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衛瑗抱著兒子去花園溜達的時候,發現每一條路上都有太監宮在搬東西。
抬著的箱子,走著的馬車,還有拎著包裹的人絡繹不絕。
衛瑗十分不解,詢問邊的秀娘:“發生什麼了,他們是在逃荒嗎?”
這樣的景象秀娘也第一次見,不過確定不是娘娘所謂的逃荒。
看了一會熱鬧,衛瑗打算回去,卻忽然有人走過來,朝著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求求你,別趕我走。”
衛瑗大不解,自己這幾天寸步不離地守著兒子,什麼時候趕走了,這個鍋背得有點大。
可是不這一個人,甚至還有更多的人跪了下來。
每一個人都央求著衛瑗,讓們留在皇宮里,絕對不會打擾到。
秀娘站在前面,死死地護住衛瑗和孩子,生怕這些人一個激沖過來。
看了半天,衛瑗這才小聲地詢問邊的小宮,這些人究竟是誰。
得到的答案是,們都是皇上后宮里的人。
這下衛瑗就更加費解了,自己雖然不愿意與旁人分丈夫的,可是也從沒有說過趕走們啊。
因為心里清楚,憑自己一個人,不可能和封建禮教對抗。
只要云暄不去們那里,們不來害自己和孩子,自己完全可以把他們當做不存在。
可是如今的這種況,讓實在是有些疑。
一群子跪在那里,祈求自己不要趕們走,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們才會相信。
就在衛瑗手足無措的時候,云暄穿過那些子走了過來。
他微笑著接過孩子,拉住了衛瑗的一只手,輕聲詢問:“累不累?孩子這兩天重了許多呢。”
衛瑗搖了搖頭,同時用下指了指面前的人,示意他到底該怎麼解決。
本以為對于他也是個棘手的事,可沒想到云暄直接開口:“遣散后宮是朕的主意,你們不必為難皇后。”
“你們安心回去,可另行嫁娶,父兄若有為難,隨時可以找朕做主。”
說完后,衛瑗都震驚了,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還在天辰。
不過更在意的是云暄的最后一句話。
封建禮教下,子若是被休棄回家,整個家族恐怕都容不下。
況且這些子算起來,都是皇上的妾室,比正妻的地位差多了。
就算是云暄有心保護,可是也保不得每一個人都能顧上啊。
至于告狀,更加無從談起,們恐怕連家門都出不去。
不過顯然衛瑗是多慮了,云暄早就已經想好了。
他給每了一個人一個腰牌,這個腰牌就相當于圣旨,如帝親臨,他們的家人無權置們。
而且有了這種權利,們就不再是無依無靠的。
雖然這麼說有點過分,但是他們再嫁的時候,男方也會考慮的這個,對們好一些。
畢竟能被皇帝做主的人,可真的是不多。
子們齊齊叩拜,謝皇上的龍恩。
衛瑗卻一臉崇拜,沒想到云暄已經把一切都解決好了。
本以為這種事會天怒人怨,卻沒想到自己被云暄保護得很好。
“謝謝你。”衛瑗仰起頭,看著云暄,認真地說到。
云暄拉著,一邊往儀宮走,一邊說到:“你我之間,不必言謝,我希你和兒子能開心快樂。”
這件事本該是皇宮的辛,可是不知為何,消息就像長了一樣,沒幾天就傳到了永元國。
陳妃跟著寮勵君回來沒多久,本以為要進勾心斗角的地方,可是驚奇地發現,沒有人。
偌大的皇宮里,同齡的就只有自己和伺候的下人,就剩下一些飼養的小。
最讓人費解的是,這些小都是公的。
聽下人們說,這些的都是寮勵君養的,也不知道他養來做什麼。
差不多中午該用膳的時候,寮勵君闊步走來:“嵐昕,該陪本君吃飯了,為何還站在這里?”
陳嵐昕也很無奈,自己雖然接了他,但是這家伙粘人的,除了上朝,恨不得自己上。
在屋子里,他好歹還能批個奏折,自己可真是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我就想出來走走。”陳嵐昕撇了撇,小聲的說道。
可是寮勵君走過去,一手摟住往宮里走去。
回去的路上,將天辰的事講給聽。
雖然這個事是國事,講給聽也不太合適。
但是整個后宮沒有旁人,不擔心會傳出去。
再者說,衛瑗曾經是的好友,這種事想必也是愿意聽的。
“啊?你是說,皇上遣散了后宮所有的人?”陳嵐昕很不可思議。
除了寮勵君這種后宮沒人的,從未聽說過歷朝歷代,有哪個皇上會遣散自己的后宮。
相信蕭云暄對衛瑗的,但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能做到這個地步。
說實話,真的有些羨慕,但是想了想,自己這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整日里就是無聊。
想必衛瑗到時候也會和自己一樣,然后無聊頂吧。
“哎,還真是有點想了。”陳嵐昕嘆了口氣,腦子里全是衛瑗。
寮勵君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陳嵐昕說的是誰,但是自己帶回來的人想念別人,這事不能忍。
于是他將陳嵐昕拽到一個房間里,直接吻了上去。
過了許久后,這才松開:“和我在一起,不許想別的人。”
陳嵐昕知道他喜怒無常,但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想一個人都要經過他的允許了。
“喂,我想我自己的朋友很正常吧,你發什麼瘋?”陳嵐昕很是無語,整個人有些生氣。
還不等寮勵君再說什麼,陳嵐昕忽然間干嘔了一下,捂著跑了出去。
這一瞬間,寮勵君是崩潰的,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被嫌棄了。
自己親了一下自己的人,然后被給嫌棄了。
和自己接吻就會想吐,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一向強勢慣了的寮勵君接不了,于是甩了甩袖子,徑直離開了這里。
獨自留下陳嵐昕一個人在那邊氣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