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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嬌》第140章 沒完沒了

 蘇合有些畏,一開口就結了:“皇,皇上,悅嬪娘娘說肚子疼,一定是中毒了,您再不去看看就見不到最后一面了。”

 殷稷面煩躁:“有完沒完?”

 前陣子一直在鬧絕食,他氣蕭寶寶不懂分寸,在關乎謝蘊命的事上還要鬧脾氣,索讓景春盯著狠狠了幾天,打算讓消停一些。

 事后也的確安靜了下來,據說是得暈過去了,醒來一直沒力氣鬧騰,他本以為能記住這個教訓,便過去探了一回,讓好了就來給謝蘊道謝,這畢竟是救命的恩不能忘。

 然而一聽這話蕭寶寶就又鬧了起來,嚷著殷稷是個負心漢,說死也不會和謝蘊道謝,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鬧起了撞墻,說要把命還給謝蘊。

 結果丫頭沒能拉住,真的撞出了個大包,蕭寶寶當時就哭了起來,事后嫌自己丑,一直躲著沒見人。

 殷稷也就懶得理,想讓自己冷靜冷靜,但看今天的樣子,顯然還沒消停。

 蘇合有些訕訕:“娘娘就是想見見您……皇上,您好好勸勸吧。”

 殷稷一哂:“朕勸?朕這一去只會覺得這法子有用,然后變本加厲,越發囂張,你回去告訴,這件事逃不過去,一天不肯道謝,朕就一天不會見。”

 蘇合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聞言只嘆了口氣,也不敢再糾纏,十分聽話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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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稷抬手眉心,本就不好的心越發糟糕,蕭寶寶被寵太過了,本不適合進宮,而且還記仇,若不能在這里子,回宮后還不知道要怎麼為難謝蘊。

 想起自己以往的冷眼旁觀,殷稷心口鈍鈍地疼,他那時候怎麼狠得下心就那麼看著,甚至還搭了把手……

 他不敢再回憶往事,眼看著謝蘊的營帳就在眼前,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抬手理了理襟,這才抬腳走過去。

 蔡添喜正靠在門口盯著小爐子熬藥,瞧見他來連忙起行禮,聲音卻得很低。

 殷稷一聽就有了猜測:“又睡了?”

 “是,剛才睡了一覺醒了,剛剛點了安神香才又睡著的。”

 殷稷沉默了,要靠安神香才能睡,想必是疼得厲害吧。

 想起謝蘊那一的傷,殷稷不自覺掐了指腹,謝蘊的是他親自洗的,再沒人比他清楚是什麼樣的,除了最厲害的那三傷,上也幾乎找不到一塊好,幾乎到都是瘀傷和挫傷,上藥的時候,明明昏迷著,卻不停地發著,連殷稷的手都抖了。

 “皇上,您進去看看吧。”

 蔡添喜開營帳門,殷稷深吸一口氣才抬腳走進去。

 里頭很安靜,安神香的氣息很濃郁,他看向香爐,這才瞧見里頭點了三支。

 要點這麼多才有用嗎?

 他心下一,腳步放得更輕,到了床榻前他才瞧見秀秀也睡著了,趴在床頭,手里還拿著布巾,大約是想為謝蘊拭額頭的冷汗的,可沒能抗住安神香的效用,便這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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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稷小心地將布巾出來,彎腰替謝蘊去了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疼出來的冷汗,目瞥見毫無時,心口又是一揪,許久他才端起水碗,沾了帕子,輕輕潤在上。

 當初謝蘊剛昏迷的時候他照顧人的作還很生疏,現在卻已經十分練了,難得是有耐心,有時候甚至比秀秀都要細致。

 他一下一下,不厭其煩地潤著謝蘊的,及至干裂的皮重新合,裂開的口子也緩和了些他才停下,然后輕輕地握住了謝蘊的手,許久都沒再彈。

 他其實還想親一親謝蘊,可他怕把人驚醒,要這麼多安神香才能睡著,如果醒了,應該會很難挨吧……

 這傷如果在他上就好了。

 他眼底流出濃郁的懊惱和疼惜來,貪婪地不肯將視線從臉上移開。

 然而他是皇帝,哪怕能丟給祁硯的政務都丟給對方了,他上也仍舊著很多甩不開的東西。

 營帳外很快就響起了說話聲,是有人來請他了。

 好在蔡添喜識趣,沒把人放進來,也沒讓人高聲說話,當初只是怕秀秀一個人照顧謝蘊不周全,才將蔡添喜撥了過來,現在看來,他的用遠不止這些。

 他又看了一眼謝蘊,猶豫許久還是低頭輕輕親了親的手背,這才將那條胳膊放進被子里,起打算離開。

 可一低頭,卻瞧見秀秀,朝他行禮,這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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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連忙低了手,示意秀秀不要開口。

 然而秀秀也并沒有說話的意思,已經撞見不回殷稷來看謝蘊了,開始還有些驚慌失措,可后來就逐漸習慣了。

 雖然不了解兩人的過往,卻清楚的覺到了殷稷態度的變化,和以前的刻薄冷漠相比,他現在完全像是變了個人,對謝蘊的照料親力親為,對的憐惜也濃郁得仿佛要凝實質一樣。

 他還時常像剛才那般親吻謝蘊,有時候是指尖,有時候是手背,看起來很克制,卻充滿意。

 秀秀忍不住想,要是皇上能一直這麼對謝蘊好,那謝蘊會不會留在宮里呢?

 可這種事誰都沒辦法保證,所以也什麼都不敢說。

 對秀秀的心思殷稷一無所知,只覺得這丫頭還有些眼力見,照顧人也盡心,不枉謝蘊對掏心掏肺的好。

 他本想稱贊兩句,可怕吵醒謝蘊,便只是沉默地走了,到了外頭才瞧見來找他的人是薛京,此時正被蔡添喜抓著胳膊上下打量。

 雖然了朝,披了服,在蔡添喜面前,他倒仍舊恭敬。

 聽見殷稷的腳步聲響起,兩人這才止住了話頭,垂手恭敬候著。

 “怎麼了?”

 大約是被蔡添喜囑咐過,薛京的聲音得很低:“臣剛接到一點荀家的消息。”

 他只說了個半截,蔡添喜就明白了什麼意思,退到遠替他們盯著人,薛京這才開口:“臣按照皇上的吩咐,借查案之際鋪下了網,今天初見效,太后最近借荀家與不宗親走過。”

 太后不安分在殷稷意料之中,早先是打算力捧齊王的,齊王倒臺才將晉王養在膝下,這些年看似深居簡出,可將皇子記在名下,給他嫡出的份,本就是一種挑釁。

 “繼續盯著,朕……”

 他正要說些什麼,遠卻忽然一陣混,蘇合慌張跑過來:“皇上,不好了,悅嬪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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