伏山寶甲，師兄說這個跟李婉兒上的銀楓白甲的威能差不多。除了沒有那麼好看，其他都不輸給銀楓白甲。

不過趙婕宜堅信，自己穿上它之後憑著自的魅力一定可以贏過李婉兒。

唯一就是有一個小問題，這件伏山寶甲暫時無法上，需要仙品四階以上的修爲。

但這只是一個小問題！

趙婕宜現在已經信心十足，覺得自己有所長了，雖然現在只有兩階吧，但是修爲突破四階是早晚的事。看著這件寶甲，就是一個對自己的激勵。

趙婕宜把伏山寶甲往大殿裡一擺，四周一片驚羨之聲。得到錦鯉腰牌爲什麼那麼重要，看這些仙品裝備就明白了。

特別是趁著李婉兒土匪隊的人都還沒回來，在這裡分帶回來的當禮的戰利品，不給他們留，哈哈，趙婕宜覺就很爽，頗有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的快。

有個窮師弟眼道：“趙師姐，你們是不是能跟李婉兒、段飛雄他們打個商量，這班費就別收了唄。”

“是啊，趙師姐！”四周一片附和之聲，你帶個頭，大家一起抗議。

一個月一兩銀子的班費，對底層百姓來說實在是太多了。打一年的長工，可能也就只能攢下這麼多。對麒麟院的弟子來說，有錢的那一半人本不在乎這點兒雨，但是另一半弟子就很疼了。

“好！”趙婕宜對這件事也火大，現在大家都嘲笑麒麟院是土匪當家。但是沒法子，現在班裡是李婉兒說了算。

“來了！”有個弟子驚慌地衝進來，“李婉兒們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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