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冷笑:“你無視我的婚約可以,我提醒一下你過親就不行? ”
程灝淵深呼吸:“我沒有找到的,只找到破碎的還有殘骸。但不管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我都希活著!
曾對我有恩。你說你不好意思跟我翻臉生我的氣,是因為我對你有恩。所以,你明白嗎?”
陸小七先是默然,跟著正道:“既然是這樣,你更應該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談說。”
“這麼多年了,要是活著,程灝希母子又死了。總該回來找我吧?就在京城郊外有多難回?”
“那萬一被人救走,又帶走或者另有苦衷沒能回來。然后又回來了呢?我老實跟你說,我不會對執妾禮。這是我的尊嚴!頭可斷可流,絕不會為妾。
當年之所以跟王瑯定親,就是因為風頭太盛,擔心我家勢單力薄,抗拒不了一些為自家臉面添之人上門求親。雷霆雨皆是天恩,但不得起,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程灝淵啞然,當初,當初,太他媽的后悔了!
“師兄,請你不要再為難我了好嗎?或許我不懂,但我很清楚自己此時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王瑯是不是真的放敵寇進滇西城,我會去查。但即使我和他解除了婚約。
你元配問題不能明確解決,我也不會嫁你的。你著我答應也沒用!因為不是我心甘愿的。我從前不怕嫁被打到塵埃里去的王瑯,以后也不會想著要嫁進高門大戶。”
“如果死了,真的死了。你也計較嗎?你可以不執妾禮。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我不強迫你。”
“不,你沒找到的尸,不代表死了。你必須想好,要是活著回來了。你要怎麼辦?你會怎麼辦?”
“那你想我怎麼辦?跟和離,讓走?萬一有殘疾,萬一遭遇了別的不幸,是不是我不可以負責?”
“你可以啊!我不強求你,你也別強求我,不就好了!”
“陸小七……”程灝淵深呼吸,“我說你是真的,我以后也會一心一意對你好,絕不會你以外的子。但……”
“我不想聽‘但’,我不會把我丈夫讓給別人。絕不能容忍他跟別的人做任何親之事。
我有錢,陛下會給予我適當的權力。我可以找一個上門婿。我自己能養活自己,不必依靠任何人,為何要氣?”
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歡而散的夜晚!但陸小七不后悔說出這樣的話,因為遲早都要說的。
的喜歡是有原則的,建立在道德線,失去原則超出道德線,不允許自己涉足。
程灝淵此時才意識到,小姑娘從來沒有因為他的攻勢而茫然,只是因為不好傷他,所以才茫然!
竇初開最容易失方向的年華,冷靜如斯!難怪在失去雙親后,能迅速冷靜回擊敵人,將他們打到落荒而逃。
程灝淵沒有氣餒!這樣的小七,他喜歡!因為永遠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冷靜理智果敢!
謝嘉宜如果沒死,回來他該怎麼辦?他該好好想一想!
五月十一,二十一萬蒙民進覲國北疆。在北疆休整一天后,由西軍和中洲軍將他們帶往西部。
而西部也已一分為二,八萬蒙民劃分到西部,八萬劃分到中洲,五萬留在北疆。
雖然人劃分了,但他們聚集地卻在三地連線區。也就是說蒙民仍然是呆在一起的。這一點很好的安了蒙民的心。留五萬給北疆,也是皇帝安程灝淵。
滇西城劃中洲不再屬于西部。陸小七沒有正經的職,所以到達康城后,便跟子瑾和程灝淵提出,想回滇西城一趟,又錯過了今年的清明,想到滇西城悼念父母。
因著陸小七的特殊功勞,皇帝特意下旨將滇西衙門保留起來賜給陸小七,另再建一座新衙門。現在陸府由楊志守著。楊志已經是滇西衙門的小吏,工作就是守陸府。
程灝淵提出讓等一等,他也該去祭拜一下三爺夫婦。子瑾也有意同行。
陸小七道:“我想回去住幾天,要不我先去,你們忙完公務再過來。到時候一道上京?”
程灝淵肯定要帶諸將回京論功行賞的,但此時堆積著很多事務,還有蒙民這邊也要安好才好進京。
主要是他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娶了陸小七再回來,如此就會滯留京城好一段時日。公務得理清了。
“那行,你先過去。別自己溜啊!為師一把老骨頭可追不上你。”子瑾先同意了。
程灝淵點頭道:“好!戰時失去的東西,若是拿不回來,等我過去再幫你要回來。自己別跟他們起爭執。
能面就面為好,后宅應酬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有些人會欺負你是子之,想從你上獲利。”
陸小七點頭地應了下來。從前應酬都是跟著三夫人,加上當時三爺在,人家也不敢算計。
見乖乖應下來,程灝淵心中稍安!又道:“你那幾個婢已經跟你兩位兄長進京了。一會在府上挑幾個帶去。好讓們伺候你,有事也可以幫上一把。”
陸小七雖然獨立,但很多事也都是婢做的,對此并沒有拒絕。春妮和桃娘已經回家去了,家還會不會是們的家,要回去才知道。陸小七答應們若是不家不能容們,便收留們。
五月二十五,陸小七帶著李旭八人,外加一個程烈,六名婢到達滇西城。
滇西知府提前得到消息,派人過來打掃過一次陸府,又派了批下人過來供陸小七使喚。楊志臨時充當總管指揮。
看到陸小七的等人打馬到了門前,楊志激地跑過來,道:“陸小娘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陸小七翻下馬,微笑道:“尚好!你可好?”
楊志上前替牽馬,笑道:“很好,托您的福,小人現在也是有俸祿領的人了。”
等候在門外的下人也紛紛上前幫忙牽馬。
楊志把馬給一個仆人,領著大家進去,又跟阿志等人打招呼。
把陸小七送到二門,止步道:“新任的知府大人替小娘子安排了仆人。小人就不進這后宅了。府中上下已經打掃得很干凈,府中仍是原來的模樣,就是損壞破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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