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淵一出來就看到這友的一面,不臉微笑!逗陸小七道:“小七代師兄發了紅包沒?”
陸小七:“……”師兄你是逮著好日子,一個勁的戲弄我是吧?微笑道:“沒有,發紅包這麼容易的事,師兄您可以親力親為。軍務和可以給我代你分擔,兵符和印也可以給我保管,保證萬無一失。”
程灝淵笑道:“好啊!順便把我府中的賬務也代管了。只要小七想要,都給你,連人帶家。”
魏孫等人:“……”立春了。
陸小七真心不想生氣,但這人越來越過分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這樣說。默默轉回殿中。
程灝淵暗道:“糟糕!小魔生氣了。”手想牽袖,陸小七拐彎進去。
魏孫等人假裝沒發覺,齊齊跟程灝淵恭賀新禧。給四名部將發了紅包,程灝淵抬步就往殿中走。
陸小七跑去幫春妮泡茶。程灝淵走過去,目不斜視自顧自地用滾水燙杯
魏孫腳尖都到門檻了,見狀,道了聲:“我們去看李兄弟他們起來沒,跟他們討紅包。”帶著三名副將溜之大吉。
陸小七把燒水的壺放下,瞪程灝淵。
程灝淵沖著笑,低聲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新年大吉,不許生氣。”
春妮見狀,借口幫桃娘煮餃子湯圓走了。不知道陸小七定親了,覺得小娘子大概是臉皮,不住侯爺當眾拿話戲謔,所以惱怒!
“我也不想生氣,但我發覺我跟你說的話,你總是當做耳邊風,我行我素!日后我要怎麼跟王瑯解釋?”
程灝淵笑容斂住了:“我說的話,你怎麼總也不信?”
陸小七深呼吸了一下,道:“等到那天,你再來跟我說。”
程灝淵氣到了,見小姑娘也氣得不輕,只能緩和了臉,道:“你說得對!是我得意忘形了。這還沒順利回去呢!”
陸小七覺得有必要冷靜一下,道:“打住,今天不是吵架的好時機。我希一天都是開心的。我不希今年還像去年一樣。”
程灝淵閉上了,幽幽地看著!就差沒說自私,只顧自己開心不顧他了。
陸小七想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干嘛讓哄?道:“我告訴你,我不會哄你的。就算你是本朝最年輕的節度使,最好看的侯爺,最英勇無敵的將軍,最有氣魄的男人……”
說一句,程灝淵就笑一聲,小七啊小七,你怎麼這麼可呢!
“……我也很喜歡你,覺得世上再沒男人比你有魅力了!你比我大六歲也是事實,師兄也不是正經的,我你一聲叔叔都不為過。所以休想我哄你。”
程灝淵大笑,手的腦袋,“小七怎麼可以這麼機智呢!哄得你師兄我心花怒放!行,那你不要我師兄了,直接哥哥。來一聲程哥哥。”
陸小七抬腳朝他腳尖踩過去,啐道:“沒個正形!”
程灝淵也不閃任踩,笑地道:“糟糕了,今年是不是一年都會被小七踩?”
洗漱好過來的程北等人一進來,就聽到這句話。都有些尷尬,連忙弄一點聲響來,以免再說出啥不該他們聽的。
程西心道:“我瞧你給踩得興高采烈的,不得陸小娘子踩你一輩子。”
早飯后。程灝淵要與魏孫等人巡營,大年初一了,得安探視一下將士們。陸小七沒有去,無無職跟去不像話。
自十月初八攻下王城,到現在將近三個月的時間。程灝淵軍中有信鴿,按理滯留在康城的書信該送來了?因為過年嘛,肯定會有很多家書!
陸小七也想家里的兩位兄長,等諸人走了回房寫家書,順便把這里的經歷見聞畫好,好寄回給幾位皇子。
自加北軍后,只收到過兩次書信,都是相隔了半年到八個月才收到的。一次是程嘉帶來的,一次是押運糧草的押運帶來的。
寫好信了發現沒有信封,提著筆蹭蹭走了出去,讓守門的士兵幫忙到程灝淵書房拿幾個信封過來。
士兵一看,陸小娘子在寫家書。忙道:“陸小娘子,小人也想給家里回封信,您能不能幫寫一封,小人不識字。”
陸小七愣了愣,道:“你的家書到了?”
士兵笑道:“早到了,上次押運糧草來的時候,邊關的驛丞就把大家的書信全部托他們帶來了。集中到軍中驛丞,再給我們分發下來。
不過軍中有好些人和小人同名,所以混了。大前天小人的信才換回來。這幾天大家都忙的,小人也不好意思找人代筆,本想著下午讓程南大哥幫忙寫的。”
十多萬人,累積下來至也有好幾十萬封書信,混了一兩個月才還回來也不奇怪。
陸小七點頭應允,心沉下來!押運給的諸多書信中沒有一封是王瑯的,但兄長卻提到他幫忙主持了爹娘喪事。
連外祖母都說當年沒看走眼,這孩子是個有擔當的人。還給他們都送了厚禮。他不可能一封信都不寫給自己。
停了幫忙拿封的士兵,陸小七微笑著過去,把手中的筆給他拿著,道:“我自己去拿吧!省得他發現有人進他書房,罵你們。”
士兵點頭,回去繼續站崗。
陸小七告訴自己冷靜,事不一定像自己想的那樣,但真的從他屜里找到一沓王瑯寫的信時,還是忍不住憤怒了!氣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握著手中厚厚的書信,趺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問自己是不是錯了?承認自己喜歡他,但從沒想過要為他的妻子。或者說,的喜歡僅止于道德范圍。
長到十五歲,對事一無所知,不像別人家的郎有機會接年郎君,不懂竇初開是什麼?更不曾過,喜歡了就自然而然對這個人好!
對王瑯也沒有,只是把自己是他未婚妻的位置擺正了,覺得他愿意娶,又沒有干什麼對不起的事,那就不應該背叛毀約。人家早已年,等這麼久。
人生在世欠什麼都可以還,獨獨欠的是還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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