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蕓微微一笑:“可以去不同的時空旅行不好嗎？”

韓玥哭笑不得:“那得到什麼時候呀？”

“我也不知道……”林蕓又聳了下肩，“也許你下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所以，惜點命呀，我的小徒弟。”

韓玥抿，片刻后，弱弱道:“那我還能選擇原來那個世界嗎？”

林蕓似笑非笑地著，“怎麼？舍不得？”

“不是……”

韓玥道:“師父你不知道，我在那里遇到個超級厲害的高智商犯罪人，沒將他抓住，我心有不甘。”

林蕓笑:“人本來就有善惡兩面，由惡到善不容易，由善到惡卻不過一念之間，也就是說，人人都可能有罪，你攔得住嗎？又抓得完嗎？”

韓玥震驚地著，“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那你要我說什麼？鼓勵你抓盡天下壞人，讓正義照亮人間？”林蕓嗤一聲，“我不是不會念湯文，只是你中毒太深，該清醒清醒了。”

韓玥突然覺得難過，“師父是想說……我們的信仰是錯誤的？”

林蕓愣愣，想嘆氣了:“你怎麼還是一筋呀！我沒說這是錯誤，只是想告訴你，凡事都有個度，你要維護正義，可以沒問題，但前提是你得先護好自己的小命，明白嗎？”

“知道了。”韓玥蒼白地笑了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一個人活著，總得有所追求，不然時間只是鐘表無意識的擺，這可是你說的。”

林蕓嘆氣:“是是是，都是我說的……你好好睡一覺，待師父將你里的毒素好好清清。”

漸漸地，韓玥還真了夢……

居然夢到歐槿了。

他站在床邊，還是白飄飄，一塵不染的樣子，角揚著淡淡的笑。

韓玥頓時火大:“你居然敢來！”

“為何不敢？”歐槿左右端詳，慢慢皺眉，“莫名是我看錯了？”

“看錯什麼？”

他笑:“還以為終于有一人可作對手，沒想到，你居然死得這般容易，且莫名其妙。”

猖狂！太猖狂了！

韓玥氣得咬牙:“首先，我還沒死呢，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親手抓到你！”

深吸口氣，“就算我死了，還有云衍，還有千千萬萬的執法者，他們總有一天會抓到你！”

“云衍？”

歐槿往一旁揚揚下，“見過不惜命的，沒見過這般不惜命的。“

韓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目驚痛。

云衍正在將自己的換給……而他臉已逐漸發青，看起來，命不久矣。

“云衍！”韓玥驚呼，心里又氣又痛。

氣他太沖，太不理智，居然試圖用這種辦法救，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他對孰國有多重要，上肩負了多人的安危，他心里沒點數嗎？

痛的是，不過一介替子而已，至于嗎？

他不是明擺著想追隨連鋮而去嗎？

這一天他一定是等了很久了吧？

該死的家伙！要殉也別把命搭在上呀，讓別人怎麼想？

難不要讓死后，還要背上一個上主的罪名？”堂堂晉王，竟三番兩次愿為你舍命……有意思。”歐槿幽幽道。

韓玥怒火沖天:“你給我閉！”

歐槿勾，“真希我閉？就沒什麼問題想問我？”

韓玥咬，冷笑:“這是要讓我死個明白的意思？”

歐槿點點頭:“算是吧。”

“好！”韓玥大幅度點頭，馬上拋出問題:“你是古瀾國人？”

“算是吧。”

“什麼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歐槿笑笑:“世間已無古瀾國人，我若說自己是古瀾國人，豈不是不合理？”

反正是夢里，韓玥索率而為，怒瞪他道:“你不詭辯會死呀！能不能好好說話！”

歐槿無所謂地笑了下，“還想問什麼？提醒一下，你只有三次機會，剛剛已經用掉一個。”

韓玥腦子一時有些，想問的問題太多太多，只有兩個問題的話，該從何問起？

思慮片刻，選擇問道:“連鋮是否牽連其中？”

“是。”歐槿答得毫不猶豫，“最后一個問題。”

韓玥長長呼了口氣，看著他的眼睛，“你打算做到什麼程度，才會收手？”

似覺得這個問題可笑，歐槿搖頭低笑。

他抬眸看，語氣竟含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溫:“不如，你自己去尋找答案，可好？”

韓玥嗤一聲:“怎麼找？等有一天在曹地府見面了，再抓住你審問嗎？”

歐槿挑眉，“不想死？”

“鬼都不想死，何況是我！”

“不如，我借你一條命吧。”歐槿說。

韓玥警惕起來，“你又想干什麼？”

“我說了，可以借你一條命，想要嗎？”

“呵！”韓玥冷笑:“行！你想我怎麼還？”

歐槿云袖一拂，“無需還，只當是我多了個玩伴而已。”

玩伴……

這是篤定抓不了他，從而連對手都不配，只是個無聊時逗趣的玩伴？

他竟將行兇犯案當作逗趣？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狂人！

韓玥咬得生痛，目筆直有力，“意思是，我用不著記你這人？它日抓到你時，亦不必手？”

“當然！”歐槿了然般微笑:“你同云衍不一樣，你亦不是會為私手之人。”

“知道就好！”韓玥冷冷道:“所以勸你三思，往后莫要后悔！”

“哈哈哈……”

歐槿朗聲大笑:“我還從未嘗過后悔的滋味，倒是頗有些期待。”

“好了。”他手輕輕拂了下韓玥凌的發，“你再多說下去，晉王的可就真要流盡了。沒了他，你我都將許多的樂趣，不是嗎？”

韓玥看向云衍，雖然清楚現在是在夢境里，但見他面上已一寸寸發黑，心里驚痛不已。

手，很想他皺的眉。

很想告訴他……能讓他在某些瞬間，心到過快樂和安寧，便不后悔當連鋮的替子。

能認識他，是的幸運。

意識漸漸飄遠，亮不在，韓玥開始在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