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寧明回答，柒柒卻依舊先想明白了，笑道：“你倒是有趣。”

“陛下全。”

“朕全你，但是希未來你能給朕反饋足夠多的東西。朕不是慈善家，朕要利益，朕要回報。朕要的，不會比你父親要的。”

“臣明白。”

柒柒滿意地笑了笑：“好，你去吧，該去準備準備了。”

——

柒柒看完兵制改革順利進行的消息，稍稍放了些心思，便喚鄭玉桑傳晚膳。

鄭玉桑伺候柒柒用膳的時候，隨意地問道：“陛下今晚可打算找人來侍寢？”

“不必了，沒那個心思。”

柒柒慢條斯理的將蟹黃膏塞進里：“剎那和永恒呢？晚上我陪它，把它帶過來吧。”

剎那是一只狗狗，是一只四眼鐵包金；永恒是一只貓貓，是一只中華田園三花貓。

柒柒寧愿和貓貓狗狗玩也不愿意和男人玩，鄭玉桑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

晚飯后，柒柒一手抱著狗狗，另一手抱著貓貓，隨意地逗著。

“永恒啊，你真的好可啊！嘟嘟的，三種，就好像是一大塊粘的糕點。”柒柒彎下頭，將頭埋進貓貓的里，剎那不高興了，往柒柒的后背使勁蹭。

一人一貓一狗依偎在一起，柒柒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好多的私房話，攬著剎那的手一僵，突然有些暈，而后竟然徑直栽了下去。

“汪汪汪！”

“喵喵喵！”

柒柒又中毒了。

不過中毒有凰神殿的泉水解毒，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柒柒卻按下了自己中毒已解的事實。想要將計就計，看看這一次給下毒的渣滓到底是什麼人。

“可真是苦了陛下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陷害。”鄭玉桑擔心極了。雖然是目前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但還是忍不住心疼。

柒柒為了真實，連安王太妃都沒告訴真相。他們都真的以為，帝快死了。

柒柒的紫宸殿如今了太醫們的駐地，到藥香繚繞，看起來卻是有種死灰破敗的覺。

男寵們被柒柒限制來紫宸殿，一群大男人在殿門前哭哭啼啼的也不事，主要是，聽著也煩。

柒柒昭告天下帝重病。

全國的氣氛都被柒柒帶了起來，到都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陛下這麼年輕，怎麼命運就對這麼不公平啊！怎麼會好端端的重病了呢！”

“是啊是啊！陛下這幾年也為我們百姓干了不實事，我們都以為，要迎來一個明君為我們做好事了，沒想到，沒想到啊！”

“陛下啊！您不能死啊！您一定要順順利利地過去啊！”

百姓們雖然不知道朝政部的彎彎繞繞，但是至明白一點，柒柒是江瑾賢和玉唯一的繼承人，一旦這樣去了，后沒有繼承人，兩國之間為了搞出一個新的繼承人，又是一陣腥風雨。

最后苦的還是他們百姓。

幾日后，柒柒命人在宮門敲響喪鐘。

喪鐘是什麼意思，大家不言而喻，帝京的百姓最先慟哭起來，為帝的遭遇而悲傷。

帝京白綢翻飛，有一匹馬奔馳在宮中的甬道上，直闖九重宮門。

是楊堅。

楊堅直闖九重宮門，雖然又阻攔，但還是順順利利地到達了含元殿。

含元殿外，就已經是一副喪儀的模樣，到都是穿著喪服的太監宮。

楊堅的心涼了下去。

楊堅走進殿，看到跪了一地的穿著喪服的，跟柒柒還算是比較親近的人，心徹底地涼了下去。

他抬頭，看到了那副停在含元殿的棺材，到自己的心被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又一下。

“柒柒……你……”

“還是來不及了……”

楊堅跌跌撞撞地，要往柒柒棺材的方向而去，幾位尚書突然拉住了他，哭著說永元帝已死，繼承人該怎麼辦。

楊堅頓住了腳步，他剛剛都沉浸在柒柒已死的悲傷中，完全沒有想到政治上的這一層。

楊堅頭一回在尚書的面前出了疑的神，他不想想這件事，也沒有余力想這件事。

楊堅木木地走到棺材旁邊，著棺材。

“繼承人？”

“又是這種事……”

柒柒好不容易接了自己為繼承人的事，開始對自己的事業有點起了，卻去世了。

而的死，注定會帶來一陣腥風雨。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江瑾賢、玉、項思羽、云安石等等這些人窮盡此生的謀劃，不過大夢一場，全是空。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楊堅突然很想問柒柒，在接了這一切之后，是否會快樂，可是都來不及了。

放下了過去的一切，要整裝出發的時候，命運卻給開了一個最大的玩笑。

“柒柒……”

“你放下了嗎？你開心了嗎？你自由了嗎？”

“我放不下，我不開心，我此生都無法自由。”

原本以為，為大歷的興起傾盡心力是他的的宿命，但最近的經歷告訴他，他還有別的事要去完。

“我要把你困在我邊，生生世世。”

柒柒的聲音響起，楊堅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聽到了幻象，沒想到下一秒，柒柒掀棺而起。

“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之后剝奪你的命，包括你自己。”

楊堅愣愣地看著柒柒從棺材里跑出來的作，似乎還在努力分辨是幻象還是真實。

“柒柒？柒柒……是柒柒嗎？”

“如假包換，叟無欺。”柒柒從棺材上一躍而下，跳楊堅的懷中。

楊堅地護住柒柒，柒柒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問道：“你為什麼要走？”

“我——”楊堅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他反問道：“你呢，你為什麼要謀劃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的生死，不僅僅關乎你一個人，而關乎著這大歷的所有百姓！”

柒柒瞬間變了臉，從楊堅的懷里掙開來，站到了和楊堅相對的對面。

“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大歷并沒有造什麼實質損失。如果有異心的人，那不正好趁此機會連拔起？”

“而且，我確實是中毒了，你不先擔心擔心我，反倒是先來責怪我胡作非為？”

“你可真有意思。”柒柒冷笑一聲，向后退了一步。

柒柒拍了拍手，顧令朝見狀，很快就開始收拾場面。

“你最好想想，怎麼跟我解釋。”柒柒說著，踏出了門。

夜，紫宸殿的門被敲響了，柒柒以為是楊堅來跟自己解釋來了，沒想到是劉衍。

柒柒眼里有失，但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不過劉衍還是捕捉到。

“陛下是等不到楊堅了。”

“為什麼？”

“陛下還不知道楊堅的真實份吧？”

劉衍自顧自地尋了個位置坐下來，柒柒疑地看著他。

“他不是隨國公的嫡子嗎？怎麼，他還有什麼真實份？難不，他出生的時候，被人抱錯了？”

“當然不是。”劉衍搖了搖頭，“你可知道楊堅的母親，隨國公的楊夫人是什麼人嗎？”

柒柒自然不知。

原來，楊堅的母親，是劉宋公主。

當年劉宋皇權部斗爭，公主逃跑后，在舊部的幫助下姓埋名地活下來。

舊部心蔽，也正因為如此，楊堅的爺爺，當年忠心耿耿于項思羽的隨國公也沒調查出來孫媳婦的真實份。

說起來，劉衍和楊堅，算是表兄妹關系。

楊堅的母親是當年劉宋皇后唯一的兒，而是劉衍的父親是劉宋皇帝的庶出長子。劉宋皇后與庶長子的母妃，向來不和。

原本，庶長子繼位是板上釘釘，但是皇后卻在天寧國皇帝的幫助下，了想要以取代庶長子的心思。

而這位天寧國皇帝，就是柒柒的爺爺，江瑾賢的父親。

天寧國皇帝未必是真心愿意給劉宋皇后一個皇太，只是為了搞劉宋國的江山而已。

這樣的結果就是，劉宋國起了政·變，庶長子一脈不得不對嫡公主一脈趕盡殺絕。甚至于到最后庶長子的母妃期待登上皇后之位，但是皇帝不給封，甚至在庶長子的母妃死他發妻之后，也跟著去了。

而后，劉衍的父親順理章地登上皇位，天寧國獲得劉宋以北和天寧國接壤的一大塊土地。

天寧國最后的獲利讓人不得不思考起他在天寧皇帝在此其中的謀劃，如果不是天寧國皇帝來攪局，楊堅的母親本就不會如此顛沛流離。

楊堅的母親是劉宋皇后用最后的努力逃出生天的，劉衍告訴柒柒，楊堅就是因為得知了這件事，才離開柒柒的。

柒柒久久地沒有說話，始作俑者正是柒柒的爺爺，兩人原本該仇，楊堅躲不過良心的譴責所以離開。

真相竟然是這麼惡俗和可笑。

柒柒皺起了眉頭，劉衍不可能無緣無故告訴這件事，便問道：“好的，那我現在知道了。那你呢，你把這件事告訴我，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