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小七才知道,程灝淵沒白讓將士在城外住一宿,昨晚“釣”來兩支五千人的軍隊,不過沒能靠近烏城,給朱允和鄒龍兩支軍隊收拾了。
烏城沒等來授軍開始全民皆兵,所有的百姓軍民都拿起武,半夜就開始用沙包將城頭壘高。
看著高出一大截仍然在不斷壘城的蒙國軍民,陸小七的心很復雜,要是當初大覲的百姓也能如此抱團,其實丹軍沒有這麼容易攻下這麼多城池。
敵軍到來,他們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很多人都是死到臨頭也不會反抗,只會哭著求饒。他們不知道面對野懦弱和哭泣是沒有用的,只有力反抗才有一線生機。
在想著城頭高這樣怎麼攻城?因為是深蒙國,且他們的城池普遍不高,都是土城,好一點的僅是用石塊和泥砌起來并不結實。所以也沒有必要帶上攻城槌這等笨重之。
沖肯定不行,蒙國人人會弓箭,神箭手多不勝數。沙子也多,包起來直接砸下就行了,還不用錢。困城,讓他們死,也不是辦法!除非大型飛爪……
才想到,便看到盾牌兵出列,跟著是手提飛爪的士兵,后面是弓箭兵,朝烏城包抄近。
陸小七:“……”好吧!夫子收他為徒,我只是個學生,果然是有原因的!學生和徒弟差別很大,徒弟是門人是一派的,學生僅是授業關系。
提飛爪的士兵在盾牌手和弓箭兵的掩護下,很快就把飛爪擲泥墻之中,而且飛爪有機關,沒墻后會發張開變直徑兩尺有余的十字扣住墻。
隨著一聲戰鼓響起,士兵拉著牛筋繩索或鐵鏈打馬往四周一拉,城墻瞬間四分五裂,連站在城頭上的蒙國軍民都紛紛摔了下去。當真是建墻壘墻十年功,拆墻一刻鐘。
城墻一倒,原地待命的北軍喊殺聲四起,萬馬奔騰沖烏城殺了過去。瞬間塵煙滾滾,遮天蔽日。
北軍還有兩萬六千人,對付城中的兩千余蒙軍,和一萬不到的百姓,不到一個時辰便以倒的勝利結束了戰爭。
陸小七主仆九人看得目瞪口呆!覺北軍很有當土匪的特質,破壞超強的!除了不殺老弱婦孺外,還拆房子。
北軍直接縱馬上屋頂,土屋茅草房頂,踩上去轟然倒下!再出來個個灰頭灰腦,傷口上的都不藥止,塵土給止了。
不過百姓都沒有哭泣,個個仇恨地瞪著他們,有些男孩子還想沖出來廝殺,不過給家人死死拉住。
陸小七暗嘆:“難怪北疆一年起幾波戰事,一看他們這兇狠好斗的子,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輩。”
北軍拿下城即刻分工,救治傷員,打掃戰場,補刀沒死的蒙軍。將城中剩余的百姓驅逐到一塊,關押起來。
財鐵全部收取,糧食取一半,因為蒙國一開始打仗留守的都是老弱婦孺。秉著人道主義,程灝淵不讓他們死。
像丹國那樣將男丁全部殺掉以免日后為患,這種事他們做不出來。平民多無辜的,是屈于當政者權力從軍的。
所以程灝淵的計劃是滅了他們的軍隊,和部落酋長這些領頭羊,讓他們全部自由。等他們有人崛起,當上領頭羊再團結起來壯大事,至能過上幾十年太平日子。
至于為何不歸納大覲版圖,這個不到他說了算。得皇帝愿意收納他們教化后,與漢人融洽為一,但這個難度太大了,每個種族的人都有自己的主權意識。
北軍只是拆除掉烏城外圍的房子,圍的沒怎麼破壞。程灝淵領著陸小七住進了城主的宅子。地方貧困落后,就是城主的房子也不怎麼漂亮,獷的很!勝在夠大。
安置好陸小七,他便去理善后事宜。
到下午末時,程南領了兩名婦人前來,長相清秀年紀都是二十四五歲左右,是漢人。也就是給掠來的。
程北晦暗地跟陸小七解釋,原是邊境民掠來了軍。軍一般熬了不了幾年,能活下來的通常是有點手段的人,哄了有點地位能力的蒙軍疼保護。
干凈些的通常都是人,一搶來就獻給了品階高的軍。烏城簡陋自然不會有品階很高的軍。因為經歷有點黑暗,所以如果陸小七不收的話,那就換兩個蒙國。
兩名婦人也怕陸小七不要他們,大軍不可能帶著們出發。留下來的話,等大軍凱旋才會帶們回國,如此一來留下比北軍沒打來前更危險,蒙民會拿們泄憤。
兩人都跪倒在地上救收留,跟說,家中還親人,不想死在異國他鄉。表示自己吃苦耐勞,也會騎馬,不管陸小七讓們干什麼都行,只要不把們扔在這里。
陸小七點了點頭,問程北:“這里還有多我們漢人婦?一般想回國的,要怎麼安排?”
程北道:“不管有多,如果傷殘兵過多的話,會讓們跟傷殘兵一起回去。如果沒有幾個,那他們只能在這里等候,等我們大軍回去的時候,再帶們回去。”
山長水遠,確實也只能是這樣了。如此一來,打過來對們來說其實是一場災難,本就活得不容易。倒也能理解為什麼愿跟著大軍出發了。
陸小七點頭,讓那兩個婦人留下。詢問了一下程北,程灝淵用午膳沒有?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
程北答道:“侯爺用膳了,還在忙善后。暫時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就安心留在這,外頭哄哄的,塵煙滾滾也沒啥看頭,除非到城外小村莊還舒服點。”
“哦,那你去忙吧!”陸小七覺程灝淵本不需要自己幫忙,所有的事他自己理得比還要好。沒事可做,外面太大塵煙大,便懶得出去了。
兩名小婦人,一個桃娘,一個春妮。很是局促地站在一邊。
陸小七道:“你們本來是良民,沒學過伺候人。我的規矩不多,就是機靈有眼力見一點。要做的就是洗倒水端飯菜,鋪床收拾行囊之類的。”
兩名小婦人連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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