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裝蒜,現在你趕把毒給解了。”白飛羽顯然沒有多耐,收起了以往的散漫,臉沉的有些可怕。
楚瑜涼涼的想,這麼沉不住氣,連南宮玨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若是南宮玨,肯定會想著法兒的求著他,然后他一副救世主似的接的拜,而還要激涕零。
想歸想,但面兒上不能出來,目前楚瑜還不想跟白飛撒破臉。
“啊,原來是解毒啊,好說好說。”嬉皮笑臉的拿了藥箱,楚瑜走到門口看向白飛羽,脾氣好的讓人挑不出一點刺兒:“煩請王爺帶個路,護國公府我不。”
白飛羽惱怒,楚瑜一點也不意外。
威遠大將軍納蘭福昕是太后邊的人,而白離的母妃是太后親侄兒,兩人有了這層關系自然非比旁人。
納蘭晴天在康王府上中了毒,納蘭福昕豈會罷休,本來與白飛羽就不對付,此時定會抓著此事大做文章。
楚瑜一行人到達護國公府的時候,納蘭晴天正躲在房里哭泣,屋站了一群伺候的丫鬟,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地上散落的瓷碎片,鋪了一地,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珠寶首飾,明晃晃的就像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
納蘭福昕坐在床邊的一角,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把自己包在棉被里的納蘭晴天。
為武將上陣殺敵都沒有這麼慌張過,此時的他去鎧甲,只是一個擔心兒的父親。
“兒,聽話,快把棉被打開,時間長了你會被悶壞的。”
“出去,出去,嗚嗚嗚……”棉被里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哭聲,納蘭晴天躲在里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怎麼會變這副鬼樣子,白哥哥看了一定會嫌棄我的,我不要變這麼丑,不要啊……”
“兒,你放心,爹爹一定會把你治好的,好不好?”看著納蘭晴天傷心的樣子,納蘭福昕心痛的無以復加。
想要去拽棉被的手,抬了幾次又重重的放下,納蘭福昕扭頭怒吼:“大夫呢,怎麼還不來?”
丫鬟跪了一地,全都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話。
倒是從外面傳進來一道男音,幾分調侃,幾分氣:“大將軍何需怒,人我這不是帶來了麼。”
門口人影浮,只見眼前紅影一晃,一道修長的影躍了大家的視線。
白飛羽淡淡的掃了一眼屋,上帶著慣常的笑容,指著一屋子的丫鬟道:“一個個的都忤在這里做什麼,還不都出去?”
丫鬟們明顯松了一口氣,個個低著頭往外走。
納蘭福昕的臉緩了緩,急忙走到白飛羽的跟前拱了拱手:“參見王爺。”
白飛羽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往里走:“晴兒呢?”
納蘭福昕讓開了道路,迎著他進去,一臉愁容:“晴兒……哎。”
知道是白飛羽來了,納蘭晴天把被子卷的更嚴實了,說什麼也不出來:“我不要,我不要,你們都出去。”
納蘭福昕一臉愁容,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還是楚瑜上前,對著他道:“兒家臉皮薄,將軍和王爺還是先出去吧。”
見納蘭福昕一臉疑,白飛羽上前道:“我說的神醫就是,無論什麼病癥到了的手里,一準兒好。”
有了白飛羽的保證,納蘭福昕才松了口氣,與白飛羽一道兒走了出去。
待到屋沒有人了,楚瑜才坐到床沿上,敲了敲納蘭晴兒的肩:“喂,你可以出來了。”
棉被掀開了一角,從里面出納蘭晴天小小的聲音:“他們都走了嗎?”
“都走了,你可以出來了。”見納蘭晴天還在猶豫,楚瑜故意沉著聲:“你若再不出來,耽誤了病,到時大羅神仙都難救。”
唰的一下,棉被掀開,出了一張布滿紅疙瘩的小臉兒。
納蘭晴天委屈又可憐的看著楚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睡了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嗯,楚瑜承認太惡劣了。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哪里有機會出來。
裝模作樣的給納蘭晴天把了脈,楚瑜一臉凝重:“這個病,有點難治啊。”
“啊?”納蘭晴天不由的瞪圓了眼睛,差點兒哭出聲來:“好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變這麼丑……”
“治雖然是難治,但并不代表治不了。”為免自己的耳朵再荼毒,楚瑜急忙出聲,制止了納蘭晴天的哭泣。
果然,聽到的話,納蘭晴天的眼睛一亮,拉住楚瑜的手不住的搖晃:“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楚瑜詫異:“你知道我會醫?”
“不知道啊。”納蘭晴天沒有一點心機,對楚瑜也沒有防備:“白哥哥帶來的人,我當然是相信他的。”
提起白飛羽,小丫頭的臉上浮出一淡淡的紅暈,儼然一副懷春的模樣。
“行了,我現在就給你開藥方去。”將納蘭晴天上的棉被一掀,楚瑜笑著便往書桌前走。
幾筆下來,一副藥方已經寫好了。
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跡,將之給了門外的小丫鬟,讓們拿著去準備藥材去了。
坐在泡滿藥材的浴桶里,納蘭晴天有些張,小小的子一團,有些嫌棄的看著桶里黑乎乎的藥。
“姐姐,你這能行嗎?”
楚瑜一邊往里撒藥材,一邊回:“怎麼不行,你上的紅點不過是過敏造的,你別聽那些庸醫瞎說,用我的藥水泡一泡,不出幾日便會好。”
“真的?”納蘭晴天的臉上出一笑意,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一般輕松:“如此甚好,我可不想頂著一張布滿紅包的臉出現在白哥哥的面前。”
看著這副不諳世事的樣子,楚瑜真心想提醒一句,可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自古兒長,兒家的青春就這麼幾年。
楚瑜真不忍心把殘忍的事實剝開放在納蘭晴天的眼前,只能旁敲側擊,讓死了這份心。
“你才多大啊,就整天白哥哥白哥哥的掛在邊,你現在才十三歲,等你年了,你白哥哥的孩子都會滿地跑了。”
楚瑜故意說的輕松,本以為納蘭晴天會不高興,卻沒想只是沉了一下臉,便又恢復如常。
“我知道他瞧不上我,一直以來都是我跟在他屁后邊跑,他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可是我愿意啊,只要能呆在他的邊,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哪怕是跟自己的老子對著干?楚瑜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
不過這個事還真不是楚瑜就能攔的住的,也不想費那個心思,撥弄著水花,對著納蘭晴天道:“咱倆這算是朋友了吧?”
“當然算啊。”納蘭晴天抬起小臉兒,不解的看著楚瑜:“你把我上的紅包治好了,豈止是我朋友,說是我的恩人也不為過。”
楚瑜有些心虛的嘿嘿一聲,若是讓晴天知道這毒是下的,不知道還這麼說不。
“那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楚瑜咳了兩聲,俯下子湊到納蘭晴天的耳邊:“你看,你能不能留我在你這里住幾天?”
納蘭晴天思索了一下,想到楚瑜的份,不由的有些猶豫。
是白飛羽看上的人,若是被留下,會不會惹他生氣啊?
見納蘭晴天有些猶豫,楚瑜急忙道:“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歡康王,他把我強行留在王府也只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若是他強來,我也只有一頭撞死拉倒,免得辱。”
“哎,別。”納蘭晴天急忙阻止:“你若是真不喜歡,那我就去跟白哥哥說說,讓他不要為難你,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想必他也不會不答應。”
“即然如此,那就多謝啦。”楚瑜甜甜的一笑,逗的納蘭晴天也開心起來。
差人告訴了白飛羽,因為要給納蘭晴天治病,楚瑜不得要在護國公府住上幾日。
本以為白飛羽會阻攔,沒有想到他居然很好說話,說了一些客套話自己就回了王府。
躺在納蘭晴天為楚瑜準備的客房里,楚瑜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雖然現在離的目標還差的很遠,但畢竟從康王府出來了。
接下來,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楚瑜的藥浴很有效,第二日納蘭晴天上的紅疹子就了許多,看著鏡子里那張小臉兒,納蘭晴天笑彎了眼。
“姐姐,你這方子真是好用,你看紅疹子都退了。”雖是上下去了一半兒,但納蘭晴天還是不愿意見人。
除了楚瑜,其余的人一概不許進屋。
看著納蘭晴天單純的小臉兒,楚瑜的心里有些慌。
東陵看似平靜,其實卻是暗藏洶涌,東陵王已經步不之年,卻還遲遲不立太子。
這讓他眾多的兒孫們都開始蠢蠢,人人都想在這場較量中穎而出,登上九五之巔。
白飛羽心機頗深,這個準備了許久的人,又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所以,他才會把楚瑜留在邊,用來對付他的死對頭十九公主。
楚瑜的心里清楚的很,于他,只是一枚棋子,用著順手時或許能留一條命。
用著不順手,就該棄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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