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陸小七上罵著，角卻翹了起來，喜歡他聽話的樣子，馴服大老虎很有就！

兩人走到前庭，便看到旁邊花苑被砍得七八糟的梅花樹，奴仆跪了一地。

人比梅花還要好看的程灝軒，跪在地上抱著太君的大哭，邊哭邊道:“祖母、祖母！軒兒心里苦，心里苦啊……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不想活了，嗚嗚……”

他另一只手還握著一把劍，席媽媽想上前搶又怕刺激到他，急得手一會出一會回去。

老太君落淚道:“祖母知道你苦，可人活在世上哪有不苦的？你能錦玉食便比世上許多人甜了！”手攙扶他，“好孩子快起來，地上涼，不能再病了。”

程灝軒不愿意起來，把臉埋在大上，哭道:“我恨這子，我恨死我這子了，我就是個廢，除了天天喝花浪費錢財外，一無是！

我活著就是廢，我不想活了，省得我難，別人也難，我難，我好難啊！我心里難，我難，我不想再難下去了，我真的不想再難下去……”

陸小七看得有些不忍，小聲道:“他這是什麼病？怎麼這麼久都沒能治好？”

程灝淵道:“他原來沒病的，鎮守邊關的將領家中都得留質子在京。呂氏為扶持程灝希，在他三歲那年便離開京城到北疆了。在家里一直由下人照顧。

他五歲那年，呂氏害死了我二叔的消息被二嬸知道，二嬸一氣之下就拿他出氣。除夕那天晚上，把他綁了堵住放進滿是水的水缸里蓋上蓋子。他娘遍找不著，報了管家。

然后把整個府找個了底朝天都沒找到，門子拿命擔保說他沒出去，除非是翻墻了。他小時候很乖，是不可能翻墻出去的，家里又沒狗。于是大家又找了一遍。

等他們找到他的時候都沒氣，府醫好一番折騰人才醒過來，陛下又派了醫來救治。人雖然救回來了，但是在冰水泡了兩個多時辰，子就壞了。二嬸被賜死！

呂氏因此著我回來當質子，把他接到北疆調理。本來讓我回京當質子也什麼，偏要扣下我娘。然后下令府中下人不許管我，只要我不死就行。”

陸小七不唏噓！嘆道:“這可真是母債子還！可憐了無辜的他，拖著這個病活這麼多年，確實難！姜神醫怎麼說？有沒有辦法把他治好？”

“他子壞了之后，便經常生病，病得久了各種虛損，五臟六腑都有損傷。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唯有慢慢調養。可他自己總是想不開，怎麼調養也難養得好！”

陸小七眼定定地看著他。

程灝淵莫名其妙地道:“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我以為你真不管他的，沒想到還過問他的狀況。”

程灝淵挑眉:“我是不管啊！但總得知道況。”

口是心非！陸小七揚了揚下:“傷心的人越是安他，他便越哭得厲害，趕去嚇他一嚇。”

程灝淵角了，道:“我怕我一過去，他拿劍傷了祖母。由得他哭一會吧，哭夠就不哭了。”

這借口太爛了，陸小七拉他走過去，距離他們一丈開外停了下來。

二人一過來，就引起程灝軒的注意了，他不是不害怕的腰都弓了起來。

老太君則張地看著陸小七，能治得了孫子治不了。

陸小七突然后退了一步，一腳踹往程灝淵的大上，程灝淵蹭蹭前進了幾步，險些撞上老太君二人……

這舉驚呆了所有在場的人，要知道程灝淵于他們就是一大煞神的存在，居然踹了大煞神！現場一片寂靜，就連大哭中的程灝軒都停了下來。

程灝淵莫名其妙被踹往前，定住形，看了看表彩的老太君，又看了看下方的程灝軒，直起腰背負著雙手一臉嚴肅，準備退遠點。

程灝軒突然松開老太君，對著他的又捶又打，里還發出“嗚嗚”類似野般暴戾的聲。

大家嚇了一跳！只道煞神會一腳把他給踹開，卻見他面無表地和老太君對視著，仿佛程灝軒是在給他撓。

老太君眼定定地看著他，彎腰拉程灝軒，程灝軒一只手死死抓住程灝淵的，一只手捶打他。

老太君拽了幾下拽不，便用力拽，程灝軒沒什麼力氣，眼看要被拽起來，急之下一口咬落在程灝淵大上。

老太君嚇了一跳，喝道:“松開，不許咬人。”

程灝軒“嗚嗚”雙手抱住程灝淵的大，說什麼都不放，就像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報仇的小，誓要把口的惡氣出了不可，鮮順著他的角流了出來，似要把程灝淵啃下一塊。

老太君看得心驚跳，生怕惹怒了程灝淵抬手便擰斷他的脖子，厲聲道:“你瘋了嗎？又不是狗怎麼可以咬人，快松開，再不松祖母生氣了。”

程灝淵也稚的，轉頭看向陸小七，抿著一聲不吭！似乎賭氣，是踹他過來被折騰的，那就過來解圍。

陸小七和他對視了一會，眨了眨眼睛，雙手抱兩眼天，都到這一步了，扶他一下，他自然就氣消了。

這欠的小魔！程灝淵瞪了一眼，手開程灝軒下頜，讓他松口，這小子一，皮哪怕是在激中也沒多，白的臉紅的活像一只吸僵尸！

被他住下頜的程灝軒憤怒地瞪著他，雙手仍抱著他不放。程灝淵雙手落在他的胳膊上，一把將他坐地上拎起來。兄弟二人高居然相差不是很大，程灝軒只比他矮半個頭。

兄弟二人一個眼神平靜冷漠，一個滿是悲憤怨恨！

程灝淵看著他，淡淡地道:“想生啖我，飲我？”

程灝軒梗著脖子死死盯著他，目中蓄滿的淚水流下來！

程灝淵往客廳窗臺的水仙花一指，道:“你就像那溫室的花，而我是天上的雄鷹。你拿什麼跟我斗？除了像個娘們似的號啕大哭，你啥也不是！連這房門你都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