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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燼看著兩個小家伙之間的互,好笑地搖了搖頭,一只手一個,將他們提到了一旁的塌上。
也不知是不是心來了,他看著兩個小家伙,眸突然深了些許,竟轉拿來兩本國策,一人丟給他們一本,然而嚴肅道:“從今日起,你們兄弟二人,就可以跟著朕學認字了。”
這話,正好被過來稟事的陸齊,和從太后宮里出來找自家小皮崽子的慕容博聽到。
陸齊倒還好,慕容博子心切卻炸了,不同意地大聲嚷道:“不行,晚臨才多大呀,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還在花園的池塘里魚玩呢,哪能他學認字啊!我堅決不同意。”
看著炸的倒霉弟弟,慕容燼一個冷眼丟過去,冷聲道:“朕做什麼事,還需要你的同意。”
“怎麼不需要,晚臨是本王的兒子,你…”被他冷睇過來的眼神一掃,慕容博有些不敢正面杠了,話頭哽了下,弱弱道:“你要使喚他,怎麼也得跟我通個氣吧!”
“你個豬腦子,朕教他讀書識字是使喚他嗎?難道要讓他跟你一樣去花園里渾水魚,然后以后趕你這個豬腦子?”
“皇兄你怎麼罵人呢?”而且趕他這個豬腦子有什麼不好,他這個豬腦子可聰明著呢!
不對,呸!他才是豬腦子。
一旁的陸齊怕這兄弟又要懟上,看了眼才過周歲的小景行,再瞅了眼他們手里的書,輕嘆了聲,也不忍地相勸道:“陛下,兩位小殿下年紀的確尚小,不若明年再啟蒙也不晚。”
“可不是麼,小景行路都還走不穩,話都還說不全乎,你就想讓他學認字,你這是想拔苗助長,回頭我給告訴母后去。”
這沒娘的孩子,也不能這麼待啊!
“稚鬼!”慕容燼直接賞了他個冷眼。
“就稚就稚,哼!”慕容博還真當著兩個小家伙的面,不要老臉地撇了撇,就稚給他看了。
“……”
塌上,小景行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見七皇叔對著自家父皇咋咋呼呼、齜牙咧的,頓時就不高興了。唬著小臉從塌上到了地上,邁著兩條小短就跑到自家父皇面前,氣呼呼地揮著小拳頭打了他七皇叔一下。
這下到小晚臨不高興了。
立馬跟頭小牛犢一樣,從塌麻溜溜地跳了下去,聲氣地大吼一聲:“不許打我老爹!”
三個大人看著兩個娃娃這樣護短的模樣,都愣了一愣,隨即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孩子的世界,都是單純到你想象不到的,前一刻兩人還氣呼呼的對峙著,下一刻等小景行出一顆糖來,小晚臨立馬就兩眼放的倒戈了。
為表倒戈誠意,小家伙還不忘大義炳然的出賣他爹道:“景行弟弟,我娘說爹爹皮厚,可以隨便打。”
還真是為了顆糖,他親爹都能賣。
看他誠意不錯,小晚臨眨了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當著幾個大人的面,很爽快地把糖給他了。
給完后,揚著小拳頭上前,沉著小臉在慕容博的上不停地拍。
雖然力道小得不痛不的,但這小氣勢,跟他爹一樣,拿得足足的。
所以說在貪的娃娃們眼里,就沒有是一顆糖維持不了的兄弟,要是有,那就兩顆。
慕容博看著眨眼間就倒戈的兒子,有些哭笑不得,直接一把將他提了起來,佯怒道:“臭小子,合著你爹還不如一顆糖來得香是吧?虧得老子還在據理力爭的讓你多玩兩年,看來是沒必要了。”
然而此刻,小小的慕容晚臨還不知道他老爹的用心良苦,只知道糖賊拉甜,賊拉好吃了,等他以后知道時,可惜已經晚了。
就這樣,兩個小家伙了北燕最早啟蒙的小皇子和小世子。
不過準確地來說,只有慕容景行是,畢竟像慕容晚臨這般大啟蒙的,還是有不的。
慕容燼和陸齊便是其中之二。
是夜,星稀月明。
棲苑的房頂上,慕容燼撐著后腦勺躺在一角,目悠遠地看著那彎冷月,靜靜地不知在想什麼。
此刻的皇宮,一片寂靜,可越是寂靜,他對阿照的思便越強烈。
那日酆都一別,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不知道是否還活著,更找不到關于的任何消息。只知道仿佛跟當年一樣,在所有認識的人的世界里,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跡可尋。
但他也堅信,總有一天,還會回來的。
哪怕那一天,將要用他的一生來等。
——
七年后。
時飛逝,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盛涼曾經因那場屠戮,尸橫滿地的鄆城,如今已經恢復往昔生活和繁華,百姓安居樂業,周圍高樓也全都在戰后重建,來往商客更是絡絡不絕,一點也看出當年的狼藉。
只城外那堵歷經風霜的城墻,還殘留著兩軍戰留下的痕跡。
此刻,那堵城墻下,一個穿著麻布,扎著兩個小髻包,長相甜,模樣卻不過六七歲的小姑娘,背著個滿是補的布包,正蹲在那里,撐著小腦袋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許是見一個小姑娘,在那兒蹲了許久都不見家中大人來,難免沒有人不生出歹意。
這不,眼看日頭都要西落,一個留意了小姑娘許久的老婦,東張西地看了周圍一眼后,便不懷好意地朝著走了過來。
“丫頭,你家大人呢?”
那老婦笑盈盈地開口,眼睛卻一直在留意周圍,像是有些不好下手。
小姑娘抬頭看了一眼,看出不懷好意,卻一點也不怕道:“老婆婆,我勸你還是別起壞心思呦,因為我娘親讓我在這里等,那邊的幾個叔叔都看到了的哦。”
說著,小姑娘抬手指了指不遠,而那不遠的人,也正巧抬頭朝他們這邊看來。
老婦眼看被拆穿了心思,臉有些微怒,正想強行把拉走,哪知看到指的那幾個叔叔后,神一變,趕忙訕笑道:“嗐,你這孩子,婆婆能有什麼壞心思,真是不識好人心。”
說完,低著頭灰不溜秋地走了。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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