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聽了顧昭雪的建議,便立刻去跟譚嫂涉,而譚嫂說是要等譚哥醒來,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好在譚哥之前是做慣了農活的,底子不錯,就算一路北上把食都讓給了妻子,了好幾天,也不過是昏迷了一天一夜就醒了過來。
得知顧昭雪救了他們一家三口,譚哥立馬帶著譚嫂要給顧昭雪磕頭謝恩,並且在聽說館長願意給譚嫂一個差事,還提供食宿之後,千恩萬謝地答應了下來。
而這幾天的時間裏,譚哥自己也在隔壁街找了份差事,是幫大戶人家蓋房子,雖然做不了技的活兒,但下力氣的事總是沒問題的。
看著被自己救回來的一家三口生活步正軌,而且他們也不是那種不勞而獲忘恩負義的人,顧昭雪放了心,收拾妥當之後,再一次離開了鏡臺縣,準備南下。
然而這一次,卻不是一個人。
顧昭雪騎著小馬駒,晃悠悠的剛出了南城門,走到郊外的道上,後便響起了悉的呼喚聲:
“昭雪姑娘!”
聽到聲音,轉回頭,便看到錢進和錢明兩人策馬而來,然後停到的麵前。
“錢進、錢明!”顧昭雪十分驚喜,畢竟當日在草原上,正是這兩個人拚死擋住了穆爾奇的人馬,抵擋了狼群,才讓順利逃,被天機老人所救,“你們怎麽來了?”
“姑娘,天機山和利州的天機閣分部都已經向京城去了信,二爺知道姑娘的下落,特命屬下等前來保護姑娘的安全。”錢進拱手說道,“之前在草原,屬下沒能護姑娘周全,還請姑娘給屬下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請姑娘給屬下一個機會。”錢明也跟著說道。
“什麽機會不機會,我不是好好的嗎?若不是你們,我也不可能逃的那麽順利,所以你們無需自責。”顧昭雪說道,“不過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愁邊無人可用,如今見到你們,可算心裏踏實了。”
“多謝姑娘。”兩人喜出外。
順利會和之後,錢進和錢明便一左一右地護在顧昭雪後,三人一起朝著南邊的崇安縣而去。
這一路,顧昭雪聽錢進講了京城的一些況,著重打聽了陸沉淵的消息,知道他在京城的計劃進行到關鍵時候,也不免為他擔心。
還知道,錢進和錢明雖然為暗衛,但在找到的時候便已經化暗為明,充當護衛,除他們之外還有一隊銳人馬在暗中跟著。
南下的路上,顧昭雪遇到了很多難民,都是素質比較好,有力氣往北逃的,但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逃難,也是一頓飽一頓,抵抗力低下,多為病弱。
於是,顧昭雪本著醫者的仁心,逢人便治,免費替一些災民和病患看診施藥,一路從鏡臺縣到崇安縣,林林總總加一起竟也救助了不人。
走走停停,終於在十日後,三人抵達崇安縣。
譚哥他們一家三口從家鄉北逃的時候,便經過了崇安縣,而顧昭雪也已經從譚嫂的口中聽說了這裏的況,但沒想到親眼所見的時候,還是無比震撼。
他們剛到崇安縣的城門口,便看到一隊兵守在那裏,將很多百姓往城門外麵轟趕。
“求求差爺,讓我們進去吧,我們的家都被大水衝毀了,也是沒有辦法才到崇安縣尋求庇護的……”城門口有個嬸子開口求著,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婦人,應該是兒媳婦。
“滾滾滾——沒看到我們城門口的告示嗎?縣令大人說了,不準外來人口城。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髒兮兮、臭烘烘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誰知道你們有病沒病啊?”為首的差說著,便指揮後的手下去推人。
人群很擁,兵越是攔著,百姓們就越是想進去。
那些百姓一個個衫襤褸,很多人手中都空無一,明顯是洪災來臨的時候來不及反應,直接從家裏跑出來的,沒有盤纏和幹糧,自然也沒有戶籍證明和路引。
簡單來說,這群人要麽是流民,要麽是乞丐。
就在顧昭雪一旁觀的時候,其中一個差突然下手重了點,直接將一個老頭推倒在地上。
老頭摔了個倒栽蔥,頭磕在地麵的石頭上,頃刻間鮮橫流。
“太無法無天了,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讓他們進去避難又能怎樣?”錢明看到這一幕,有些生氣,“姑娘,我們要出手嗎?”
自從兩個暗衛明麵上跟隨之後,話多了不,一路上看多了人間疾苦,倒是多了些嫉惡如仇的意味。
“去把那個老人家扶過來,我替他治療包紮。”顧昭雪吩咐道,“至於其他的,暫時不必多管。”
“是。”錢明應聲而去,很快就帶著磕破頭的老人家和他弱多病的兒子過來了。
顧昭雪手法嫻地給他把脈,理傷口,然後包紮,作一氣嗬,完了之後把手中一瓶金瘡藥放到那年輕男子手裏:
“這藥你拿著,隔一天換一次,很快就能好的。”
年輕男子似乎看到顧昭雪是個好人,於是撲通一聲跪下來求:
“姑娘,你行行好,能不能帶我和我爹城?我們好幾天沒吃飯了,而且我爹還了傷。若是姑娘肯出援手,在下林陌必定對姑娘恩戴德,今生今世赴湯蹈火,以報姑娘大恩。”
“抱歉,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自己本一介平民,無無職,無權無勢,沒有幫你們的能力。更何況,城外人數眾多,為了避免引起混,我不能開這個先例。”顧昭雪想了想,說道,“不過你放心,我進城之後會努力說服縣令,請他下令放你們城。”
那個林陌的男子聽了這話,嚴重的希驟然熄滅。
他和老爹在城外徘徊日久,每個進了城的人,都沒有出來過,也從來不會幫外麵的這些流民,眼前的姑娘雖然幫他醫治了老爹,恐怕也和之前那些人一樣吧。
顧昭雪看到他的樣子,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隻是微微歎了口氣,沒有解釋也沒有保證,直接帶著錢進和錢明進城了。
對比流民來說,他們三人著鮮,舉止不俗,而且有路引在手,差沒有攔下的道理。
了城之後,錢進才有些不解的問道:
“看的出來姑娘對城外的流民也很同,為何不幫那林家父子城呢?再下去,外麵這些人恐怕真的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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