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禮房中的人都走了,王瑯難過地道:“小七!我是誠心誠意要娶你的。我為我從前的過錯跟你道歉!也為沒有及時公布親事道歉。你不要總是距離我這麼遠好麼?”
“我沒有疏遠你,咱們雖然定親至今五年多了,但在一起的時間,不過是半年多,相的時間更。我也不知道要怎樣對你?”陸小七凝視著他。
“那天晚上,我看著程灝淵抱你走,抱你上馬車。雖然我知道你醉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恨怒!是,你們是師兄妹,也許相的時間比我多。但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我是你正經八百的未婚夫,為什麼我靠近你,你如此抗拒,他卻可以輕而易舉將你摟懷中?你問過我要不要退婚,我說我聽你的,但你沒說要退婚。
你答應過我,如果你活著回來,我還在等你,孝期滿了,你就會嫁給我。既然你總是要嫁給我的,為什麼我的禮你不收?是在顧忌什麼?覺得我比不上程灝淵?”
“你不信我?你覺得我讓你公開親事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退婚?為了讓你沒面子?我不要面子的?你知道你和程灝淵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是什麼?”
陸小七面無表地道:“你總喜歡疑東疑西,總是不確定不自信。即使我收下了,那天我稍微不顧及你的緒,你又會多想!他剛好和你相反,自大自狂。
依我看,你也不必娶我了,你跟他一塊過正好互補!一個不自信,一個自信過度。我也想人哄,想人疼,我不想天天要顧忌這個那個,活得太累!”說完拔就走。
王瑯噎住!追上去拽的手,低聲道:“好了!我錯了,我不該不自信。”
“我不想聽‘錯了’這兩個字。你能不能風霽月一些?每次都會多想,每次都說你錯了,好像我多野蠻無理似的!”
王瑯委屈地看著:“那你沒有嗎?”
陸小七點頭道:“有!要打我嗎?”
王瑯:“……”見氣呼呼瞪自己,吐了一口氣,道:“不吵架了,我想來帶你到侯府玩的。既然你覺得不合適,那我就東西拿回去。雖然真的很沒面子!”
陸小七皺眉:“要不,晚上你拿回去。可以有面子一些。”
王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無奈地道:“小七,你真是我命中克星!看到你生氣,我就發怵!”
陸小七假裝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道:“今天就不去了,回來頭一次得到長輩家。至得先到我外祖家。”
王瑯有些失:“哦!”
“哦什麼?你不知道是我外祖母替我們牽的線嗎?”小姑娘瞪他。
王瑯這才反應過來,訕訕地笑道:“是有聽祖父提過,抱歉。那我陪你一同去。”
陸小七點頭道:“好!”
“重……”
“重我得給我爹娘掃墓,我還沒給他們掃過墓。”
“哦!我也想請你和我一道給我祖父掃墓。”
確實應該給王太傅掃一下墓。陸小七想了想道:“那這樣,重節我們各自去祭拜。我提前或退后祭拜太傅?”
也只能這樣了,王瑯點頭道:“退后吧!我也想祭拜一下未來岳父母。”頓了頓,“五皇子他?”
陸小七突然笑了,道:“王瑯,你個妒夫。”
突然連姓帶名他,還笑得一臉燦爛!出小小的梨渦來,比早春枝頭早的梨花還要好看!
王瑯忍不住也跟著笑了,手刮鼻梁,道:“他跟你表白,我不該過問?”
陸小七“啊”一聲,腦袋后仰捂鼻子,沒讓他刮到。道:“什麼時候的事?我自己不知道的!”轉拔便跑。
王瑯聽得又好笑又好氣,快步追上去,道:“我逮了個正著,你居然不認?”
陸小七跑到庭院里,轉頭道:“我喝醉的時候?”
王瑯一怔,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我幫你解圍,你不記得了?”
陸小七停了下來,大大的眼睛睜得圓碌碌的,歪著腦袋道:“你是認真的?”
王瑯跑到跟前停下,失笑道:“陸小七,你不會真的是喝醉忘事吧?”
陸小七點頭:“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王瑯:“……”擰眉道:“此事不要外傳,省得五皇子知道,再來表白一次。”
他罕有的幽默,讓陸小七囧了!訕訕地道:“我聽夫子說,五皇子跟我表白,你跟他不歡而散,然后程灝淵跟你打了一架,大皇子把我抱上車送回來。聽著就玄乎!但我師父說,夫子騙我的。”
王瑯:“……”不過五皇子和他確實是不歡而散,但既然忘了那就不必再提,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我幫你拒絕五皇子。程灝淵突然跳出來把喝酒的你帶走,我和五皇子追他。他把你抱上大皇子的馬車,讓人把你送回來。我先追上,護送你回府。后來五皇子也追上了。”
陸小七試問了一下:“在宮里我沒鬧出什麼奇怪的事,你們也沒有打架吧?”
王瑯搖頭道:“沒有,不過你喝醉詐了大皇子,然后跑了,陛下知道后派人找你。那晚不人的知道,你喝醉跑了。”
陸小七:“……”直腰,面無表地道:“走,用午膳去。”
這反應甚至是有趣!王瑯想笑,又怕惱怒,假裝看四周的風景。
派人請子瑾和程嘉一道用午膳,二人已然不辭而別!
用完午膳,陸小七抱了小侄逗,小家生得玉雪可,眉眼像陸駿,小和臉形像關氏。
王瑯見狀,知道該離開給和家人聚話,便告辭了。那一箱子頭面被陸小七下人把他家馬車駛進來,裝上去。
把人送走回去時,關氏擔心陸小七抱著兒累:“妹妹把華姐兒給我吧!小心累著。”
華姐兒聽到母親說要抱,小手摟著陸小七,搖頭:“不要、不要。”
吐詞清晰,陸小七有些恍惚!道:“我的記憶仿佛還停留在,收到嫂嫂寫信說懷上了的時候。結果一回家大侄都會說話了。快兩歲了吧?”
陸駿手抱兒,道:“一歲半,原本爹娘以為回來正好趕上出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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