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出門帶了幾個護衛,讓護衛將劉老漢帶上馬車,就在這時,江家的人卻去而復返。
將他送去了醫館。
好在送得及時,劉老漢的命算是保住了。
但是他的傷卻不輕。
蘇挽留下一筆銀子,讓醫館好好照顧劉老漢,便離開了。
蘇挽前腳將劉老漢帶走,后腳江家的人就去而復返了。
“怎麼辦?人被帶走了,管家可是要讓我們把這二十兩銀子拿走的!”
“要不,我們去搶回來?”
“你傻啊,沒看見那幾個護衛嗎?他們上帶著刀,我們又沒帶武。”
“那怎麼辦?”
“你去打聽一下,他們將人帶到哪里去了,我回去稟告老爺。”
兩個人兵分兩路,在蘇離開醫館后,將劉老漢帶走的消息也傳到了江老爺的耳中。
“你說,劉老漢被一個人給帶走了?”
“是。”
“是什麼樣的子?”
下人回答道:“看著眼生的,不像是南城的人。”
江老爺略有所思:“去查一下那名子的份。”
“那劉老漢那邊……”
“派人盯著,若是可以,便暗中了結了他,別讓他說話。”
“是,老爺。”
待下人走后,江剛杰推門而,他不悅道:“爹,我聽說你讓人送了一箱銀子給那什麼狗屁縣令?”
江老爺臉一沉:“這些事,你別管。”
江剛杰憤怒道:“我怎麼能不管?你送錢給誰我都不問,但是,你干嘛要送錢給他?前陣子將我扔下河的就是他!”
“民不與斗,哪怕他的職再小,也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你如今的心思還是放在梁小姐的上,什麼時候將娶回來了,別說一個縣令,便是兩個,你也能夠收拾了他!”
說起梁媛,江剛杰就想到了那日見到的子,頓時有些心不在焉道:“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不是知道就行的,你得去做!”江老爺恨鐵不鋼道:“你現在就去約梁小姐外出游玩。”
江剛杰立馬朝著他出了手:“爹,給我五百兩銀子。”
“你要這麼多銀子干嘛?”
“我約梁小姐出來,總不能讓花錢吧?”
“前幾天我不是給了你一千兩?”
江剛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賈山一直在同我競爭,為了在梁小姐面前爭一口氣,我肯定不能被賈山比下去啊,那一千兩哪里夠花的?”
江老爺深呼吸一口氣,拿出了五百兩給他:“你若是不把梁小姐取回來,我就打斷你的!”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梁媛取回來的!”
江剛杰拿了錢就出門了。
暮降臨,華燈初上,某間花樓之中,于媽媽著劉秀秀的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愿道:“我說胡管家,這樣的姿,你確定要讓去接客?”
輕輕搖著團扇:“你這不是要砸我招牌嘛?”
“這是江老爺吩咐的事,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其實,你仔細看看,這丫頭雖然第一眼看上去不咋滴,可是越看越耐看啊!只要將好好打扮一番,不比你們家的姑娘差!而且……”胡管家揚起一個猥瑣的笑容:“還是一個黃花閨呢!”
于媽媽輕嗤一聲:“這年頭,在這種地方,黃花閨,可不值錢吶!你讓我怎麼給你賣出個一百兩來?”
那些有權有勢的老爺,只要招招手,便有大把的黃花閨送上門。
人家會稀罕這個?
人花樓瀟灑不過就是圖風塵子那人生死的手段罷了。
胡管家道:“若是旁人肯定不能,但是我相信于媽媽的本事,便是這山也能夠變凰。”
“胡管家,不是我說,什麼都不會,你讓我今晚就拍賣初次,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啊!”
胡管家:“實不相瞞,原本我們家老爺是看上這丫鬟,讓做姨娘的,可是這丫頭不識好歹,打傷了我們家老爺。我們家老爺的意思是……”
胡管家朝著于媽媽遞過去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于媽媽頓時明白了。
得罪了江老爺,以后可是有慘日子過咯。
于媽媽再次打量了下劉秀秀:“算了算了,看在江老爺的面子上,我便收下,好好將打扮一番,今夜定讓賣出一個讓你們滿意的價錢來。”
“那就有勞于媽媽了。”
“好說好說,下次讓江老爺多照顧照顧我些生意便可。”
“那是一定,一定!”
胡管家心滿意足的走了。
于媽媽看向劉秀秀,繞著轉了一圈,雖然臉不行,但是段不錯。
“既然來了我的底盤,以后就好好聽話,只有聽話的人,才會有好日子過,明白嗎?”
劉秀秀忍住眼淚,用力的點了下頭,小聲道:“我明白。”
想抗拒,但是胡管家說,如果一個月賺不到五十兩,他們就會對的父親手。
還有,那在礦山上的父親,弟弟……
為了他們,只能選擇妥協。
于媽媽很滿意的識趣,來一個丫鬟帶下去梳洗了。
……
夜幕臨江,華燈初上,蘇挽帶著冬蘭出現在南城最大的一家花樓外面。
絕的容貌引來了不的注意,卻沒一個人敢上前搭訕。
后跟著的兩個護衛,可是帶著刀的。
在南城,出門能隨攜帶護衛的,非富即貴,沒點份的還真不敢上前去招惹。
只能頻頻的朝著過來,一飽眼福。
冬蘭察覺到周圍的目,兇狠的瞪了回去。
可那些人非但不收斂,反而還更加放肆了。
冬蘭氣的臉都青了,嘟囔道:“小姐,為什麼這次我們不扮男裝啊?”
“在南城我們的一舉一都在他們的監視下,何必去做那些掩耳盜鈴之事?”
冬蘭想不明白,覺得自從來了南城后,的智商越來越低了。
而小姐給的覺,便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走吧,進去。”
在南城,民風比淀京要開放多了。
便是這花樓,也有不的子進去,所以蘇挽跟冬蘭進去時,便沒有人手阻攔,反而熱的將兩人迎了進去。
江剛杰正好看見了兩人進去的背影,他眼前頓時一亮,趕追了上去。
蘇挽跟冬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剛坐下,一個自詡風度翩翩的男子便坐在了兩個人面前。
冬蘭眉頭一皺,冷聲提醒:“這位公子,這張桌子我們已經訂下了。”
“唰”地一聲,江剛杰打開了折扇,揚起一個自認為英俊瀟灑的笑容看向了蘇挽。
他道:“人,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他言語輕佻,眼神放肆,冬蘭看得火冒三丈:“這位公子請你……”
蘇挽眉梢一挑,拉住了正要趕人的冬蘭,江剛杰道:“這位公子我們有見過嗎?”
江剛杰合起折扇,齒一笑,正要提醒蘇挽,卻又想起那日自己落水的狼狽,他干咳了一聲,掩飾了下自己的心虛。
“啊,也是我記錯了,不過,沒關系,我姓講,名剛杰,剛是剛強的剛,杰是杰出的杰,我父母希我以后能夠出人頭地,所以才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敢問姑娘芳名?”
蘇挽紅微啟:“柳鶯。”
“啊!”江剛杰驚嘆道:“人,名字也。”
蘇挽笑而不語。
那江剛杰也是蛾臉皮厚的,蘇挽不做聲,他便兀自道:“柳姑娘對這種地方有興趣?”
“談不上,只是看著有姑娘進來,便過來瞧瞧。”蘇挽半撐著下,看向了臺上的子:“倒是覺得稀奇的。”
此時,劉秀秀已經上了臺。
跳了一個簡單的舞蹈,只練了一個下午,跳的十分僵,還有不作出錯,人看得意興闌珊。
下方更是有人不耐煩道:“于媽媽,趕把牡丹、芍藥們出來啊!你弄來的這什麼貨?”
于媽媽上前笑瞇瞇道:“陳老爺別急啊,你看這張臉,多水啊!可不比牡丹、芍藥啊們差,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家桂花啊,還是個黃花大閨呢!”
“黃花閨?”
不人頓時來了興趣。
“于媽媽,別搞那些噱頭了,直接說吧,多銀子?”
“既然陳老爺痛快,那我也來個爽快點。”于媽媽比了一個十字:“十兩起步。”
“那這十兩我出了,今晚是不是歸我了?”
“陳老爺,這種事,可不能獨啊,我加一兩,十一兩!”
于媽媽看著他們開始競價了,臉上的笑容頓時燦爛了起來:“哎喲,幾位老爺,你們再瞧瞧我們家桂花的段,是不是再值個幾兩?”
“確實,那我出二十兩吧,不過……”陳老爺上下打量了劉秀秀一眼:“我瞧著怎麼有幾分不愿啊?”
“怎麼會?只是有些害罷了。”
“害?”陳老爺眉頭一皺:“那種事兒害,可當真就沒意思了。”
他雖然沒有明說,可在場的人誰不是花叢中的老手?
一聽,便聽出了話里的意思。
頓時笑了起來。
于媽媽趕轉頭對劉秀秀道:“桂花,快給陳老爺笑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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