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絳很滿意，“我就是知道這些之后，才能放開心，在心里無障礙去喜歡你了呀。再也不會覺得，上你是一件錯事。”

“喜歡我有錯？”高闖不爽。

“你是有婦之夫就有錯，好在你是事實單。”肖絳笑得像一朵話，還帶點著后怕的樣子，實在取悅了高闖。

“所以我是打算這次你出征回來，就跟你表白的。”站起來，忽然抓住高闖的手，”王上，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白首不相離。”

剛才就是討價還價般，卻忽然又說了話……

嗎？

這兩個字不足以形容。

高闖只覺像得被丟在冰水里，現在又被火焰圍繞，整個人都不那麼好了。

頭暈得，本沒有理智去思考。

眼見得，那顆小腦袋離得近了，本能的就親上去，陷糾纏。

房間里的氣氛驟然加熱，連桌上的茶盞果盤都被到了地上，摔得稀里嘩啦。

外頭的千氏兄妹聽到靜，卻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不會有危險的，如果有危險，也是王上危險，但他自已會理，只怕還樂意的。

好半天，兩人分開。

肖絳的紅彤彤，眼神亮晶晶，膩聲道，”既然決定和王上在一起，就覺得把鈺兒瑜兒當親生兒看。只是對他們的娘親很是好奇?，本來還想找機會問的，哪想到今天就聽到了這個故事。”

原來，這才是想問的。

可是借此可以聽到的真心話，就覺得很值得。

之前在馬車上時，一個字不說，就是怕人多耳雜，一直忍到現在，也難為了。

“這個故事很悲傷。”肖絳抱著高闖的脖子，“可是我卻有點高興。因為……”

拖長了聲音，“因為覺好像你在等我，你在里留著一片空白，只等著我。”

“傻話。”高闖寵溺的的頭發，心里卻沉醉于這樣說。

是啊，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心里的空白就等著來填補。年紀這樣青，從前又是神智不清的，的人生實際上也留著空白在等他。

這也許，就是天命。

他們本該就屬于彼此，這或許還要謝趙淵的辱，因為不知不覺變了全。等他將來一統三國之間，也許會為此饒趙淵一命的。

“不好奇勝景到死也放在心上的人是什麼人嗎？”高闖問。

“好奇，好奇得不得了。你和魏小將軍青梅竹馬，相莫逆……”

“青梅竹馬這詞是這樣用的嗎？”高闖氣得輕拍了下肖絳的后腰，“一時又聰明得不像人，一時又什麼都講，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拿怎麼辦了。

肖絳笑，“就是那麼個意思嘛。總之你們是知己同袍，你如此英雄人，魏小將軍必也不差的。那樣的人喜歡上的子必也不凡。但你連魏家也不告知，只怕這份說出來多有不便。”

“是青樓子。”高闖嘆了口氣，瞞著魏氏夫婦，但什麼事也不想瞞著肖絳，“原也是好人家的，來自草原蠻族之地，是戰爭中俘虜。早年嫁過人，還有個夭折的兒子，后來輾轉去了那種地方。是外族之人，在與的部族打仗的時候，魏老將軍的兩人個親弟弟都死在沙揚上，加上后來的不堪經歷……那子想進門，魏家無論如何不能點頭。現在人已經去了，就是清清白白的子，何必再提？況且，的份揭開，怕會對瑜兒鈺兒不好。當年勝景瞞得極好，連我都不知道。所以就讓這件事爛在我們的肚子里，永遠是個。這樣，兩個孩子想起父母雙親，也有些念想。”

早就知道高闖不說，必是難言之，如今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外族，二嫁，青樓出，雖說英雄莫問出，但在這個年代，實在是沉重的包袱，會對兩個孩子不利的。

“王上做得真好！”又覺到高闖淡淡的哀傷，安道，“總之以后有什麼事，王上都能跟我說。你不用一個人守著，那太辛苦了。”

高闖復又抱肖絳。

他抱得那樣，好像要把嵌合在自已的和靈魂之中，再也不分開。

“那魏家那邊……”半響，肖絳又問。

高闖冷冷一哼，“魏老將軍還明理，但老夫人就……真的變了。設計害你，為的就是鈺兒，為了魏家，想要鈺兒繼承王位。如今我把話挑明了說，又說明勝景的功績不再是護符，絕了往后的念頭。不然……”

他無奈地道，“不然再做出什麼，就會得我不得不出手。那時，流河，我真怕無法面對勝景的英靈。”

真是謀逆，要誅九族的。

高鈺高瑜那時份挑明，又算不算九族之？即便高闖網開一面，他們也會是被圈的命運，終生不得自由。

因為反對會拼命把他們也挾裹進這場腥的洪流，聽高闖之前對魏老將軍說的話，可見他時也是從宮斗中活下來的。

哪怕，他還是先王的獨子！

皇權王權看著高大上，實則殘酷無比。真到了那時候，不是你樂不樂意卷的問題，各種力量會強推著你走，直到再也回不了頭。

不是天家無，是事關天下、生死，就會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就是這麼殘酷。

所以肖絳理解高闖，正因為他是重重義的人，不愿意把所有人都推到那個局面，他下狠手，所以防患于未然。

也不單只是為了給個說法。

“就是……鈺兒瑜兒太可憐了。”肖絳嘆了口氣，是真的心疼那兩個孩子。

那麼驕傲的孩子，一旦有一天發現自已驕傲的基礎是虛幻的，別說他們還這麼小，即便是個心智的年人，一時片刻也無法適應吧。

而且這不像還珠格格，民間的珠進了后宮。那樣，他們人生的腳步是向上的，好接些。可他們偏偏是向下的，從世子世，變了臣子臣。

他們，真的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