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清:“嗯？”

“你不知道，當年給兩位堂姐推下水險些淹死。”

“這事我聽說過。跟這畫有關？”

“肯定有關，你看這畫是好些年頭的舊畫。我參加宴會，無意中聽到有人說起當年這件事，說是陸四、陸六娘子威脅驍郡主邊的丫頭以看白鷺為名，把哄到湖邊的。

事起因是們想跟驍郡主要兩匹云錦，但驍郡主拒絕了，這兩姐妹心狠手辣，手把推下湖中。還不許下人人搭救，想把溺死。虧得的武師轉回來把救起來。”

蘇子清若有所思地道:“所以這畫，應該是畫來紀念此事的？難怪開口問我要回來。”

戚萋道:“應該是！您要還回去嗎？”

蘇子清把畫卷起來，道:“不還，還是那句話拿一幅更好的來，我就還。大嫂可能不知道有這個典故。

大概覺得我的字寫得好，小姑子畫畫得好，所以送來的。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風月畫不能外傳。”

五皇子在足中，陸小七有孝在不便進府探，讓韋城只把糕點送到五皇子王府，自己先回家。

回到家中想起那幅畫，抬步前往陸駿的院子《衡清堂》。

陸駿是長子，三爺取《衡清》二字意在辨清是非善惡。

陸狻的院子《鏡堂》寓意大致相同，亦有正冠以正人的意思。

關氏才哄了華姐兒睡下，準備上床上憩，聞下人報小姑子來了，便又迎出去。笑地道:“妹妹是為畫而來的吧？”

陸小七點頭:“這畫如何在嫂嫂手中的？”

關氏揮退了丫頭，上前替斟茶:“是夫君給我的聘禮，家父極想要一幅蘇狀元的字。只是蘇狀元的字不好求，又苦于沒有與他深之人。”

說到這里，陸小七便明白了！道:“大哥呢？”

關氏聽著不對，道:“在書房，可是這畫他擅自拿你的？”

陸小七點頭道:“正是。我去找他。”起前往書房。

關氏慌了神，可不想得罪了小姑娘又得罪夫君，忙道:“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問清楚夫君的。”

陸小七揮了揮手，道:“沒事，我把他打死了，你還是我嫂嫂。”

院子里陸府的下人駭笑！卻把關氏陪嫁過來的嚇壞了。

見關氏提起擺要去追，陸駿的丫頭酒兒道:“大夫人別慌，郡主不會打大公子的，就說說。以往都是這樣鬧。”

關氏狐疑地道:“確定？”

酒兒點頭道:“確定。”

關氏這才放下心來，走到門口又轉回來，道:“夫君若派人我，便說我歇了。”擔心陸駿找算賬。

陸駿兄弟都在書房看書，陸小七進了門檻便氣沖沖地道:“大哥你干嘛拿我的畫討好嫂子？還拿了這麼久都不告訴我。你個家賊。”

陸駿都忘記這麼一回事了，說起來方才想起，道:“你怎麼知道的？我以為你早不記得有這麼一幅畫了。”

陸小七把關氏將畫給自己送蘇子清的事說了遍，和蘇子清不是真的師叔侄，子的畫不好落在外男手里，最主要的是蘇子清太年輕！道:“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陸駿不以為然:“你的畫若拿到外頭拍賣，便是千金亦難買。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蘇子清怕是要笑瘋了！既然他收 畫，你改日讓他給我岳父寫幅字。”

陸小七和陸狻:“……”

“外傳出去不大好！”陸狻開口道:“雖然咱們跟王瑯是不了親，但小七總是要嫁人的，未來夫婿得知未免不高興。尤其是太尉，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他不加后面那一句，陸小七還可以若無其事，加了后一句立馬瞪他:“胡說八道什麼？誰說我不嫁王瑯就嫁他的？”

陸狻舉手投降:“我說錯了！”

陸駿道:“對了，你派十三四人去哪？可是跟蹤王瑯？”

陸小七不瞞他們，點頭:“是，他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回西部可能還會再復清理一遍。之前師兄警告過他一次。我就不信他不出點蛛馬跡，所以讓十三他們盯著他。”

“他跟十三他們這麼，會不會暴？”陸狻擔憂。

“我他們喬裝打扮了，師父有教他們易容。對了師父明天走，我得給他送點銀子。你們兩個趕拿銀子出來。”

陸駿扶額:“讓你大嫂從公中拿五千兩給師父便是，還用得著咱們湊份子錢？傻了不是！”

陸小七看了眼陸狻，道:“我最近送了不禮，怕賬總從公中走不好！”

妹妹還有眼力見的，陸狻呷了口茶，道:“不到出聲，既沒分家公中的錢就是大家的。大嫂都沒意見，有什麼意見？有意見也是娘家的意見。”

“我打算圈地后修葺莊子，郡主府那邊應該也要修葺的。銀子我不想從公中走了，不是怕將來說不清，實在是不想為了錢財讓兄嫂不和。”

陸氏兄弟明白的意思，莊子和郡主府是皇帝賞賜給的，日后親了這些必定是的嫁妝。不想從公中走賬是不想讓自己妻子不滿。

陸狻道:“你銀子夠嗎？不能全部拿出來修葺了，好歹得留一些手頭上活。這樣吧！不從公中走賬，我們三分，我和大哥拿自己的私房錢幫你修葺。”

陸駿點頭道:“好！實在不夠我再多添一些。明天讓你大嫂把滇西拿回來財清還給你。”

“滇西那些東西，除了銀子其它的充公了吧！都是爹娘從前用的，沒理由不留下來。”

“爹娘信上說都留給你，充什麼公？”陸駿不悅地道。

陸狻點頭:“以前你的月錢是比我們多，但都給我們花了。家里的東西分是分了，除了爹娘打小給你備的嫁妝，家產是大哥五，我三，你只得兩。

大哥多出兩是用來養家的。我三是自己的，你要把這些都充公了，你可不要哭。充公就是大家的了。回頭嫁人可沒你的份，最多給你一分月錢。”

聽到陸狻嚇自己，陸小七笑道:“別覺得我窮，沒準我銀子比你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