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味的食材,并不見得比添加了各種佐料的味道差,甚至可以吃出來其最原本的鮮。”盛清苑笑著介紹道。
“這個菜有名字嗎?”沈父問道。
盛清苑介紹道:“這道菜做桑拿,下面煨的湯,湯能隨著蒸汽慢慢滲到上面的瓜和,下面的湯和一般的老火湯相比,也會更清甜一些,待會兒吃完上面的和瓜,就可以喝湯。”
“這菜吃著暖和舒服,還好吃。”沈父很是喜歡。
這會兒雖然換季,但是到了晚上還是有點涼,吃個桑拿,屋子和倒是都暖暖的。
沈照的話雖然不多,但是那一直沒有停過的筷子已經足夠說明對這一道菜的喜歡。
架子上只剩下最后一塊的時候,沈照和沈父兩人的筷子不約而同地都夾到了這塊。
父子二人看著彼此,誰也不愿意讓。
這麼一點,他們覺得還沒吃過癮呢!
看著兩人這樣子,盛清苑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們不用爭,廚房里還有好幾盤理好的,你們趕把這塊吃了,我放第二盤。”
沈父:“……”
沈照:“……”
最后還是沈父先松了筷子,沈照如愿以償地夾到了最后一塊,卻將放到了盛清苑的碗里。
沈父心里這才平衡了。
看來,孺子可教,這小兩口越好,他是不是就可以越早抱到孫子?
最后,他們三個人,竟然將所有的都干掉了,盛清苑陷了沉默。
這可是一只九斤多的啊!!
原本還想著剩下一些片可以明天用來炒個菇,沒有想到,竟然都進了他們的肚子里。
而且除了,還有佛手瓜和山藥。
一開始做底鋪著的是佛手瓜,后面佛手瓜吃完了,就換了山藥片做底,一樣被吃完。
等吃完上面的東西后,底下的這個湯已經熬得相當味,撒一把鹽,將油撇掉,父子二人開始了新一的比拼——
比誰喝的湯更多。
最后,毫無意外的,這父子二人都吃撐了。
“你們吃得這麼飽,要什麼時候才能睡覺?”盛清苑哭笑不得地問道。
沈父無辜地了鼻子,“長夜漫漫,那,那正好可以考考這小子的學問,畢竟距離科考也沒剩幾個月了。”
沈照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您確定是您考我學問?”
且不說他已經恢復了以前的記憶,記得以前學過的一切,便是他還沒恢復記憶,僅憑他這幾年學的,學識早已經超過了沈父。
沈父無奈地嘆了口氣:“唉,兒子大了不由爹啊。”
“您問。”沈照角一,答應了他的建議。
沈父雖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這幾年,沈父是真心將他當了兒子一樣,細心照顧,傾囊相授。所以,他也是真心的尊重他,想孝順他。
沈父連忙道:“啊,我突然又不想問你學問了,我去收拾,當做消食,你們小兩口聊。”
他剛剛就是飄了才會想著去問這小子學問,之前問過一次,簡直就是被吊打,還是算了算了,兒子太厲害,也是一件傷自尊的事。
沈父又道:“今晚月不錯,你們小兩口出去走走,走走。”
在沈父的強烈要求下,兩人只能先出去散散步。
沈照拿出一件披風給盛清苑披上。
盛清苑看到這披風,有些驚訝:“怎麼會有一件披風?我好像沒有做過披風?”
沈照道:“家里有不布,我將圖樣給了李娘子,幫忙裁的。”
盛清苑很是驚喜:“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什麼都會畫?那你還會畫人嗎?”
沈照說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給你畫。”
“好啊,不過得等你科考結束后,現在時間越來越近了,你張嗎?”盛清苑問道。
“還好。”沈照語氣淡淡。
盛清苑笑道:“看樣子,你已經準備好了。”
“不會讓你失的。”
夜幕之下,小兩口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著,伴著微風,月淺淺地在兩人上鋪上一層銀紗,很是舒適。
第二天,寧府的人親自來請盛清苑。
盛清苑正好在和老王他們說著屏風上的花紋的想法,不在家里,寧府的人等了半個多時辰。
好不容易終于看到盛清苑,寧府的人臉不太好看,這麼一個村里黃丫頭,竟然也敢讓他等這麼久!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在這里等了你很久?!”寧府人沉著臉質問道。
盛清苑淡淡瞥了他一眼,淡聲問道:“請問你誰?”
“你——”寧府人氣結。
寧府人抬了抬下,帶著幾分不屑和自傲地說道:“我是寧縣令的人!”
“那請問有什麼事?”盛清苑明知故問道。
“我們老爺要你去給他看病,你立即跟我走一趟。”寧府人命令道。
沈照緩步走出來,聲音清冷道:“當初你們老爺聽信他人所說,覺得清苑所言不僅胡說八道甚至有意陷害?今日怎就改變主意了?我雖不曾學醫,卻也曉得醫者與病人之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既然你們老爺不相信清苑的醫,那麼還是另請高明的好。”
寧府人聽著沈照的話,臉一陣難看。
沈照牽起盛清苑的手,將帶回屋里去。
寧府人不甘心道:“盛清苑,你也是這個意思?”
盛清苑眨了眨眼睛,一臉乖巧道:“我聽我夫君的。”
寧府人的臉更難看了。
沈照聽到盛清苑的這一聲“夫君”,眼底的笑意多了幾分。
這兩個字,真好聽。
“你剛剛這麼說,不怕他回去之后給你穿小鞋啊?”盛清苑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向他問道。
“你擔心?”沈照反問道。
盛清苑滿不在乎地說道:“他敢給我穿小鞋,除非他這條命不想要!”
沈照淺淺笑了笑道:“那就先別管他。”
過不了幾天,他就不再有任何可以找清苑麻煩的能力。
又是過了兩天,寧府的人再一次前來,這次來的人不,而且還抬了足足三箱禮,便是寧掌柜也跟著一起來了。
這一次的寧府人再沒有了上一次的囂張和高傲,給盛清苑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好話說盡只為請去給縣令看病。
盛清苑對沈照說道:“你且好好溫習,等我回來給你做全魚宴!”
“好。”
寧府人:“……”
徐也不知道那個姓蔡的老頭子和縣令說了什麼,竟然讓他給出那麼多的禮也要將盛清苑給請來。
盛清苑那個賤人除了能做幾塊酸筍,還能做些什麼?
不過廢一個,不然當初也不會被劉北川退婚!
“盛清苑,你到底給我家老爺使了什麼詭計?”徐將盛清苑攔在門外,是不讓進去。
盛清苑淡淡瞥了一眼,看向縣令的心腹說道:“既然貴府還是不愿意讓我給大人治病,那我回去就是。”
心腹趕讓人將徐給拉開,恭敬地對盛清苑說道:“盛姑娘請。”
徐怒聲道:“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你不怕老爺找你算賬嗎?!”
心腹冷冷看了徐一眼,道:“徐姨娘可別忘了,您再得寵,也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姨娘,若是老爺有個三長兩短,只怕您吃不了兜著走。”
冷冷威脅了一句,心腹便邁步進門,將徐給擋在外面。
徐氣得口不停起伏。
瞧見管家走過來,徐眸劃過狠厲,“你也看到了,你為寧家勞碌多年,可是他最信任的始終不是你。”
管家眼里快速劃過一抹掙扎,掙扎過后,便化作了堅定,沉聲道:“放心,我決定好了的事,不會再變。”
屋里蔡大夫剛幫縣令暫時止住了咳,這會兒正虛弱得厲害。
蔡大夫看到盛清苑進來,眼神立馬就亮了。
“小師父,您終于來了呀。”蔡大夫興道。
聽到蔡大夫這一聲“小師父”,盛清苑頗為無奈。
蔡大夫的年紀,放在這個時代,做爺爺都行了,所以答應可以指點他醫,卻拒絕做他的師父,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一直堅持小師父,慢慢的盛清苑也就放棄掙扎了。
縣令聞聲也看了過來,看到盛清苑的時候,原本就不好看的臉,更難看了,聲音虛弱地向盛清苑譏諷道:“盛姑娘可真是難請啊,還得本用重禮才請得來。”
盛清苑淡淡看他:“大人可確定屋都是可信之人?哪怕我直言大人病因,大人也不會再惱怒將我趕走?事不過三,若是我此次離開了,便是您八抬大轎請我來,我都不會來。”
“你,你,噗——”縣令被氣得直接吐了一口。
“大人。”心腹第一時間上前。
縣令抬頭,指著盛清苑:“你是來給本看病還是想來氣死本?!”
“當然是來看病,大人不覺得這一口吐出來之后,說話的中氣都足了兩分嗎?”盛清苑淡聲道。
縣令聞言一愣。
好像確實是這樣。
盛清苑給他再診了一邊脈,況一如所料,和上一次相比,就是病加重了而已。
盛清苑聲音平靜地說道:“因為縱過度所以導致虧空得厲害……”
話到這里,縣令又是一陣燥火,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盛清苑就又說道:“這個時候,有人在房事上還給你使用了那些手段,加大了你的虧空,但同時又給你吃下許多大補的藥,如此非但不能補上你的虧空,反而傷上加傷,簡直就是奪命神。如果不加以節制,不出五天,你就會暴斃而亡。”
縣令聞言,臉徹底白了。
這個病,讓蔡大夫聽著都覺得不好意思,他大致知道縣令是什麼病,只是如果要醫治,難度有點高,他虧空得太厲害。
而且,哪怕他已經用藥加以控制,可是第二天再查脈象,病卻是更嚴重。
“小師父,這個你有辦法幫忙治吧?”蔡大夫問道。
“虧空了,補就是,只要補得恰當自然能恢復,只不過,若是在補救之時,還有其他人一直在影響著縣令大人,那便是宮中醫來了也無濟于事,大人,您可還記得您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出現明顯不適?”盛清苑淡聲問道。
縣令臉黑沉如鍋底。
這一切,都是從徐進府了以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