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邊哭邊搖頭,“小七不要了,什麼都不要!請陛下為小解除婚約。小七真的很累,在外面征戰很苦,在冰雪里行軍,沙漠中打仗。只求心安!誰知回來還是不得安寧!
小七爹娘沒了,再沒人愿意把小七當掌心寶,給小七遮風擋雨,得自己面對風雨!活得很累,心疲憊,陛下說,讓我回來您給我當爹,我會有好多哥哥疼,嗚嗚……”
小姑娘伏在大殿上哭,哭得既凄涼又無助,好像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哭出來一樣!讓大家清楚意識到其實還是個孩子,還是爹娘放在羽翼下去呵護的年齡!
在座的人大多數都已經為人父,聽到失控崩潰的大哭,無不心生惻!
程灝淵心中無比難,走過去將扶起,那邊皇帝已經先一步走了出來。
皇帝走出來,大皇子等人也連忙站起跟過來。
皇帝被哭得心下酸楚,手把扶起來,溫言道:“好了!不哭了,父皇也會替小七遮風擋雨,把你當掌心寶。乖!不哭……”
跪在一旁的杏杏心道:“陸小娘子可太厲害了!”一臉傷心地把帕子遞給皇帝,哽咽道:“陛下,其實除了德蘭長公主為難驍郡主外,還有安國公夫人……”
席中的安國公心中“咯噔”,要死了……
皇帝把陸小七給大皇子照顧,對杏杏道:“你且把看到聽到的一五一十道來。”
能給皇后當大宮的人自然是聰明人,在坤寧殿發生的全部如實陳述了一遍,說到安國公夫人時,杏杏道:“安國公夫人沒有給驍郡主行禮,還說……”
把事陳述一遍后,道:“然后驍郡主給讓路,奴婢最后聽到說什麼給下跪?因為是低聲音說的,沒聽清楚。”
最后這話含糊得太妙了,前面是安國公不給陸小七行禮,罵不知道禮數鄙不堪,后面說要下跪。
怎麼聽怎麼像是安國公夫人明知陸小七被封為郡主,皇帝認為義后,仍然想讓陸小七給下跪行大禮!
“撲通”一聲,安國公臉如土跪了下來,聲道:“陛下英明,臣妻絕不可能……”
陸小七“哇”一聲哭得更厲害了,大皇子只好手拍拍的背心以示安。
杏杏是皇后的人,安國公否認無疑是說皇后誣陷他夫人,二皇子不客氣地道:“真是可笑!證人說的不是真的,你這個不在場的,卻一口咬定你夫人沒有侮辱七妹妹……”
四皇子道:“安國公你可知道證人是誰?可是我母后的宮人。難不,你懷疑我母后和七妹妹聯手陷害你夫人?”
安國公自然不可能認識杏杏,聞言臉更加難看了,道:“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怕中間有什麼誤會?”
杏杏氣憤地道:“陛下,奴婢說的都是真話!路上又不是沒有別的宮人,就算別人聽不到們說的話,那安國夫人行不行禮,大家看到的吧?
而且奴婢與驍郡主見面的次數,一個手指頭數得過來。為何要幫誣陷安國公夫人?皇后娘娘更不可能與安國公夫人有過節,故意讓奴婢謀害。”
大皇子淡淡地道:“中間能有什麼誤會?無非是令孫要嫁定西侯,定西侯卻早與七妹妹有婚約。你們不服氣罷了!我就奇怪了,定西侯沒封侯前,你們兩家怎麼不議親?
按說是親上加親,近水樓臺先得月,沒理由要等這個時候才橫一腳。辛三娘子今年得有十七了吧?兩年前就及笄了,那時候想嫁,怎麼就不讓定西侯退婚呢?”
這事不是什麼,大皇子公然說出來,直接把安國公府的遮布扯下。
安國公面無存臉上陣青陣白,再也無法張口辯解,心中暗暗惱怒呂氏,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在這節骨眼上鬧事。
而偏殿中得知陸小七辱的將士也過來了,齊齊請求皇帝置德蘭長公主和安國公夫人。
好好的慶功宴鬧出如此有損天家面,辱功臣之事!皇帝怒火可想而知。立即召了皇后、德蘭公主、安國公夫人過來問話,還傳了幾位德高重的誥命夫人過來問證。
陸小七因為哭得厲害,皇帝讓大皇子帶到去整理妝容安。這孩子跟這些人無冤無仇,斷然不可能冤枉他們。
皇帝吩咐大皇子帶去整理妝容,是因為兩人年紀相差大點。二三四皇子安了陸小七幾句,回了自己的座位。
王瑯和程灝淵同時跟過去想安陸小七,不過陸小七顯然在遷怒王瑯,不見他。
程灝淵進去,大皇子識趣地道:“我到耳房洗把臉。”
等大皇子進耳房了,程灝淵才沉聲道:“你且放心,我定不會饒過他們的。”
陸小七抹掉淚水,低聲道:“等你出手幫我,黃花菜都涼了。”
程灝淵一看,好家伙一臉得意!低聲道:“你故意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吃不了兜著走。”
“要我怎麼做?跟陛下請賜婚圣旨?”看到沒事,程灝淵怒火消了大半。
陸小七瞪他:“站好隊,強烈要求嚴懲小人。”
程灝淵角翹起,道:“放心,若是置得小七不滿意,我會讓他們為過街老鼠的。”
“快去。”小姑娘揮手讓他去陣。
程灝淵手了的腦袋,把臉上笑容斂了,板著臉開門出去。
看到王瑯還在外頭侯著,冷冷地道:“廢!”
王瑯本就因陸小七見他,不見自己焦慮。聞言,不由得然大怒,“太尉想橫刀奪便只說,那來那麼多廢話?誰沒幾個不著調的親戚,你家若沒有,你會妻死母亡?”
程灝淵虎目半瞇:“橫刀奪這個詞不適合,應當說天命所歸,我才是命中注定的夫君。不說了,我得幫我未來夫人出氣。”說完揚長而去。
那邪狷狂的樣子著實欠揍得很!若非王瑯修行深,恐怕就按捺不住沖上去和他打了,簡直欺人太甚!
大皇子一臉揶揄看向在泣的陸小七,道:“要不要大哥哥再幫你拉多一個蘇子清來,讓他們為你斗智斗勇,博我家小七一笑?不一網打盡了,實在有負小七貌與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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