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唯派人罵他們的神捉他們的狗吃。就出兵了。霍戾有,霍都跟他借來祭拜神明,他會借,會開條件,霍都給我們承諾外敵不兌現無妨。不兌現霍戾肯定不行。”
提起此事程灝淵哭笑不得,道:“這霍戾也是個人才!”
“這個人才此時肯定是對我們又又恨,提心吊膽的。所以咱們給他加點籌碼,讓他占些許便宜。”
“可以!朝廷第二批軍糧快到達北疆,開春后正好接上。咱們手頭上不缺牛羊,就給霍戾羊五百,牛三百。”
陸小七忙道:“不、不,給羊六百,牛一百五十即可,盡量挑公的。這牛于他們只是口糧,于我們可不是。能帶多回去帶多。”
程灝淵點頭道:“好!”
于是程灝淵給霍都回信,停戰要求可以應下來,但借牛羊一事,他已和霍戾結為盟友肯定不能借給他,但尊重他們蒙國習俗,會額外多借給霍戾。所以讓他跟霍戾商量去。
給霍戾回信告知霍都借牛羊一事,并把他所借牛羊數量翻倍了。讓他自己做主要不要借給霍都?
霍戾收到回信,原沒抱太大希能如數借到的,沒想到借三百頭羊,五十頭牛,程灝淵直接大方給了翻倍的牛羊,不由得大喜!鄭重回信道謝,表示會讓霍都大出。
霍都這邊則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借的,想著日后可以用戰俘兌現。沒想到程灝淵讓他跟霍戾借。
霍都心道:“漢人就是花花腸子多。要借自己就借,還要裝講誠信多給霍戾讓自己跟他借,還得承他們兩個人。”
至于這兄弟倆是怎麼談的,不在程灝淵考慮的范圍,目前最重要的事是,他給小姑娘送什麼新年禮?歲錢怎麼給法?之所以犯愁,是小姑娘打小到到啥都不缺!
回想起他送的馬,雖然現在已經了正經坐騎,但也沒看出特別喜,不過對自己的兩只鷹也沒多寵,倒是青奴會粘,對青奴親熱一些。
糾結了許久,讓春妮打聽陸小七給他啥新年禮?有了對比,他也能提前準備好。結果春妮告訴他,陸小七準備新年親自為他做一桌飯菜。這下可把他愁死了!
以往過年都是雙親勞,自己啥都不用管。去年就不提了,但今年雖在寒苦這地,也是停間歇下來了,陸小七只能持一下新年儀式。
弄了十桌三牲祭品,自己是祭拜過好多次爹娘了,但東子等人一直沒機會祭拜。所以十桌分出八桌讓他們自己拜神祭祖。一桌自己,一桌給程灝淵。
底下將士的發了年賞,也管不了這麼多!東子等人很是,沒想到主子會惦記著這事,給他們準備好。十桌祭品一字排開,各拜各的倒也——熱鬧!
程灝淵有點懵,他以往在節度使府里,自是有管家安排好,到時間了往祠堂上香祭拜即可,旁邊自有管家替他說話。至于求先祖保佑什麼的,他本不奢想。
陸小七見他發愣,弄好自己的了就跑過跟他說:“你怎麼不點香祭拜?你想拜誰就拜誰好了,不用所有的先人都請來的啊!先請各路神仙,說自己的愿。再請先人。”
程灝淵看著,半晌才道:“請那路神仙?”
陸小七:“……”擰眉看著他:“你不知道請誰,那你就說走過路過的各路神仙,滿天神佛好了。這可以跟我說,但請先人那就得你自己說了,你不要跟著請我的祖先。”
沒得祭拜的程北等人天不語!主子是真不曉,還是假不曉得他們不知道,但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騙陸小娘子拜程家先祖。這拜完可就跟進門祭拜祖先沒區別了。
程灝淵輕咳了一聲,道:“我、我可以請謝嘉宜嗎?”
陸小七:“……”正道:“難道你不應該請嗎?做人要厚道,活著都沒負,難道死了你要負嗎?男人大丈夫得有擔當。誰不讓你請,你揍誰,欺負,就是欺負你。
即使無關,那也是有責任的,仁義誠信,義和信是一對,不義即是無信,人無信而不立!亡人一年不過得三次香火,若這三次都不給就太可憐了!”
程灝淵汗!結結地道:“小七大氣大義!令我肅然起敬!”
陸小七漲紅了臉,啐道:“不許滿口妄語,嚴肅點!要心有敬畏,連這點敬畏都沒了,人品就堪憂了!”
程灝淵抿點頭,道:“好!小七教訓得是,我一定謹記在心,請!”
總覺他不正經,陸小七想他去沐浴更焚香凈心了再來。不過東子他們等著先開始,就不和他計較了。
陸小七點了香,開始了恭敬祭祀儀式!先是拜了三拜,然后開始廣請滿天神仙,一元三清六五方五老天宮諸仙,一直請到路過的金甲神為止。
關鍵是說得還非常順溜,前后上下左右無一留。聽得程灝淵等人目瞪口呆,嚴重懷疑請這麼多神仙三牲祭品不夠用?
請完諸神后把香上,然后三跪九叩,開始說自己的愿。再敬酒,完了等一會,等諸神仙用完后,又開始請自家先祖,再敬酒,再燒錢,再讓他們保佑自己。
一切流程走得差不多了,開始跟三爺夫婦嘮嗑,說自己想聽三爺夫婦讓祖先保佑自己快高長大,兩位兄長仕途順利等等吉祥話。
弄得程灝淵心疼得不行,祭祀完自己的祖先,過來這一桌上香,懇請陸家先祖保佑快高長大,讀書聰明,活潑可!請陸家先祖多多憐,如今為陸家爭了……
程北東子等人:“……”程氏先祖還沒走呢!侯爺你就急急過來做上門贅婿了,合適麼?
這下到陸小七目瞪口呆了,那有人家祭祀祖先,你跑來一起拜的,又不是拜神。但程灝淵是心疼,又不好說什麼!等他祈禱完了,道:“快給你家祖先燒紙吧!”
程灝淵本想說,自己跟他們沒啥好嘮的,但別的人沒啥好嘮,自家親娘和謝嘉宜得嘮兩句,只好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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