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茲事大,芷蘭並不敢怠慢,急忙找筆墨紙硯去蘇菱悅筆疾書,將自己的困境都寫給了爹爹,然後讓芷蘭給了妥帖之人,送到府上去了。
信箋很快輾轉到了老爹手上,蘇大人看過後,也是氣氛,「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老爺,您又是想不到什麼呢?月亮掉在井裏了不,卻也有這麼多的想不到?」夫人靠近了蘇大人,輕輕的了一下蘇大人的肩膀,蘇大人嘆口氣,蹙眉良久,「悅兒只怕是遇到事了,我去查一查。」說完后兀自離開了。
蘇菱悅相信爹爹的實力,一定會好生盤查的,因此也沒有太戒備什麼東西。
慈寧宮裏,太后愁眉不展,眉壽也心不好,們想不到,一切會弄巧拙,原本以為,今時今日一定要讓蘇菱悅啞吃黃連,但實際況卻是……被蘇菱悅將了他們一軍。
「皇後娘娘也是運氣好。」眉壽看向太後娘娘,「不過也是來日方長,莫要在意這些,娘娘,我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呢。」
「哀家卻覺,要結束了呢。」太后蒼老的嘆口氣,了一下雲鬢,雲鬢上的紅石榴快要滾落下來了,眉壽看到這裏,急忙過去,手將那搖搖墜的紅石榴給複位到了原來的位置。
「不如……」眉壽畢竟老巨猾,看到事已經不能奈何蘇菱悅了,索就對癥下藥,冷笑一聲,「皇上是特別著皇後娘娘的,但要是讓吾皇知道,這些七八糟的事,可會怎麼樣呢?讓皇上去對付蘇菱悅不是更好嗎?」
「哀家也剛剛想到這裏。」太后心領神會一笑。
「那也是,畢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太后低低的笑了。
到下午,大概肖宸宇剛剛午休起來,發覺今日睡的卻比平日裏長了一些,非但沒有神清氣爽,還有點兒渾渾噩噩。福生看到肖宸宇這模樣,急忙點頭哈腰,「皇上,看您這模樣,不如到朗潤園去走走?」
「也好。」
今日,政務一大清早就理完畢,此刻在外面遊玩遊玩也無不可,福生帶著他往前走,進朗潤園后,卻聽到了歡聲笑語。
「我雖然沒有做過娘親,但我也橫豎知道,孩子是喜歡外面的,你看看,小公主笑的多麼開心啊?」有孩格格格的笑聲,跟著一端莊的聲音卻道:「這裏會不會沉了點兒,仔細莫要讓孩子著涼了。」
「哎呦,我說敬貴妃,孩子又不是燈芯草,又不是紙糊的,這麼快就著涼了呢?」笑聲吸引住了肖宸宇,肖宸宇撥開樹葉一看,發現果不其然蘇菱悅和淑妃敬貴妃幾個人在這裏笑鬧呢。
淑妃面上帶著母憑子貴的微笑,看著在綠茸茸草地上爬來爬去的安平公主,倒是敬貴妃擔憂極了,唯獨蘇菱悅,面上的笑痕很平靜。
「讓皇上知道了,可怎麼樣呢?小公主了小泥鰍。」敬貴妃一來是年長,二來畢竟最近在幫助蘇菱悅協力六宮,這可是肖宸宇唯一一個孩子呢,看到孩子在草地上爬來爬去的,一顆心高懸著。
「放心好了,皇上和我心有靈犀,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蘇菱悅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
「哎呦,我的小乖乖,這個不能吃啊,這是蟬蛻,不能吃不能吃。」小公主手中抓著什麼東西,蘇菱悅湊近一看,是蟬蛻,急忙搶奪了過來。
「皇上,過去嗎?」福生看了一眼肖宸宇,肖宸宇手,將那樹葉落下,道:「朕且就不去了,朕過去,們哪裏還能繼續頑皮淘氣?」
又道:「你找皇後過來,說朕有兩句話說,就讓到這裏吧。」肖宸宇說完,優哉游哉朝著前面的綠去了,福生點頭哈腰,不片刻已經出現在了幾個娘娘面前。
看到福生在,蘇菱悅也明白,肖宸宇必然也在左近了。
福生叉手行禮,拍打了一下馬蹄袖,就要下跪,蘇菱悅卻笑道:「莫要喬張做致的了,你這一把老骨頭也莫要折騰了,且說說什麼事吧?」
福生湊近蘇菱悅,蘇菱悅知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朝著旁邊的一棵馬蹄蓮去了,站在那盈盈的湖水旁邊,襯托的蘇菱悅神如玉,水之神一般。
蘇菱悅香汗淋漓,風一吹,汗珠就滾落了下來,「怎麼一回事,快說快說!怎麼還蟄蜇蠍蠍的,你說完我可要去玩兒了。」蘇菱悅很放縱自己,時常都一板一眼的。
但此刻的蘇菱悅,卻不同了,跟著安平玩兒了一早上,卻忽返回到了無憂流的年一般,真正是寵辱偕忘。
「娘娘,皇上在前面等著您呢,說有事。」uu書庫www.uusk.net
「肖宸宇真是煩人,我才過來呢,他就來了。」蘇菱悅噘著,不悅的看看福生手指的方向,不悅是不悅,但人還是大馬金刀朝著前面去了,靠近了一片鬱鬱蔥蔥之樹木,不見肖宸宇。
蘇菱悅繼續往前走,站在高大皂角樹下,還在思忖,究竟肖宸宇在哪裏呢,忽而肖宸宇從背後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蘇菱悅,蘇菱悅驚一聲,「哎呦,你從哪裏來?」
肖宸宇且不放開蘇菱悅,「朕從天而降。」
「哈,皇上了天外飛仙,那也好的很。」蘇菱悅回頭,卻不想,兩人的湊在了一起,這也就罷了,跟著蘇菱悅踩在了青苔上,踉蹌了一下后,跌倒在了地上。
福生看到皇上如此猴急在這裏就好燕好,急忙灰頭土臉的去了,蘇菱悅推開肖宸宇,看了看自己的石榴,「你做什麼呢,你看看我,這可怎麼樣出去啊?」
「讓丫頭送裳過來就好。」肖宸宇看向蘇菱悅,蘇菱悅只能點點頭,「你如何在這裏?」
「朕閑來無事,隨便走。」
「帝京外,可沒有什麼事發生?」蘇菱悅恢復了皇後娘娘那一板一眼的模樣,肖宸宇聽到這裏,攥著蘇菱悅的手,「朕在娛樂,你卻在鞭策朕。」
「臣妾作為您的賢助,可不敢鞭策您,不過是提醒提醒皇上罷了。」蘇菱悅與肖宸宇肩並肩,這一刻,蘇菱悅卻驀地覺得太好了,這人間事,就如同恍惚飛過的一群麻雀一般。
「太后找你做什麼去了?」肖宸宇鬆開了蘇菱悅的手,讓蘇菱悅將重心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蘇菱悅那墨一般的髮,蘇菱悅深吸一口氣,「不過蠅營狗茍罷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你罵太后老人家?」肖宸宇面不豫。
「你聽者有意,我說者無心。」蘇菱悅拔掉眼前的狗尾草,做了一隻活靈活現的小兔子,給了肖宸宇,肖宸宇握著小兔子看了許久,「你怎麼會做這個?」
「臣妾還會做螞蚱,會做蛤蟆和小金魚呢。」蘇菱悅說干就干,折斷了旁邊的馬蘭花,三下五除二,做出來很多栩栩如生的小小昆蟲,丟給肖宸宇看,肖宸宇嘖嘖稱羨,崇拜的眼神,好像遇到了天神一般。
「朕怎麼都不會?」
「皇上不學無唄,不過現在有時間,臣妾手把手的教您吧,您的悟高,很快也就會了。」蘇菱悅一面說,一面將馬蓮花握著,開始現場教學,肖宸宇也的確是閑來無事,依葫蘆畫瓢,居然還津津有味的鑽研起來。
「這樣,這樣……」
「好,朕知道了。」肖宸宇也算是心靈手巧,一下子就做出來一個嘟嘟的大金魚,「怎麼,還說朕不學無嗎?朕哪裏是什麼不學無,朕是分乏,朕要是放開了去學,做出來的比你做的還惟妙惟肖呢。」
「皇上大言不慚,臣妾做的是小金魚,皇上做的是大鯨魚,這哪裏是一樣的種?」蘇菱悅握著兩隻魚兒對比起來,對比了片刻后,吃吃的笑了。
忽而,福生過來了,湊近了肖宸宇。
「皇上,娘娘那邊找。」肖宸宇起,將手中的大鯨魚給了蘇菱悅,「你等等朕,朕去去就來。」蘇菱悅看到肖宸宇急急忙忙去了,暗想,皇上也果真是宅心仁厚的很了,明明太後娘娘在後面那樣算計他,但是他呢,卻是如此的不計前嫌。
蘇菱悅想,要是讓自己一如既往對暗害自己的人這樣好,是沒有可能的。
肖宸宇到慈寧宮后,太后將念珠放在桌上,等肖宸宇行禮過後,這才道:「皇上,哀家最近發現了一些事,卻是不吐不快的。」
索將關於蘇菱悅的一切都說了,肖宸宇聽了,卻也不以為然。
「那柳知章可就在哀家慈寧宮呢,皇上還是見一見的好。」既然窗戶紙已經捅破了,還能怎麼樣呢?他點點頭,看著屏風后,柳知章畏畏的走了出來。
還沒有看清楚肖宸宇呢,那柳知章嘩啦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五投地的很。
肖宸宇看到這裏,低眸掃視了一下眼前人,他自然是喜歡臨危不懼之人,對這柳知章,先期的印象分卻是大打折扣了。
「抬起頭來,讓朕過目。」肖宸宇的聲音不慍不火,但岸聲音卻如同一倒刺一般,刺在了柳知章的心頭。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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