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綰笑了笑,扭過頭道:「我只不過是給一個教訓罷了,打我邊的人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凝香和綠竹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都劃過了一抹詫異,們都沒有想到沈木綰那麼做是在為綠竹出頭。
沈木綰也沒有跟們解釋,閉上眼問道:「對了,綠竹,我讓你拿出去的圖紙上的東西做好了嗎?」
「小姐,奴婢去問了,簡單那一部分已經做好了,複雜那一部分可能還要過幾日。」
沈木綰的眉頭皺了皺,睜開眼看著綠竹道:「你多拿些銀子給他們,讓他們儘快做出來。」
綠竹點了點頭,沈木綰又對著凝香勾了勾手指,小聲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凝香點了點頭,隨後有些猶豫道:「小姐,奴婢等綠竹回來了再去吧。」
看著兩個丫頭一臉不放心的樣子,沈木綰輕笑一聲道:「你們放心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們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都點了點頭,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回來。
沈木綰看著們兩人的背影,心裏覺得有些暖意,凝香是個比較小心謹慎的人,而綠竹與不同,是快刀斬麻的人,們兩人的格正好相補。
此時太子的東宮,太子站在皇後面前,皇后直接氣得抬手給了他一掌。
「你看看你滿酒氣,若是讓那些人看見,傳到你父皇耳朵里,你這個太子還想不想當了。」
太子也被皇后這一掌打得清醒了一些,他抹了一把臉看著皇后道:「母后,兒臣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喝了點酒,絕不會誤事的。」
皇后恨鐵不鋼的瞪了他一眼,轉坐在椅子上道:「城兒,你看看你這幅樣子,要是被你舅舅看見,他還怎麼支持你啊。」
此時太子的酒已經全醒了,他從皇后的話中聽出了一些事,他連忙問道:「母后,可是舅舅與你說了什麼?」
皇后看著他,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昨日發生的事,如今已經傳到宮外了,說是我們母子毒害端妃。」
聽皇后這麼一說,太子的臉也徹底冷了下來,他冷聲道:「是沈木綰做的。」
皇后聽著他語氣里的肯定,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道:「你不是說沈木綰肚子裏那個孩子是你的?為什麼要做這些?」
說到這裏,皇后臉上出一抹懷疑問道:「還有,你什麼時候會醫,本宮怎麼不知道?」
太子愣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道:「母后,兒臣這醫是和沈木綰同出的一位師傅,兒臣年時有一位白髮老者每晚都會來宮中教我,後來我才知道沈木綰也是他徒弟。」
皇后眼裏的疑更深了:「那既然是這樣,沈木綰為什麼不幫你?反而還要與你作對?」
太子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道:「母后,是我與因為一些師傅留下來的東西起了爭執,所以才會如此。」
皇後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道:「也就是說,那日端妃的事也是設計的?」
太子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想到沈木綰居然能設計到那個地步。
太子想了想,走到皇後邊道:「母后,若是可以,兒臣還是想迎娶,畢竟真的能幫到兒臣。」
皇后看著太子,隨後冷笑出聲道:「城兒,你莫不是忘了,你父皇已經把指給祈瑾衍,甚至你父皇看著沈木綰的時候,他眼裏齷齪的心思,不要告訴本宮你沒有看出來嗎?」
太子子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皇后,原來不止他一個人看出了皇帝的心思。
皇後上前拍了拍他的手道:「城兒,一切要以大局為重,雖然你後有太后和你舅舅他們,但是你別忘了還有二皇子和五皇子,八皇子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你這個位置呢,他們都在等著抓你的錯。」
皇后說著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甚至還有祈瑾衍,他可是一直都想拿回屬於他的皇位,你如今卻在這裏想著這些兒長的東西,你也不想想,等你坐上那個位置,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太子沒有說話,他居然覺得皇后說的這些都是對的。
皇后看著他眼裏的神變化,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接著道:「城兒,你父皇是一個人老心不老的人,在選秀那日他就看上沈木綰,若不是嫌棄子髒了,或許早就收進宮了。」
太子聽懂了話里的意思。他子忍不住一僵,這是想要讓自己把沈木綰送到皇帝邊?
看著他眼裏的拒絕,皇后也黑了臉,嚴聲道:「城兒,你不要忘了,古往今來沒有誰的太子之位是穩坐不倒的,況且你邊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如今端妃有了孕,你父皇必定大喜,應著這一點,二皇子必定會得他重用,只怕到時候你這個太子就沒那麼重要了。」
太子沉默了許久才說一句:「母后,一定要是沈木綰嗎?我重新去找幾個人送進宮,不也是………。」
太子話還沒有說完,皇后直接打斷他道:「」你覺得,你找的那些人容貌比得上沈木綰嗎?」
太子沒有說話,皇後起走到他邊,語重心長道:「城兒,大事者不拘小節,母后不希你最後輸在一個人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皇后說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就出了東宮。
而太子站了許久,他下了一個決心。他在最後給沈木綰一個機會,若還不願站在自己邊,那就不能怪他不念舊了。
想到這裏,太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出了東宮,往丞相府而去。
只是他這次剛到丞相府,還不等他進沈木綰的院子,就被幾個蒙面黑人給攔住了去路。
太子臉有些難看道:「你們不知道孤是什麼份嗎?」
為首的黑人冷笑一聲道:「你什麼份與我們何干,我們做的就是防止你這樣居心叵測的人進去打擾四小姐,若是不想手,就請回吧。」
太子一聽這些人的語氣就知道他們是祈瑾衍的人,他沒想到祈瑾衍如今居然派了人來保護沈木綰,看來倒是他自作多了,沈木綰已經跟他不是一條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