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晉蒼這一回答，青玉沒想到，索赫齊更是沒想到。

“千歲爺真的答應讓我帶桃子姑娘走嗎？”索赫齊驚疑不定道。

晉蒼笑笑，溫和道，“那丫頭既對索將軍那麼重要，我豈有不全之理？”

這話，真的是索赫齊最想聽到的了。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輕易就能達所愿。

因為，晉蒼是那麼善良的人嗎？絕對不是。

可現在他卻答應了，為什麼？若不是大發善心，那就是別有用心。

只是，晉蒼到底在謀算什麼，索赫齊一時也想不到，只是再次問道，“千歲爺真的不會反悔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應了，自然就不會反悔，索將軍盡管放心把人帶走。”

得到晉蒼肯定的回答，索赫齊雖然心里還是犯嘀咕，還是不太確定，但還是懇切道，“多謝千歲爺，我欠千歲爺一個大恩。日后，千歲爺有事兒盡可差遣，但凡末將能辦到的，必然義不容辭。”

索赫齊說的萬分誠懇，晉蒼笑笑，“索將軍太言重了，不過一個丫頭而已！”

索赫齊:“對千歲爺來說，桃子不過是一個丫頭，但對我卻真的很重要。所以，千歲爺今日這份，我記下了。”

索赫齊對著晉蒼深深鞠一禮，真心的道謝，而后才離開。

索赫齊一走，青玉對著晉蒼，帶著疑道，“千歲爺，您真的要讓云陌跟著索赫齊離開嗎？”

晉蒼:“本王不是已經答應了嗎？你派人去云陌說一聲，讓好好跟索將軍一下兄妹。”

“是。”

青玉恭應，晉蒼想到什麼，對著青玉道，“顧清雪是不是已經五皇子府了？”

“是。”青玉輕聲道，“屬下聽聞五皇子對顧側妃很是寵。”

聽言，晉蒼角勾了下，很是寵嗎？看來，顧清雪這‘命’的命格，讓宗文玨很是中意。

如此，好。

莊上

當云陌接到晉蒼派人傳來的命令后，第一反應也是詫異。

晉蒼竟然讓跟索赫齊離開？葫蘆里再賣什麼藥？肯定沒存什麼好心眼。

只是，晉蒼的心思，難猜。

對晉蒼的想法，所有人一時都猜不到，而索赫齊卻自那天起，就已經忘了來大元的真正目的，每天開始帶著云陌到吃喝玩樂。

“妹妹，這件酒樓的飯菜很不錯，你多吃點。”

“妹妹，聽說這些服都是京城最流行的，別的兒家都在穿，你也穿，咱們不能比們差。”

“妹妹，你還有啥想要的，跟哥哥說，我都給你買。”

索赫齊那樣子是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云陌的跟前。

明知道云陌不是他的妹妹，但還是想傾其一切的想對好！也許這些是他在夢里都想給他妹妹的吧！現在，總算是有一個可傾訴的途徑。

所以，與其說是對云陌好，倒不如說，索赫齊在宣泄心里的憾和虧歉。

是夜

云陌坐在床上，看著索赫齊給買的各種金銀首飾正在發呆。

“對這些瞧著可喜歡？”

聞聲，云陌抬頭，看晉蒼不不慢的走進來。

“千歲爺。”

晉蒼在床邊坐下，看著床上的東西，不不慢道，“看來索將軍對你這個妹妹是真的很好。”

“是好的。”

晉蒼聽了，看著云陌道，“所以，也許本王該真的讓你隨索赫齊離開，這樣你這輩子吃香喝辣都無憂了。”

這是玩笑？還是試探？

管他是什麼，其實都不重要。因為云陌不可能隨著索赫齊離開，因為顧氏還在大元。

云陌笑笑，“我跟著千歲爺這輩子一樣食無憂呀。”

晉蒼呵笑一聲，“一輩子？你想的倒是遠的。”漫不經心的說著，晉蒼隨手拿起一個發簪欣賞了會兒，然后抬手，很是順便給云陌戴上。

云陌:“好看嗎？”

晉蒼打量了下，“嗯，確實好看。”說著，晉蒼的大手從云陌臉頰上劃過，最后落在下上，著指腹下那細膩的，看著那致明的小臉，晉蒼眸幽幽，“你這小模樣，若真是子，怕也是個禍水。”

云陌聽了，笑笑道，“如果我是子一定是賢妻良母。”

“賢妻良母？”晉蒼悠悠道，“如果是你子，應該至比現在有福氣。”

“為什麼？”

“因為你若是子就不會為本王的人，不與我牽扯，你會經歷許多事兒，日子會過的平穩簡單很多。”

聞言，云陌神不定，晉蒼這廝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話突然和起來了？

看著云陌疑不定的表，晉蒼拿下頭上的發簪，表恢復往日的寡淡，對著不咸不淡道，“這幾日好好與索赫齊相，做個他喜歡的妹妹，好好加深一下兄妹意。”

兄妹意？這幾個字落耳中，一道亮腦中劃過，突然意識到晉蒼的意圖，云陌臉不由變了下。

敏銳的察覺到云陌神的變化，晉蒼眼睛瞇了下，隨著靠近，輕聲道，“怎麼？可是猜到本王要做什麼了？”

云陌:“沒，沒有。”

聽云陌否認，晉蒼低笑了聲，抬手了一下的鼻子，帶著幾分曖昧，幾分涼意，低低緩緩道，“本王上次跟你說過吧？讓你說謊的時候對著鏡子好好練習一下，不要輕易就讓我給看出來了。所以……說說吧！剛才猜到什麼了？”

一個‘沒’字還未說出口，被打斷。

“說說吧！若是你說對了，或許本王會改變主意，換一種方式來讓你們結束兄妹。”

換一種方式嗎？

云陌靜默時，看著晉蒼，道，“爺想讓我跟索赫齊好好兄妹。然后，在他覺得自己真的多了個妹妹時，讓歷史再重演一遍，讓我再次為索赫齊而‘死’，再一次的死在他的眼前，讓他再會一次那錐心刺骨的痛，是這樣嗎？”

云陌話出，晉蒼低低笑開，深沉又和的著，近乎溫道，“陌兒真的很聰明。”

可他，卻是真的很殘忍。

云陌自認也不是善良之輩，但與晉蒼比，真的是不值一提。

云陌至多是以牙還牙。但晉蒼，卻總是以最殘忍的方式去毀滅一個人。

讓索赫齊再經歷一次那種慘局，對于他來說，可能真的就是毀滅。

晉蒼曾說過讓索赫齊生不如死，他是真的做到了，且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