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玥察覺到了,心頭突地一跳,有些張地道:“王爺為何這般看我?可是卑職說錯了什麼?”
云衍嗓音含著淡淡的啞,“你有疑問,為何不直接問我?”
這話很莫名,韓玥懵了一瞬。
云衍耐著子提醒,“昨晚,你似乎誤會了些什麼。”
韓玥恍然,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沒什麼……我就是好奇,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真和連將軍相似,所以,問了元公公那麼一句。”
“為何不直接問本王?”
韓玥不明白他在執著什麼,又在生氣什麼,當然知道元福什麼話都會講給他聽,所以并沒有避諱……難道就是因為不避諱?
要謹慎到這種程度嗎?
邊最親近之人都不完全信任,這樣活著不累嗎?
韓玥有聲輕嘆,“卑職當下就是隨口一問,并無別的意思……再者,卑職也沒機會問王爺呀!”
云衍點了下頭,說:“現在有機會了,問吧。”
韓玥怔怔,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更加莫名,猜想:莫不是,云衍想趁機給挑明,就是替子這個事實?
怕時間久了,會心生妄想?
韓玥無語一瞬,到底還是著頭皮道:“請問王爺,卑職和連將軍,是否真有幾分相似?”
“沒有。”云衍答得平靜,果斷:“半分也沒有。”
韓玥愣了下,又聽他說:“本王重用你,皆因你才智過人,與旁人并無關系。”
云衍說得云談風輕,但就是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
韓玥一時眼底明大亮,語聲因容而有些低沉道:“多謝王爺,其實……王爺不必解釋,卑職都懂。”
“懂什麼?”
二人離得太近,云衍呼吸溫熱,帶著上獨有的檀木香氣,蒸得韓玥意識有些發懵。
自嘲一笑:“實不相瞞,卑職其實也不是完全不介意……能在某些瞬間給王爺一些神上的藉,卑職應該到很榮幸才對。但卑職還是希,王爺更多的是看中我的才能。”
云衍睨著,一時有些好笑,“所以,為了急于證明自己,一大早就跑來提審趙知書?”
韓玥難為地扶額一下,承認:“是。”
云衍目深遂莫名,語聲更加道:“如今呢?可信本王所言?”
“信的。”韓玥點著頭,又道:“是小的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爺向來公私分明,就算私下因旁的原因對小的親厚幾分,但在公事上,絕對不會夾帶私心。故而,只要我好好辦差,王爺不會看不到,是我多想了。”
云衍:“……”
這下,到他扶額了。
有時,他覺得與很近,近到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有時,他又覺得與隔著千山萬水,無論他怎麼努力,都越不過。
韓玥倒是心很不錯,不管怎樣,云衍能親口解釋,說明對還是頗為看重的。
反正始終相信,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
至于別的……唉,替就替吧,云衍也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不會在明知別的況下,真生出別的心思來。
做人嘛,難得糊涂,自己心里有個分寸就行。
云衍心中嘆了口氣,只覺越解釋越復雜,又不能太……
偏偏放松下來的某人,還特心地問了句:“王爺今日可是遇到煩心事了?王爺若是信得過,不妨和卑職說說,興許卑職能幫著出出主意呢?”
韓玥想的是,人家王爺都主關心起你了,你能不關心幾句?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乃人際往的基本法則,懂。
云衍無語看片刻,好整以暇地道:“也沒什麼,就是遇到個腦子一筋的人,不知道該拿怎麼辦才好。”
韓玥想了想,很專業地說:“所謂的一筋,乏指想法和行為比較偏激的人。首先,要區分對方的況是偏激格,還是偏執型的人格障礙。簡單點來說,前者屬于格問題,后者屬于病態范疇。”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說這些,也頗有意思。
云衍想了想,說:“應該是格問題。”
韓大專家便繼續說道:“如果是格問題,那就比較好辦了。偏執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并不完全是缺點,這類人只是更容易堅持他所認為對的事而已。”
“和這類人打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運用你所備的同理心,去嘗試一下他不可理喻的背后到底藏著怎樣的。一旦你準確的識別,并說出他牢不可破的堅持之下的,他會瞬間到被你接納和理解。即使他會繼續用堅的面來面對你、面對事兒,但架不住他的潛意識已經放下了戒備。當然,在你同理他的同時,你自己的角度也會發生些許變化。無論如何,彼此的應對模式會發生松。”
云衍很教地點點頭,“有機會,本王會盡力一試。”
韓玥見他神松了些,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氣,“能幫到王爺就好。”
云衍瞧著的模樣,一時心境復雜難言,一方面覺得愚笨,一方面又覺難得,難得有一人日日跟著他,被他千般維護,萬般在乎,竟還能不生半分旁門左道的心思。
這麼一路說著話,不知不覺便到王府。
韓玥跳下馬車,又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只覺今日這馬車行得實在是太慢了。
一路行至主院,不見元福,韓玥便問了一。
云衍答:“元福大概是在后院陪陛下賞花吧,怎麼,要他?”
“不用不用……”韓玥忙擺手道:“卑職還有差事要稟報給王爺,再者,要是擾了陛下興致,可就慘了!說不定還會掉腦袋呢!”
說著話,還刻意在脖子上比了下。
云衍凝眸一瞬,說了句:“本王的人,腦袋都長得比較牢,不是誰想要就能要的。”
韓玥也只能奉承一句:“那是,所以說我幸運呢,能在王爺手底下辦差。”
云衍揚眉,大步走進自己臥房外的書房,淡道:“說吧,今日在趙知書那里可有收獲?”
再不說正事,他怕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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