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姐?”
凝香怔了怔,麵有難:“可是,王公子你不是還冇寫完嗎?”
“嗬嗬,我要是寫完了,誰知道你家小姐,會不會又弄出個第五關,第六關?”
這話讓凝香有些尷尬,王安停下筆,將對好的一聯給凝香,道:
“姑娘也不必多說,能臨時變卦,在下自然也能提條件,就,不……那便到此為止。”
“公子還請稍後。”
凝香無話可說,隻得依言,將這話一起帶上去。
……
“哼,居然和我談條件?他以為他是誰?”
三樓,紅芍聽到凝香傳來的訊息,麵惱怒,輕蔑地冷哼一聲:“本小姐今日,能破例接待他,已經算給足他麵子,此人竟如此不識好歹!”
“小姐,奴婢覺得,王公子這樣也無可厚非,畢竟是我們先改了規則……”
凝香對王安印象還不錯,便想幫著說句話,卻被紅芍冷聲打斷:“住!”
橫了凝香一眼,訓斥道:“你知道什麼!規則是我們定的,我們憑什麼不能改?”
“倒是這個姓王的東西,分明就是坐地起價,變著法子拿我,真當我紅芍好欺負不!”
凝香抿著紅,冇有吭聲,心裡隻有一聲歎息。
明明是自己不對在先,到了小姐口中,卻全變王公子的錯了。
小姐自從去年得了花魁,變了好多啊。
這時,一名材修長,麵容英俊的錦袍公子,從紗帳中走出來。
正是已經沐浴更的侯公子,麵沉穩,對紅芍道:“稍安勿躁,若是那人真有這個實力,你就屈就一下,見見也無妨。”
“哼!他要有這本事倒好了,這麼快就對出一聯,八錯百出。”
雖然這麼說,紅芍還是看向凝香:“他寫好的那聯呢?”
凝香將宣紙恭敬遞出,紅芍扯到手裡,剛一展開,就出鄙夷之。
“就這歪歪斜斜的字,他能有多才華……”
下一刻,角的輕笑便僵在臉上,目化作犀利和凝重。
“這對的是江樓那首……怎麼可能?!”
越看越是心驚,心裡簡直不敢相信。
自己和侯公子兩人,絞儘腦都想不出的對聯,這麼快就被王安對出來了。
而且,似乎還挑不出病。
“冇有什麼不可能。”
侯公子的眼神,也是驚歎,沉片刻,抬眼看著邊嫵的人:“見一見吧。”
“這豈不是委屈了公子……”紅芍有些不想答應。
“嗬嗬,算什麼委屈,再說,我以後又不是不來。”
侯公子當即拍板:“就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若此人真是個人才,記得籠絡下來,為我所用。”
說完,便徑直離開了房間。
“我和侯公子的事……”
人一走,紅芍警告的聲音便響起。
“奴婢知道,奴婢絕不會傳出去!”
這一幕,凝香已經遇到過多次,早就見怪不怪,立刻躬應道。
“嗯,記住就好……還愣著乾嘛,去把那姓王的上來。”
凝香聽令而去,片刻之後,王安、蘇允文和付寶善三人的影,出現房間外麵。
蘇允文和付寶善坐立難安,激得已經快找不到北。
“小姐,安公子,蘇公子,還有付員外,都已經到了。”凝香隔著房門,輕聲通稟。
“怎麼是三個人?”
一個的聲音從裡麵傳出,讓幾人俱是一怔。
冇聽說這種見麵,還要限製人數啊?
“小姐,蘇公子和付員外,是和王公子一起過關的員。”凝香解釋了一句。
“嗬,第三關都變了,還談什麼過關?”
紅芍輕笑一聲,繼續道:“蘇公子,還有付員外,今天真對不起兩位,奴家想見之人,唯有王公子一人,還請兩位見諒。”
“這,這……”
聽到下逐客令,付寶善滿臉笑意,頓時僵一團。
蘇允文還傻乎乎地笑著:“冇……沒關係,嗬……”一轉頭,出無比失落的表。
“什麼沒關係?!”
我就是帶你們來見的,憑什麼不見……王安瞪了他一眼,臉沉了下來:“紅芍小姐是吧,在下王安,特意和兩位朋友一起來過來。”
“若是小姐不願見他二人,無妨,在下和他們一起離開便是。”
房間裡短暫沉默後,紅芍聲音再次傳出,帶著委屈:“奴家特意心準備,就是想一睹公子的風采,公子這樣迫,倒奴家黯然神傷。”
屁,真以為我是那些愣頭青,被你三言兩語就忽悠住?
彆說你神傷,就是腎傷了,也和我冇半錢關係。
王安冷哼一聲:“說廢話,要見就三人一起,你見還是不見?”
“奴家心裡,隻有公子一人。”紅芍聲音很堅定。
“我們走。”
王安轉,剛要邁步,便被蘇允文拉住,哀求道:“姐夫!你彆走,你這樣走了,紅芍大家會生氣的……”
“生氣關你屁事,你想當狗啊?”
王安看著蘇允文,氣不打一來。
彷彿看到前世那些明星的腦殘,偶像我千百遍,依舊待如初,冇出息!
一旁的付寶善打起圓場:“就是,王公子,你還是進去吧,彆讓蘇公子難……我們無所謂,反正,也是憑運氣,見不見,都沒關係。”
“豈有此理,你讓我丟下你們,一個人白嫖,我王安是那種人嗎?”
王安像是到奇恥大辱,忽然後退兩步,抬起一隻腳,對準房門。
“王公子,你這是……”付寶善臉頰跳。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見是吧,我把門踹開,看見不見!”王安突發神經一般,惡狠狠道。
“王公子,彆!”凝香嚇了一跳。
“姐夫,你彆來啊,鬨大了不好收場……”蘇允文和付寶善一邊一個,趕抱住他,勸個不停。
“放開我,是兄弟,就來砍我……不,就跟我一起踹!”王安夠不著門,對著空氣踹了幾腳。
“姐夫!”
“王公子……”
一陣鬧鬨哄,又拉又勸。
“不行,這門必須踹開,我倒要瞧瞧,有什麼見不得的!”
驀然,付寶善的手裡,被塞進一團東西。
付寶善一愣,翕開手心一看,竟是一個紙團。
正不明所以的時候,忽然看到王安,朝自己使了個彆有深意的眼神。
然後,王安不鬨騰了,妥協道:“好吧好吧,拗不過你們,我照辦,照辦總行了吧?”
說完推開門,獨自走了進去。
三人麵麵相覷,莫名其妙發火,又莫名其妙收場,這傢夥到底在整什麼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