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二收下藥,等方景走了才送去給白婼。
白婼已經從空間出來了,正擼袖子準備去廚房做晚飯,平穩的步伐毫不像剛過杖責的人。
齊二驚道:“太子妃,您上還有傷,怎麼起來了?”
“本宮了。”白婼說。
齊二追進廚房,正想說他會安排膳食,卻發現,曾經破壞的小廚房里煥然一新,各種食材俱全。
甚至還有許多名貴食材和藥材!
他驚呆了,張o型。
“齊二,你今天表現很好。你要記住,本宮有的是錢,誰忠于本宮,誰就益。”白婼一邊拿出人參吊湯,一邊說。
齊二回神,猛點頭:“小的明白!小的對太子妃絕對忠心耿耿。生是太子妃的人,死是太子妃的鬼。”
“很好。你去幫本宮打探打探,慕凌風回朝的日期。”白婼說。
慕凌風回朝的進度,就是薛想要弄死的進度。既然一時半會兒跑不掉,就研究下敵吧!
“是那位被送去西州為質的前太子?”齊二糊涂了。
一個不寵的前太子,有什麼好關注的?
“對,就是他。還有,本宮想知道太子和側妃近日可有要出府的意向。”白婼道。
“是。”
齊二聽話地去打探消息了。
白婼把方景送的藥扔進空菜籃里用干貨蓋住,然后利落地宰了一只,炒盤川味辣子安自己。
世間萬苦,唯食可以治愈。
濃郁的香味飄出如意樓,一直順風飄到慕凌云居住的風雅居。
“好香。”慕凌云用力嗅了嗅,越嗅越上頭。
許久未曾有過的食,像被打開了泉眼似的,咕咚咕咚往外冒。
想吃!
“來人,布膳!”慕凌云下令。
心腹侍衛清風詫異地看著自家主子。
“看什麼?”慕凌云今天被白婼氣傷了,食的香味讓他稍治愈。
清風道:“殿下許久沒主用膳了。”
慕凌云怔了怔。
是啊,他已經很久不思飲食了。
不管是宮里的膳,還是宮外的小吃,再致味都無法勾起他的食,全都味同嚼蠟。
每次用膳,都如同用刑。
如果不是為了活著,他一口都東西都不想吃。
“殿下稍等,屬下這就去布膳。”清風高高興興地走了。
慕凌云一拳重重地砸在書桌上。
都怪白婼,氣得他大半年都沒胃口吃東西。
不知那個毒婦傷得怎麼樣,會不會留疤影響,會不會留下痼疾影響走路?
慕凌云的思緒,不控制的飄遠。
沒一會兒,清風沮喪地回來了:“殿下,現在才申時過半,廚房還沒備膳呢!”
“那香味是從哪里來的?”慕凌云收回心神,懊惱地發現自己在擔心白婼。
他瘋了嗎?竟然擔心那個毒婦!
“屬下觀察了下,好像是如意樓……”
慕凌云臉大變,拍案而起:“好你個白婼,竟然把風千影請到太子府!”
清風也很氣憤:“太子妃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孤今天就殺了風千影!”慕凌云形一閃,猶如一道疾風卷出風雅居,直奔如意樓。
…………
如意樓
白婼坐在廚房外的屋檐下,食。
小木桌上放著一大盤辣子,還有一壺桃花釀。
白婼邊吃邊喝,悠閑自在。
如意樓閉的大門把外界的一切隔絕,獨居一隅其實也蠻好——清靜!
“砰——”
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暴力踢開,白婼擰眉,不悅地瞪向來人:“特麼的,又是誰來搞事?”
“白婼!”
慕凌云殺氣騰騰的闖進來,手里提著劍,隨時準備滅掉綠帽。
卻,只看到白婼獨自一人坐在屋檐下。
而他在風雅居里聞到的食香氣,就來自的餐盤。
該死,竟然把野男人帶到家里給做飯!
慕凌云的膛劇烈地起伏著,如炬的目四下掃,風千影躲哪里去了?
“又干嘛?”白婼不了地翻白眼。
吃飯也不得安寧,狗男人又在發什麼瘋?
“說,你把人藏哪里了?”慕凌云沖到屋檐下,大聲質問。
當看到那盤香味俱全的川味辣子時,他的目就像被粘住了一般,再也移不開。
看起來好好吃啊……
“人?什麼人?”白婼一頭霧水。
“風千影!”慕凌云說話的同時,到自己口腔里有涎水有泛濫。
突然覺得好丟人。
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是來饞的!
他趕定定心神,把目從盤子上移開。
“風千影?”白婼更無語了,“找風千影你該去花滿樓,來我這兒做甚?”
為了表示自己的無語,用力啃了兩塊辣子。
真香!
油和辣椒末沾在嫣紅角,瀲滟生,讓慕凌云有種想“親口”為拭角的沖。
慕凌云的肚子不爭氣地了:咕咕。
“咦,什麼聲音?”白婼吃的作頓了頓。
慕凌云尷尬得漲紅了臉。
為了掩飾,他大聲吼:“白婼,孤命令你馬上把風千影出來!”
“我說了他不在這兒,不信你自己搜。”白婼目下移,盯著慕凌云的肚子。
剛才好像是他的肚子在咕咕?
哈哈哈,狗男人沒吃過辣子,被饞到了?
既然這樣,那就……
白婼狡黠一笑,兩手同時開工,一手抓,一手端酒。
吃一口,喝一口酒,小咂一咂,還不忘夸張地大聲說:“好吃!鮮香麻辣,質,真是人間味啊!”
慕凌云已經很久沒對食產生過興趣了,大半年來幾乎每天都在狀態。
現在,對食的,已經超過心中的憤怒。
他迫切地想品嘗白婼的辣子,看它是否像他聞到那樣香。
迫切地讓他忘了此行的目的……
“殿下,屬下去搜!”清風看著桌上的食與酒,義憤填膺。
真的有野男人在喂養太子妃,否則不可能有食!
好過分!平時荼毒太子和側妃就算了,還公然給太子戴綠帽?
“去!馬上把人揪出來,若有反抗就得打死!”
“是!”
慕凌云揮了揮手,清風便帶著人開始搜查。
阿三阿四張地著手,心疼地仿佛在抄他們的家。
太子殿下不會把太子妃的金條金磚,全都搜走吧?
白婼白了慕凌云一眼,繼續吃喝。
“你倒是坦!”慕凌云磨著后槽牙,一把將辣子端走,“吃什麼吃?不許再吃了!”
“你很戚戚?”白婼反問。
君子坦,小人長戚戚。在罵他是小人!
慕凌云火冒三丈:“白婼!”
“你認為我把風千影藏在如意樓,是嗎?”白婼拿起手帕著手上和邊的油漬,問。
“哼!就算風千影是蘭太妃的人,和太子妃私通也是死罪!”慕凌云吼。
如果目能殺人,白婼已經被刀n次了。
“風千影不在這兒,昨日在花滿樓見面,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白婼說。
慕凌云的臉更難看了:“你還有別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