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玥著的頭道:“我是告訴陛下了，但陛下沒有生氣，我們也沒生氣，都說要好好賞一賞伶兒。”

云伶一臉懵:“為什麼呀？”

韓玥道:“因為你梅姐姐搞錯了，那水本不能讓人懷孕，吃了反而會對不好，會生很嚴重的病。”

“那梅姐姐沒事吧？”云伶顯然很擔心梅貴妃。

的善良和天真，讓韓玥心里愈發難過。

“梅貴妃沒事，是無心的，所以陛下也原諒啦。”

“那就好。”云伶開心起來:“這麼說，以后都不用喝那辣水了？”

韓玥很肯定地點頭，“再也不用喝了，并且你要答應我，以后任何人給你吃不明來歷的東西都要拒絕！明白嗎？”

云伶點著頭道:“這我知道的，嫂嫂早教過我了……梅姐姐不是別人我才吃的。還有……池哥哥也想要小人兒，伶兒想幫他生幾個，這才答應喝辣辣水的。”

韓玥覺得，很有必要給那些后宮人講講生理知識了。

云伶尤其要教。

……

云衍直到深夜才回來。

見韓玥還在等他，無奈嘆氣:“昨日才和爹夸了你，說你有了孩子們后，知道心疼自己，終于有當娘的樣子了。你看看你，又開始不顧惜自己了。”

韓玥不爭，乖巧地說:“我也想睡，但心里想著事，怎麼也睡不著，這不能怪我。”

“是是是，怪我……”云衍曲起手指，在鼻頭一刮:“怪為夫辦事不力，讓娘子跟著累了。”

韓玥催著他:“快說什麼況？查到兇手了嗎？”

云衍便一五一十道來:“說來荒唐，梅貴妃嫂嫂那藥酒，是哥哥從青樓一煙花子那里討來的。嫂嫂服過兩三瓶后，還真有了孕。這梅貴妃懷孕心切，去問嫂嫂討方法，這才得了那酒……”

“接著，我們又把那煙花子找來。”

“一問才知，這藥酒在那種地方已經流傳了好幾個月……有些煙花子想上岸，便會想著法子的懷上恩客的孩子，這樣被贖的機會會大大增加。”

“這個我知道。”韓玥說，“藥酒來源查到了嗎？”

云衍搖搖頭，“這藥酒是位江湖郎中在賣……那郎中極其神。”

“不知何時出現，也不會在固定的地方出現，要買到只能靠緣分。”

“這消息傳開后，一般遇到了，便會一次買下許多，再高價轉賣給別人。”

韓玥秀眉微蹙:“還會裝神弄鬼。”

“這麼說，線索又斷了？”

云衍這時眸灼灼地著，捧著的臉用力親一口。

“有福妻在此，自然是會鋒回路轉，柳暗花明……”

韓玥拍他一下，“說正事，嚴肅點！”

云衍癡漢笑，不不慢地繼續說道:“經你提醒，我不是讓去查江湖幫派和宗教什麼的嗎？然后，李氏又被你救活，道出兇手只有半只手這一重要線索。”

“再一審問，有個索命的殺手組織便浮出水面。他們中，有個黑二的殺手，正好就是斷臂。”

韓玥聽著這彎彎繞繞，關心的重點是:“那王爺可有下一步計劃了？”

云衍摟著往被子里一，“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你就知道了。”

接著，燈一黑。

男人的氣息籠了來，“為夫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哄娘子睡覺覺。”

結果就是，效果很顯著。

韓玥睡得格外香甜，遲日醒來時，云衍已不知去向。

只好沉住氣，耐心陪孩子們玩。

沒一會兒，韓欽林照例來看孩子們。

一系列探流程結束后，和韓玥說起那孕婦的況:“不知是誰說了，婦人已經知道自己沒子宮再也生不了孩子，當時便哭暈了過去。”

意料之的事，韓玥抿了抿角:“婦人的丈夫怎麼說？”

“倒是個真男人！”韓欽林道:“男人說生不了就不生，大不了他們去領養幾個孩子。”

說是這麼說，有機會恐怕也會娶小妾的吧。

但能在最關鍵的時刻，不失人，說出寬的話來，已屬不易。

這也是沒法改變的事，韓玥只吩咐韓欽林:“多留婦人養些日子，平常派人多去看看，若需開藥，到我這里來支銀子便是。”

韓欽林抄著手看，似笑非笑。

韓玥莫明其妙:“怎麼了？”

“有點樣子了……”

韓欽林將上下打量，又道:“有很長一段時間，爹都覺得你不像是凡人，現在終于有點像了。”

韓玥失笑:“我不是凡人是什麼？”

“誰知道呢？”韓欽林揮著手，“爹得去醫館了，晚上再來。”

韓玥不低頭看自己。

所以，現在是什麼樣兒？

云衍這一去就是三天。

期間，只派人回來說有事，什麼事，來的人也說不清。

這日午后，韓玥終于將人盼回來。

幾日不見，云衍整個瘦了一圈。

韓玥心疼的不行，“你這都干什麼去了？”

“捉鱉！”云衍哈哈一笑，忙著先洗漱，急著要去抱孩子們。

韓玥觀他神，眼睛一亮:“抓住兇手了？”

云衍探過來親一口，“乖，為夫一會兒帶你去見見。”

反正就是現在沒打算告訴的意思。

韓玥在這種事上尤其沉得住氣。

便也不多想，陪著他和孩子們玩了會兒，直到晚膳后，方才跟著云衍出府，直奔刑部。

刑部韓玥并不陌生。

沿著暗的甬道一直走到底，最里一間，倒是燈火通明，想來是在等著來。

韓玥緩緩走近，待看清兇手模樣時，不由大吃一驚。

“紀懷川！”

前吏部尚書，曾與一起被蕭池選進閣，后因長子失蹤案被卸職的紀懷川！

男人著僧，盤而坐，雙手合十，面部有種詭異的平靜。

“怎麼會是他？”韓玥確實意外，怎麼想也沒想到此人上去。

云衍將辦案過程道來。

“兩天前，我安排人發出懸賞令，索命果然來接。接著，我們來一招甕中捉鱉，抓住其中二名兇手，其中一個正是殺害柳家巷那名孕婦的兇手。”

“他二人供出，確實是有人高價懸賞，要在十日之，得胎兒五個。”

“據他們的接頭方式，我們就查到了此人……”

云衍朝紀懷川揚揚下，有聲輕嘆:“莫說你了，我也吃驚不小。”

記得前幾個月，聽聞紀懷川出家，他還專門去探過。

韓玥百思不得其解，靜靜看著紀懷川，問道:“為什麼要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