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嘯呵了一聲:“剛才還猖獗大罵，說我們要敢對怎麼樣，就把我們弄死。這會子裝瘋扮傻了？有本事你就進瘋人塔，否則你休想逃懲罰。”

程灝淵開口道:“個大夫過來。”

郭嘯只好拱手道:“是！”招手讓人大夫。

程灝淵看向豫郡王，道:“我從蘇府過來的，新娘子傷得很重，七竅流，能不能救過來難說，可能醒不過來了，醒過來也有可能變傻子。砸的是頭頂，這是蓄意殺人。

蘇狀元肯定是不會放過你兒的。我師門也不會袖手旁觀。郭嘯是新貴在京中無甚權力沒錯，但他是我北軍將領，他的義就是我北軍的義。豫郡王，對不住了。”

豫王妃聲道:“這不是還不確定戚萋傷勢嗎？你們就是定罪，也要等有了結果才好判決吧？”

程灝淵點頭道:“是這個理，但我們不好關押。所以大夫看過后，便進宮吧！由陛下定奪。”

程灝淵的意思是讓陛下關安縣主進天牢。這算是公平講理的了，否則可以直接把安關到大理寺去，如此豫郡王便面無存了！

“就依太尉所言！”豫郡王沒有猶豫一口應了下來。

大夫過替安診治結果是到刺激，造志郁結，并無大礙。隨既無大礙，便進宮面圣。

蘇府。

戚萋的傷口是理好了，但況不容樂觀！

姜神醫施針后仍無反應，嘆氣道:“頭部之前就過重擊，這次重擊不但多了裂，原來的頭骨裂又裂開了。且看顱瘀能不能消？若不能只能聽天由命了。”

蘇子清紅著眼睛，跪趴在的床邊，握著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腸子都悔青了，他應該跟老子要幾個武婢放在邊的。

蘇國公心沉重地看著傷心絕的兒子，對姜神醫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麻煩姜神醫了，咱們到外面開方子。”

蘇子清再怎麼忤逆他，也是他最得意最有出息的兒子！當年是他對不起他們母子，傷害了他們，實在不想兒子傷！若這戚萋死了，怕他這輩子會一蹶不振。

蘇子清甕聲甕氣地道:“我要安伏法。”

蘇國公的形一滯，好一會才道:“好！”

“不許再騙我。”

蘇國公沉聲道:“不騙。”

“那你現在就進宮。”

蘇國公回頭看到兒子滿目通紅看著自己，淚水不斷溢出來，鼻腔一酸，道:“好！”等他邁步出了房門，后傳來兒子的失聲痛哭！

蘇國公聽得心中酸楚沒走幾步，看到兩個丫頭扶著一道悉的影出現在前面月亮門。

看到他，燕卿停了下來與兩個丫頭沖他福，低低了聲:“老爺！”才說完，燕卿便咳了起來。

聽到抑的咳嗽聲，蘇國公心下難，輕聲道:“天氣轉涼，得注意保暖，要不然又得咳到過了冬。”

燕卿用帕子捂著，邊咳邊沖他點頭！目始終沒有和他對視。

曾經相的人，如今已是陌路！昔日如花容凋謝得不像樣子！

蘇國公想說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都是枉然的！兒子容貌隨，子卻是隨了自己。最終點了點頭抬步離去。

燕卿等他離去才去進院子，兒子如今肯向上有出息了，萬不能如這般為之一字蹉跎了一生。

燕卿是蘇國公的原配，絳侯嫡長，因牽連進中洲軍餉貪污案，舉家被發配西南邊關。當時和蘇國公親沒多久，蘇子清出世三個月。國公老夫人著蘇國公休妻把燕卿趕走。

蘇國公不愿，老夫人以死相，蘇國公棄世子之位自愿出族。無奈之下老夫人退讓一步，讓燕卿降妻為妾。丈夫為己連世子之位都不要了，燕卿又不忍與子分離只好同意。

沒多久，老夫人著蘇國公娶了現在的國公夫人虞氏，中洲名門族虞閣老孫。虞氏年輕貌，活潑可，天真爛漫，并不介意燕氏的存在，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原本這樣下去也很好，誰知過了幾年，蘇子清展現出驚人天賦來，而虞氏所生之子卻資質一般。老夫人擔心國公府未來前程，便又起了心思想把蘇子清寄養到虞氏名下。

虞氏是好沒錯，但不傻！就算再大氣，嫁來是做妻不是做妾的，怎麼可能讓世子位給庶長子？于是蘇國公府開始了龍爭虎斗，燕卿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

蘇子清不是任人的柿子，此后便有了種種奇葩行為，你們害得我娘沒法安生過日子，我便讓大家無法安生過日子。再后來被蘇國公押去拜韓公為師。

數年后蘇子清學而歸，第一件事就是跟蘇國公對著干，父子鬧到家無寧日，蘇國公一氣之下把他趕出家門，中正蘇子清下懷，搬出來站穩腳又使計把燕卿接了出來。

虞氏對此樂見其，初時還擔心蘇子清母子混不下去又回府，暗中給了不幫助。蘇國公知道那點心思，但又不是想害他兒子和燕卿，所以也就只眼開只眼閉了。

蘇國公進宮時，正好到軍押安縣主前往天牢。皇帝聽到他來求見，便召了進去。

程灝淵郭嘯和豫郡王夫婦都在，郡王妃正在講述安縣主為何與蘇子清糾纏不清，遷怒戚萋之事。

蘇國公進來沖皇帝行了禮便靜立在一旁。

皇帝聽完郡王妃所言，對蘇國公道:“卿亦是為此事而來的吧？”

蘇國公拱手道:“正是，原本只是普通的爭風吃醋，皮之傷，臣便不計較了。可是今天是臣子的大喜之日，安縣主挑了今天的日子鬧事，蓄意殺人。

戚娘子傷勢嚴重，從前頭部到過撞擊，頭骨裂開過，也因此喪失了以前的記憶。此事滿京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安縣主自然也是清楚的，是明知而為之。

這次用花瓶砸戚娘子，造舊傷重裂又添新傷顱出。姜神醫說，若能在七天醒來還好，醒不來就要準備后事了。即使醒來也有可能變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