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綰淡淡喝了一口水道:「哦,你說說看,我有沒有聽過。」
五姨娘咬了咬牙,上前俯下在沈木綰耳邊說了幾句話。
沈木綰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眼裏劃過了一詫異,隨後鎮定下來道:「你說的當真?」
五姨娘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這件事是妾之前從一個老媽媽那裏聽來的。」
沈木綰沒有說話,若說這件事是真的,那這件事足以讓大夫人翻不了,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
沈木綰腦子裏很快就有了一個計劃,笑了笑道:五姨娘,要是你當了二夫人,我有什麼好呢。」
五姨娘想也沒想道:「妾定當對你言聽計從。」
沈木綰只是笑了笑,可不會天真的相信五姨娘的話,只是現在正好需要這麼一個人去跟大夫人周旋。
若是一定要在二姨娘和五姨娘之間選的話,那沈木綰還是會選擇五姨娘,畢竟比二姨娘好拿。
至二姨娘比五姨娘得沈明堂寵,而且二姨娘還給沈明生了一個兒子沈青端,就憑這點二姨娘就不可能和一起對付大夫人。
見沈木綰依舊不說話,五姨娘心裏頓時就著急了起來。
「四小姐,您……。」
話還沒有說完,沈木綰就開口打斷道:「五姨娘,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五姨娘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就那麼看著沈木綰。
過了許久,沈木綰起從梳妝臺的屜里拿出了一個瓶子,放在五姨娘面前道:「五姨娘,你剛剛說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若我讓你把這瓶子的葯都吃了呢?」
五姨娘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瓶子,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畢竟誰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況且,本就不了解沈木綰的心思。
沈木綰見猶豫,輕笑一聲道:「五姨娘,其實我也明白你在猶豫什麼,但這人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都不可能全得到。」
五姨娘看了一眼沈木綰,隨後拿起那個瓶子,倒出了裏面唯一的一顆葯,放進裏直接咽了下去。
看著五姨娘一副生無可的樣子,沈木綰直接笑出了聲,淡淡道:「凝香,給五姨娘倒一杯水?」
「不用了,四小姐,如今葯妾已經服了,您還是先告訴妾辦法吧。」五姨娘看著沈木綰,彷彿是怕反悔一樣。
沈木綰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道:「五姨娘,如今你要做的就是等,等到老夫人壽辰的那一天。」
五姨娘頓時有一種被耍了的覺,惱怒道:「你耍我?」
沈木綰的眸子同樣冷了幾分道:「五姨娘,我希你記住了,是你來求的我,我該怎麼做是我的事,若你等不及,你大可讓我父親去回了大夫人。」
一瞬間,五姨娘的臉白了又黑,咬了咬牙道:「是妾多事了。」
沈木綰淡淡擺擺手道:「五姨娘,夜已經深了,你該回自己院子了。」
五姨娘看了一眼沈木綰,隨後也只得朝行禮往外走,誰是求人的那個呢。
五姨娘走到門口的時候,沈木綰開口提醒道:「五姨娘,我忘了提醒你了,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行房事,甚至都不要見我父親,至於你這段時間要做什麼,我會讓人去教你的。」
五姨娘狠狠地咬了咬牙道了一句:「是。」隨後就一瘸一拐的出了院子。
沈木綰看著消失的背影,臉上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第二日,府中就開始有傳聞,五姨娘昨天半夜從沈木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樣子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只是讓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大夫人找五姨娘過去問話,得到的結果卻是昨天晚上五姨娘不適,去找沈木綰看病。
大夫人的眉頭皺,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五姨娘,你先回去吧。」
五姨娘起朝行了一禮,隨後便出了院子。
五姨娘剛走,二姨娘就到了大夫人的院子,朝大夫人行禮之後坐到面前道:「夫人,您說這五姨娘大晚上不睡覺,去四小姐院子做什麼?」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輕笑一聲道:「還能做什麼,應該是聽到要將六丫頭許給那個傻子的事,所以病急投醫求到沈木綰那裏去了吧。」
二姨娘臉上同樣出了一抹冷笑道:「想來也是,不過也是活該,就憑什麼這個樣子還想當夫人,還想爬到我頭上去,沒弄死就不錯了。」
「哦,爬到你頭上你就要弄死,那我一直都在你頭上,你是不是一直想弄死我。」大夫人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二姨娘心裏一驚,出手了自己一掌道:「夫人,您不要生氣,您也知道妾向來說話不過腦子,您就不要跟妾計較了。」
大夫人冷哼一聲看都沒有看一眼,二姨娘在眼裏不了多大的氣候,若不是想著一個青樓子出上不得枱面,單因著生了沈青端就已經弄死了,斷然不會讓活到現在。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年理府中這些人都是在手,大夫人又覺得留著也有些用。
想到這裏,大夫人扭過頭看著道:「二姨娘,你覺得四丫頭如今該怎麼辦理。」
二姨娘眼裏劃過了一不易察覺的殺意,想了想道:「夫人,妾覺得如今的四小姐怕是留不得了,留著怕是會擋了二小姐的路。」
大夫人似笑非笑的看著道:「哦?是怕擋了夢婉的路還是怕擋了三丫頭的路啊。」
二姨娘心裏一驚,死死抓住手裏的帕子,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大夫人看著的樣子,笑了笑,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面前道:「二姨娘,既然你也覺得留不得,那接下來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二姨娘點了點頭,眼裏劃過一冷笑道:「夫人,您放心,這次斷然不會讓您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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