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可不管那些,現在只想找個藏的地方,先躲過南宮玨再說。
樓上的房間有很多,楚瑜找了一間順眼的溜了進去,這麼多房間就算南宮玨一間間的找,想必也會很費力氣。
楚瑜輕手輕腳的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居然沒人,不由的松了口氣,剛才還擔心萬一到什麼兒不宜的畫面,現在放心了。
屋的擺設很雅致,有前朝的大書法家的墨寶、有知名畫師的畫作,最難得的是,在墻角的一,花瓶里居然養的是墨竹。
看這擺設,就知道這間房子的主人,必是一個有品味的人。
就連屋的熏香,也不是普通的脂香氣,香氣怡人淡淡的若有若無,就如這房間的主人一樣,很神。
楚瑜一時忘了被南宮玨追趕的事來了,雖然不是個收藏狂人,但對于字畫也是很欣賞的。
尤其是墻上的這幅侍戲水圖,看著就覺得很有趣。
畫上的子香肩半,側躺在石頭上做出人的作,看著很是讓人臉紅心跳。
雖然這幅畫的畫風大膽,但一想這里是青樓,也就釋然了。
奇的是,這樣的畫擺在這樣的房間,毫沒有的覺,反倒覺得很自然。
楚瑜看著看著,竟然忘記了自己在何,就連后站了人,都沒有察覺。
“公子,你也喜歡這幅畫嗎?”一道清潤的聲音在楚瑜的后響起,驚得急忙轉過了。
卻見面前站著一穿著黃衫的子,香肩半,頭發還帶著水珠,正笑意的看著。
楚瑜嚇了一大跳,這才想起自己穿得是男裝,只得學著南宮玨的樣子,對那姑娘作了一個揖。
“在下唐突,并不知道這是姑娘的房間,還姑娘見諒。”
楚瑜沒好意思看那姑娘,人家正在洗澡闖了進來,若是這姑娘大聲呼救,準得被當作采花賊給抓了起來。
若是鬧不好,還得挨一頓打。
楚瑜低著頭眼睛不敢往那姑娘的上瞄,心里如同小鹿一般撞,等待著人家的發落。
半響,也不見那姑娘有作,楚瑜這脖子倒是酸的很,可是人家姑娘沒,也不敢走啊。
“公子,你不必驚慌,我沒有惡意的。”那姑娘說著,人便坐到了一邊的座位上。
對著楚瑜揮手道:“若是公子不嫌棄,就請喝杯茶吧。”
楚瑜的汗了一,的看了一眼那姑娘,總覺得很眼,像在哪里見過。
腦海里的芒一閃,楚瑜突然之間想了起來,這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康王府上獻藝的子。
當時楚瑜還想找說話來著,只是因為劉文浩的事,便耽擱了,卻沒有想到在此地遇到了。
“我見過你。”楚瑜對笑道。
雪姬執杯的手一頓,看了楚瑜一眼,疑的道:“可是,我并不認識公子。”
楚瑜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姑娘天人之姿,讓人難忘,康王府的雪妖實在讓人驚嘆。”
經楚瑜這麼一說,雪姬似是明白了,原來是在康王府見過。
“公子真是好記。”
楚瑜干笑了兩聲,搖了搖頭:“只能怪姑娘的舞姿太迷人,就連我也被深濃吸引了。”
怪不得這間屋子的擺設如此致,原來竟是香澤樓的頭牌花魁。
聽楚瑜這麼講,雪姬的眼神卻有些黯淡:“就算是有天人之姿又怎麼樣,還不是供男人玩樂。”
“那姑娘為何不離開這里呢?”話一出,楚瑜就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像這樣的子一定是有良好的世,不得已才會落這煙花之地。
好在雪姬并不在意,朝著楚瑜輕輕的一笑,優雅大方:“若是能離開,早就離開了。”
一句話,道出了無盡的心酸。
像這樣的頭牌,老鴇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楚瑜有些尷尬的笑笑,不知該如何做答。
雖然不想給自己惹上事,但如果真的對雪姬的事不管不顧的話,又做不到。
想了想,楚瑜下定了決心,對著雪姬道:“你想離開這里嗎?”
不知道楚瑜為何會這麼說,雪姬點了點頭:“想,做夢都想。”
“我幫你贖可好?”
“你幫我贖?”雪姬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曾經也有無數的男人說過想要幫贖,最后卻全都不了了之。
“你可知道我的價是多?”
這話雪姬完全沒有輕視楚瑜的意思,的價之高,是出了名的。
“不知道。”楚瑜如實回答:“可是如果不為姑娘做點什麼,我實在心難安,像姑娘這樣的人呆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可惜了。”
雪姬微微抿,正跟楚瑜說著話兒,卻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有人大力的推開了門。
從外面走進來一穿著艷俗的半老徐娘,見到屋的景后,頓時怒從心起。
“雪姬呀,你說你放著大把的銀子不賺,卻偏偏躲在房里跟小白臉兒聊天,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老鴇一邊往里走,一邊拿嫌棄的眼神看楚瑜,見穿著平常,本不像富貴的人家,臉更是難看。
“這位小公子,不是媽媽嫌棄你,我們雪姬可是出了名的,你方圓百里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們香澤樓是這個。”
豎著大拇指到了楚瑜的跟前,很不客氣:“像你這樣的人,是買不起我們雪姬的,我們雪姬到現在還是個呢,哈哈哈……”
老鴇笑的花枝,一的隨著的笑聲開始抖。
楚瑜真是被刻薄的樣子給驚到了,見到狗眼看人低的,還真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手,拍了拍老鴇的肩膀,拿一張銀票在的眼前晃了晃:“這些夠不夠?”
老鴇一把將錢抓在手里,卻還是不笑臉:“就這麼點錢還想睡我香澤樓的姑娘。”
老鴇拿不屑的眼神掃了眼楚瑜,冷哼一聲:“你是從山里爬出來的吧?”
楚瑜險些被氣得一口噴臉上,不過是穿著布,哪里像山里爬出來的了?
“那你開個價。”楚瑜知道嫌錢,便不再跟廢話。
老鴇手一個拳頭,在楚瑜的眼前晃了晃:“一百萬兩,你出得起嘛你?”
一百萬,楚瑜真想把貪財的眼珠子扣出來當燈泡踩。
這麼大的數目,也虧得能說得出口。
著上為數不多的銀票,楚瑜還真是有些氣短,的金子全在南宮玨那里,這麼多錢還真拿不出來。
“怎麼了?沒有是吧?”老鴇冷哼一聲,又開始數落雪姬:“看看,媽媽我說過你多次了,不要太把男人的話當回事兒,你就是不聽,吃了多虧了,你還是沒有記,聽媽媽的話,今天晚上你就去陪張員外,他可是開出了天價,要買你的初夜呢。”
一提到錢,老鴇的兩眼都在放,似乎都能看到無數的金元寶在的眼前飛。
雪姬一直垂著眸,表淡淡的,有些不耐煩。
“你還站在這干什麼,還不趕滾?”見楚瑜沒有要走的意思,老鴇兩手叉腰,開始趕人。
“來人啊,把這個小白臉兒給我丟出去。”
老鴇的嗓門很大,可是很快就被門外更大的噪雜聲給淹沒了。
嘭,嘩啦……
外面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有小廝從門外慌張的走了進來,對著老鴇道:“媽媽,不得了了,外面不知道從哪兒來了個閻王爺,正砸咱們店呢。”
“什麼?”老鴇尖一聲,再也顧不上楚瑜,提起子就往外跑。
樓下已經了一團,伴隨著打砸的聲音還有人的尖,老鴇剛走出房門看到這一幕,心疼的眼都快瞪出來了。
“啊……不要砸啊,不要砸,這些全都是錢啊。”
的話音剛落,眼前就飛過來一花瓶,見那花瓶價值不菲,老鴇居然也不躲不閃,張開手就去接。
可不知道的是,這扔花瓶的人力氣出奇的大,老鴇雖然接住了,可整個人也飛了起來。
楚瑜探過頭去,不由的也被眼前的景給驚呆了。
南宮玨被一群人圍著,其中一人滿臉橫,正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哪里來的頭小子,這麼沒規矩,老子正辦著事呢,他突然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往屋里瞅,當然給我都快嚇尿了,說吧,今天的事怎麼辦?”
南宮玨拿開他的手指,上的寒氣嗖嗖的往外放,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那男子,很淡定的吐出幾個字:“是嚇了。”
哈哈哈……
周圍的人瞬間明白了南宮玨說的意思,紛紛大笑起來,楚瑜站在樓上看得那一個心驚膽。
倒不是擔心南宮玨,而是擔心那個男子,剛才他用手指著南宮玨的鼻子,這不是作死麼?
被周圍的人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男子臉上掛不住,抄起一邊的花瓶就往南宮玨的頭上砸了過來。
正在這時,被摔的暈乎乎的老鴇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此此景,頓時又嚎起來。
“別,別砸,哎呦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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