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炫嫌棄哭得聒噪,喝道:“再哭,再哭娶回家去,讓你守活寡。”
這——問題可就大了!三“戛”一下停了下來,等反應過來自己這舉不妥時……
楊炫笑地道:“你聽話,我就天天疼你。”他促狹的眼神不要太明顯了。
三這下惱怒的脾氣都沒了,直接憤死,一頭撞向車壁上,嘶聲道:“我不活了。”
楊炫長一掃,三子傾斜,跟跌進了他的懷抱,張口便咬,楊炫嘶的一聲掐下顎,道:“換個地方咬。”
三定睛一看,原來自己這一下咬得正中靶心,一時氣上涌,臉紅如滴!怒之下扭往邊上咬住。決定了要用力咬死他,只是才發力——
楊炫便抱著如同騰云駕霧一般飛了出去。然后……
相夫婦早上就遇到糟心事,一怒之下把青櫻趕了出去。晚上那里有心思賞什麼花燈?早早兒上床歇了。
亥時中,被下人醒,說是忠武侯抬了好多彩禮過來門,還帶上了。夫婦二人一臉懵!下人也說不清楚,他是跟誰提親的?
只得起床更出去見客。看到披紅掛彩的十八大箱籠,還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夫妻二人暗道:“莫不是大殿下來下聘禮的?只是也不用這麼急啊?”
卻見楊思遠起沖著二人笑抱拳道:“深夜打擾相和夫人休息,失禮之至!只是犬子冒失唐突了令千金,為堵人口舌,只能連夜登門提親,還丞相大人和夫人見諒!”
相和夫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疑之!
“敢問,忠武侯說的是我那個兒?令郎又是?”相有個不好的念頭,該不會是老三吧?
夫人和他想法一樣,道:“不知道發生何事?還請忠武侯如實相告。我們這啥都不知道,你就抬了聘禮過來,這也太突然了!再急,也不急于一時啊!”
楊思遠不好意思地道:“本來是不急的,只是長子一時沖,已經造不可挽回的余地了。所以這親事越快定了越好!我家自然慢一點也無妨,就怕傷了丞相的面。”
說到這里,他更加尷尬了!沖著二人拱了拱手,轉問長隨:“阿炫帶回家的是相爺那位小娘子?”
聽得相夫婦滿頭黑線!你連是我那個兒都不曉得,你就抬禮來求親了,別不是我家兒吧?
長隨拱手道:“回侯爺的話,是三小娘子。這會子大公子應該聽侯爺的話,把人送回來了。只是路上人多一時半會的也到不了。加上全城都知道三小娘子和大公子的事了,堵得更是厲害。小人估著怕還得等半個時辰。”
相黑臉道:“等等,你說你們家大公子和我家老三啥事,全城都給知道了?”老三最多是發脾氣,頭腦簡單還能發生什麼必需親的事?除非是楊家郎君哄騙。
長隨訕訕的說不出話來,拿眼看婆。
婆見楊思遠也看過來了,心領神會,起福道:“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年男氣方剛,一時不自,在燈會上親一點,很是正常,很是正常,哈哈,哈哈……”
夫人怒道:“胡說八道,忠武侯一家一直在北疆,家眷甚來京城。也就是封侯了這才住了三兩個月。我家青檸怎麼可能認識楊大公子,還和他親了一點。豈有此理!”
婆抹了抹冷汗,苦著臉對夫人賠不是,道:“是、是小婦人不會說話。如、如果又親又抱不算親的話。”
“哐啷”相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變道:“你說什麼?什麼又親又抱?我告訴你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否則老夫讓你全家發配邊關。”
婆嚇得“撲通”一下跪到地上,聲道:“丞相大人,小婦人說的可句句實屬,否則侯爺也不會急吼吼的把小婦人請來說。您要是不信,你派個人到大街上打聽打聽。”
相氣得渾發抖,他不相信兒會做出這種事,肯定是楊家故意的,或者是太尉授意的,就是為了報復青枝散布傳言。沉聲道:“楊思遠,是不是程灝淵讓你們父子干的?”
楊思遠驚訝地道:“丞相這話說得,太尉怎麼可以讓我們父子干這些有違倫理之事?我來原本是為了彼此的臉面,若是丞相無意,那行!我們這就走。
對了,可不是我兒子招惹的,是先招惹的我兒子。三在你眼里是個寶,可誰不知道京城三虎,其中一虎就是三!不是念在咱們都是……我還真不歡迎悍媳進門。”
說完,對隨行過來的人揮手道:“走,既然相看不起我兒,我們也不必高攀。還好是夜里來的,白天來的沒準給人指著笑綠臉。”抬步便走。
相夫婦傻了眼!想到有可能真是自己不著調的兒搞的鬼,到時候反過來他們去他家提親可就更丟臉了,相忙道:“且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婆道:“哎!唉……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他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三娘子不嫁楊大公子,恐怕以后也找不到好夫家了。人家楊大公子可是嫡長子,正經的世子爺。
三娘子自是好,但這品行,我不說,相爺和夫人也該清楚。我看相爺就不必問得太清楚了吧?我也不好意思說得太清楚。要不等等?等三娘子回來,你們自個問?”
相夫婦氣了個半死,三是不著調,但也不至于差到說不到好親事。只要不當宗婦,那隨便嫁個王公貴族的次嫡子完全沒問題。當然也沒人敢娶回去當宗婦。
相只好先把楊思遠留喝茶,等楊炫送三回來。他想過有三哭著跟自己告狀的形,也有垂頭喪氣跟自己認錯,承認喜歡楊炫的形,更有想過理直氣壯要求嫁楊炫。
但相萬萬沒有想到,三是這樣出現的……
而三也萬萬沒想到楊炫所著一跳,就直接路到自家院子里了,然后所有的人都震驚地看著和楊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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