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璟一直沒放棄尋找楚皇后。
春去秋來,寒冬酷暑,年復一年,卻始終了無音訊。
好不容易遠方傳來消息,卻是空歡喜一場。
倒是蘇挽派人尋了四年多的人,終于有了消息。
當初在邊關時,有個小將士臨終前托將一枚同心結給一個做覃蘭的子。
在離開邊關后,蘇挽便第一時間便派人將此送了過去。
可惜覃蘭已經在一年前離開了梅花村。
蘇挽找了四年。
已經嫁人了,同夫君在清水鎮定居。
清水鎮離淀京城有點遠,但離蓉城很近。
蘇挽打算親自過去一趟,將同心結送到覃蘭手中,替那小將完最后的愿。
順道,再去看看清平。
尉遲璟不放心,與一同去。
原本蘇挽是打算將兩歲的兒子托付給母親的,既然尉遲璟一起去,那索就一起帶著了。
兒子還小,現在還可以帶著他出去走走,待他稍微長一些,學業也就重起來了。
同樣的年紀,別家的孩子可能還在念三字經,他就已經開始學四書五經,君子六藝了。
畢竟,他是東宮嫡長子,這江山遲早也是要到他手中的,他的年不會太輕松。
尉遲璟卻是不同意:“他還小,待他年長些再帶上他吧。”
難得與蘇挽出去玩一趟,帶上他床上還有他的位置嗎?
哼!
他才不會給自己添堵。
不由分說,他直接將人送去了將軍府。
打點好一切,一家三口便帶著丫鬟、侍衛們出發了。
顧簡、齊涼自然也一起隨行。
楚離在淀京城待的有些不了,現在只要出一趟門,就會有公子哥兒跟來一段偶遇,花樣百出,演技也拙劣的很。
楚離煩得不行,索就跟著蘇挽出去躲個清凈。
四個月后,他們抵達清水鎮。
清水鎮有著一種江南小鎮的韻味,青山遠黛,近水含煙,著詩畫意。
這里仿佛有一魔力,只要走進這里,就能夠拋棄外界一切的喧囂與浮躁,這里帶來的寧靜與祥和。
蘇挽幾人在一家客棧落腳后,便讓人去給覃蘭遞了信。
翌日,覃蘭準時赴約。
掀簾進來時,看見里面的人時,不由一愣。
里面坐著一位年輕貌的夫人,那夫人若凝脂,如渥丹,自有一番清雅高貴的氣質,便是多瞧兩眼,都是對的。
覃蘭趕低頭,張無措地著角:“是您……要見我?”
“是。”蘇挽笑容溫和:“夫人勿須張,我是一個故人所托,來送一樣東西。”
邀請覃蘭座,將那枚同心結遞了過去。
上面的,蘇挽已經清理干凈了。
覃蘭手接過,面上無喜無悲。
如果,的手沒那麼抖的話。
“四年前,他戰死沙場,這是他臨死前托我轉給你的。他讓你別等他了,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將話帶到,蘇挽便起離開了。
再待在那,覃蘭可能要繃不住了。
果然,在門關上的瞬間,里面頓時傳來人崩潰又忍的哭聲。
蘇挽心有些沉重,給了掌柜一錠銀子,讓人別進去打攪。
痛痛快快哭一場也好。
之后幾天,蘇挽拉著尉遲璟將清水鎮玩了一個遍。
清水鎮也不大,一天就能夠逛完。
原本打算在這里待三天就走,客棧老板娘熱的邀請他們參加當地的花山節。
花山節那日,鎮上的男男都會齊聚在跳場坪慶祝節日。
他們一起唱歌、跳舞、箭、賽馬……還會從中挑選出最漂亮的姑娘,最英俊的男子,做為花山節一年一度的金玉。
當然,倘若兩人看對眼,便可寫一段假話。
老板娘看著蘇挽的婦人簪,一臉惋惜:“可惜姑娘已經親了,不然以你的貌,定能拔得頭籌。”
語畢,轉頭看向楚離,眼睛發亮:“這位姑娘你要不要去試試,說不定這次的選大賽的頭籌,非你莫屬!”
楚離笑得一臉謙虛:“哎呀,您真是抬舉我了,我長得一般般啦。”
老板娘:“姑娘謙虛了,你生得如此花容月貌,比往屆的人還要漂亮,你要是去,定能當選!”
楚離角止不住的上揚,雖然很心,但還是拒絕了:“還是不了,我已經有心儀的男子了,不適合。”
“這有什麼關系?這只是選比賽,又不是讓你挑選相公,你不喜歡,就別接人家送的花就行了。”
“當然,若是你有看中的,你也可以將手中的花送給對方。”
在這里,子也可以主求偶的。
“選勝出后,你的畫像還會被掛在人閣中,被清俊才子以詩歌相頌呢!”
楚離被說得有些心,尤其是最后一句話,讓眼睛都亮了起來。
蒼蠅手,有些期待:“怎麼一個歌頌法?”
“你等等啊。”老板娘去找了一本書過來,“喏,這就是為那些人做的詩。”
將書遞給楚離后,又看向了顧簡跟齊涼幾人,“幾位公子也可以去參加啊。”
這一群人,皆是俊男,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老板娘的眼睛都快不夠用了。
尤其是那夫人跟的相公,嘖嘖嘖,驚為天人也不為過。
齊涼沒做聲,他對這些事沒興趣。
顧簡拒絕了。
他要保護殿下跟太子妃。
楚離翻了翻,雖然看不懂,但就是覺很厲害的樣子。
要是自己能夠被人寫詩歌頌,說出去都面上有。
躍躍試。
蘇挽笑著道:“既然來了,就痛快玩一玩吧,總歸沒什麼損失。”
楚離:“那……我去參加?”
蘇挽笑瞇瞇道:“去啊,到時候我給你投票。”
后幾個丫鬟也趕表態:“楚小姐,我們也幫你投票哦。”
楚離哈哈大笑:“那我豈不是穩勝券了?”
第二天一早,楚離就找到了老板娘說的報名,報上了自己的大名。
“要表演什麼才藝啊?”
楚離一愣:“還要表演才藝?”
老板娘沒跟說這一出啊?
“是啊。琴棋書畫,你要報哪項啊?”
楚離小臉一挎:“哦,那我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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