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事實清楚明白,證據確鑿,所以沒有什麼可詭辯的。
王高升本想耍賴不認罪,但是云暄的氣場在那里放著,他最終不得不認罪。
在云暄宣判的時候,橫行霸道這麼多年的他,第一次覺到了害怕,他害怕自己被流放,害怕自己被砍頭。
“不,我不要,我爹爹是侯爵,我爺爺是宰相,你放過我,你放過我,他們會給你很多的好。”
王高升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喊著祈求云暄放過自己。
只是所有的言語之間,都沒有認錯的態度,或者說,他從不認為自己錯了。
沒過多久,王勇帶著兒子匆匆趕來,看見云暄的時候,二人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剛剛聽說皇上親自審案,他們還以為是佞人訛傳,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無論在上面做的是誰,他們都有辦法賄賂一下,可偏偏是皇上坐在那里。
歷朝歷代,無論皇上多麼昏庸無能,最討厭的還是貪污吏。
可是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子可憐地跪在那里,老人家的心都碎了。
“皇上,請聽老臣一言。”王勇跪姿前行,聲淚俱下。
云暄不用聽就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但是宰相畢竟是兩朝元老,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
王勇將孫子護在后,說什麼他還是個孩子,是自己管教不嚴,愿意替孫子過。
說是可以給對方賠錢,給所有被孫子欺負過的人賠錢,只求饒孫子一命。
甚至他還說,想要替孫子抵命,讓皇上砍了自己,放過自己的孫子。
一旁的王神文也是如此,說是只要皇上放了兒子,自己回家以后一定嚴格管教,絕不讓他出來惹是生非。
外面的百姓議論紛紛,他們都在討論,事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程度,皇上會不會放過那個混混。
他們也在擔心,如果放虎歸山,以后的日子只會更加難過。
云暄一直在沉默,任由他們發揮。
一旁的衛瑗抱著凌洲,整個人也陷了沉思。
以前的時候,自己只知道熊孩子做事不計后果,因為有家人護著,卻不知道熊孩子竟然有這麼的恐怖。
做出這麼多違法紀的事,竟然還能帶回去教育一下。
可見從小到大父母的教育真的很重要,一味溺只會害了孩子。
“你們的孩子犯罪了,帶回去管教,那些害者的孩子呢?他們可以回來嗎?他們到的傷害可以減輕一分嗎?”
衛瑗站了起來,生氣地說道。
這大抵是云暄第一次見到衛瑗如此生氣的模樣,倒覺得不失可。
若不是現在場合不對,他還真想抱住衛瑗,好好地親昵一番。
不過理智占了上風,他嘆了口氣,指了指外面的百姓。
“王卿,皇后說得有道理,你看看后那些百姓的殷殷期盼,你還覺得是管教一下就可以解決的嗎?”
作為兩朝元老,他對百姓的心自然是天地可鑒,否則他也不會被先帝欽點輔佐云暄。
可是這是不他孫子的況下,現在王家唯一的獨苗都要沒了,他就算是為皇上,也沒什麼意義。
“賠,我們可以賠,可以用一切關系,彌補升兒造的傷害,還請皇上網開一面,留一條活路給他!”
王勇不斷地磕頭,白發蒼蒼的他看起來實在是凄涼。
躲在他后的王高升卻毫沒有愧疚之意,反而認為撐腰的來了,所以沒有剛剛那麼害怕了。
“就是就是,大不了多賠他們一些銀子,有什麼了不得的,快放了我!”
他的語氣竟還有些命令的樣子,想周圍的人瞠目結舌。
在這個世界上,敢命令皇上的人,除了太后和先皇,他是第一個。
當然也是因為大家并不知道他和衛瑗之間的相。
王勇和王神文嚇了一跳,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王高升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說,在這之前還有那麼一的可能,那麼現在便再無機會。
前面鋪墊了那麼久都付諸東流,終究是千里之堤潰于蟻。
王神文轉過,一掌打在了兒子的臉上:“你這逆子,竟敢如此和皇上講話!”
從小到大,王高升何曾過這種委屈,他那狠勁兒立馬上來了。
迅速起,一腳就踹到了王神文的肚子上:“你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我親爹啊!”
在場的人都蒙了,因為無論什麼時候,兒子打父親這種事都是大逆不道的。
一個人都能對自己的父親下手,更何況是旁的人。
王神文緩緩地起,打算再教訓兒子的時候,云暄制止了這場鬧劇。
“王高升,橫行鄉里,不敬父兄,屢教不改,以極刑,大牢,擇日行刑!”
云暄不再理會王勇二人的求告,直接開口宣判。
如果剛剛王高升不手,自己可能會看在他們的面子上,留他一個全尸,可是他這樣的人,不配。
王高升被拉了下去,他發現爺爺救不了自己,頓時哭天搶地:“爺爺,爺爺救我,我不想死啊爺爺!”
可是王勇又能怎麼辦,他實在是無法違抗皇上的意思。
王神文當場暈了過去,他剛剛那一掌只是想讓兒子悔改,可沒想到竟然斷送了兒子的命。
比起里面的悲涼,外面的人卻歡呼雀躍,恨不得敲鑼打鼓。
百姓們知道,從此以后他們再也不用人欺,終于可以好好生活了。
于是大家紛紛跪下,謝皇上的德政,幫他們鏟除了心腹大患。
百姓烏泱泱跪了一地,看得云暄有些容,他從沒想到過,京城的百姓竟也會有水深火熱的一天。
于是他給大家保證,一定會嚴查員,不讓大家再這種苦。
卻沒想到,小小的凌洲也流下了眼淚,只是沒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麼。
回皇宮的路上云暄還在思考,律法究竟要怎麼改。
這個時候,凌洲忽然開口:“父皇,百姓實在是太委屈了,我們要好好變革一次,不能讓他們再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