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哪敢讓他幫忙,忙道:“不用,差不多炒好了,小娘子是同時開兩個灶的。吃溫鼎不用炒多菜,一會都是燙著吃。”
程灝淵一個灶都手忙腳,聽到開兩個灶,直起腰抬步就走,道:“我要去見識一下,居然是大廚!看走眼了。”
陸小七正在盛菜,看到他進來,順手就把菜碟子塞給他了,道:“不許用手抓來吃。給發現罰你。”
程灝淵有多久沒給人這樣教訓過了,笑:“怎麼罰?”
陸小七見他跟自己皮,道:“一鍋鏟把你拍進鍋里煮了吃。”順手又把盛上的另一碟也塞給他,揮手讓他走。
春妮和桃娘頭都不敢抬,也就是陸小娘子敢讓元帥幫端菜了,們看到他都慌!
程灝淵一手端著一碟菜,看到小姑娘忙碌到額頭都滲出細細的汗珠來,小臉紅撲撲的,賢惠的樣子讓他想親一口,不過就想想,惹急了小姑娘能立即化小魔。
魏孫看到程灝淵端著兩碟菜進來,差點給茶嗆到了,將茶杯放下,道:“得!我也去幫端上兩碟,否則都沒臉在這里吃了。”
程灝淵睨他:“別裝了,趕的坐好。”
“菜上全了?”魏孫隨口問道。
程灝淵:“……”他能說,只顧著看他的小姑娘了,沒看到有多菜沒炒嗎?小姑娘頭上包著帕子,穿著圍在灶間轉來轉去忙碌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呢!
“白吃你還不高興?怕菜了著呢?”程灝淵目不善地瞥向魏孫。
魏孫:“……”這是幫忙給趕出來,拿兩碟菜掩飾尷尬,怕我去了知道真相?
程灝淵以為是兩桌,沒想到是開三桌。等陸小七忙完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了。不過才午時中。
加上春桃二人,正好二十人,三張桌子拼在一起,過上熱鬧的年節。
魏孫瞧得有意思,陸小娘子這安排不像規矩森嚴的貴,行事豪爽嫁進將門正好,否則規矩來規矩去的縛手縛腳!
自覺坐到程灝淵旁邊,酒來不拒,說話大方得卻真誠不客套!按理一群大老爺的酒桌旁多了個姑娘,言談不免拘束。但妙語橫生,生生讓酒桌活躍起來。
既能聊兵略,亦能聊時局民生,引經據典,連各地風俗趣事怪談也都知曉甚多!生意經都懂得不!甚至很多名人趣事都知道,連程灝淵都意外涉獵如此之廣。
邊說邊喝酒,慢慢就醉了,小姑娘突然道:“老實說,我才聽到張良刺秦的故事時,我總搞錯,以為他和荊軻是一伙的。夫子給我弄得哭笑不得!”
程灝淵和魏孫等人大樂!
“這有什麼典故嗎?”岳青好奇,笑著問道。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竄典故了,總記得荊軻是刺客,張良請刺客,請的就是荊軻。”
眾人哈哈大笑!
陸小七又道:“還有我一直懷疑曹很窮。”
眾人愕然!
程灝淵不自問道:“為何?”
“曹植寫過一首詩:‘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自同生,相煎何太急?’試想一代梟雄之子,正常況下是五谷不分才對,他怎麼知道煮豆燃豆萁的?我都不知道。”
眾人哈哈大笑!陸家小娘子,你不要太可了!
陸小七嚴肅地道:“這不是嚴重鄙視了我們這些寒門子弟嗎?這讓我何以堪?還有曹沖,他就厲害了五歲就會泅水,而且水很好!”
莫名其妙又說到曹沖水很好,大家既好笑又好奇?
魏孫道:“這又有典故嗎?”
“我研究了他稱大象一事,他要不經常玩水,怎麼知道要用船稱象?我十一歲都不懂水,差點溺死。后來學了一個月才學會。給教我泅水的夫子罵我蠢。
我特別傷自尊,當時我就跟說,讓曹沖來教我,保管我半個時辰就學會了。曹沖五歲水就那麼好,他要活到現在,水之肯定比龍王還要厲害!”
眾人笑翻!
程灝淵開始聽到提溺水之事,還有些心疼,聽完后面的笑得靠在扶手上直不起腰來。
小腦袋瓜里真多奇思妙想!手的腦袋,道:“不許喝了,再喝不知道你還能扯出什麼奇怪的事來。”
陸小七反手扯下他的手,道:“難道我是瞎扯的嗎?我這是有經過研究分析,再分析得出的結果……”
魏孫笑得拍桌子!
程灝淵笑道:“是,我非常尊重你的研究果!”
“我跟你說,夫子這個人最厲害的不是學問。”
突然扯到子瑾,大家趕豎起耳朵聽!
程灝淵喝了杯酒,歪著子看:“怎麼說?”
“他最厲害的就是收了我做學生,和師兄你做徒弟……”
“哈哈……”眾人笑得不行,原來陸小娘子喝醉還不忘記自我吹噓!
程灝淵笑道:“你對老師了解的!”
陸小七點頭:“他干得最錯的一件事,足以讓他后悔一輩子的事,你們知道是什麼事嗎?”
程灝淵挑眉,他怎麼不知道老師有最錯,可以后悔一輩子的事?
大家七八舌問道:“什麼事?”
陸小七得意洋洋地道:“就是沒有哭跪著救我做他徒弟,嘻嘻……看走眼……”
眾人笑得捂肚子有之,跺腳有之,捂腮幫子有之,魏孫拍完桌子拍扶手,真要命!
程灝淵笑得聲音都啞了,搶了拿起的酒杯,道:“行了,喝碗湯,別喝酒了。”頓了頓,問道:“對了,為什麼你一喝醉就爬樹?”
陸小七眼神有點呆滯,茫然了好一會,答道:“你傻啊!酒喝不爬到樹上躲起來,等師父拿子來嗎?”
程灝淵:“……”難怪在滇西城第二次喝醉時,麻溜下跪求饒,原來是慣犯!
林林長嘆:“小娘子喝醉就爬樹之謎,終于解開了。我就奇怪了……”
鄭喜一掌拍往他后腦勺上,笑罵道:“你喝點。”
魏孫笑道:“都悠著點,還沒到夜宵的點呢!”
有說有笑,吃喝不停時間過得飛快,此時已是戌時中了。
不過最終沒等到夜宵時辰,陸小七就醉到趴在桌上睡著了。春妮和桃娘扶了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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