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祁縣大人

陳景旁邊的屬下頓了頓，才低聲道，“是……咱們的人。”

陳景……

……

……

！！！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沒機會問。”

林如玉安頓好和生子、沈戈同住一間客房的林大福，被沈戈送回獨屬於的狹小房間後，好奇問道，“馬頭山山匪的外號，怎麼都帶個‘狗’字？”

“因爲馬頭山的大當家閆江小名狗子，馬頭山的六個當家除了二當家蘇巖青也都姓閆，是閆老狗的同族，大夥私下就這麼胡著了。”

林如玉這間船室狹小，放了一張窄牀後，室僅剩一人寬的地方。沈戈關上門站在牀尾，向站在牀頭一尺見方小窗邊的林如玉解釋道，“給你安排的房間本在二樓，比這寬敞許多，但聽了春的話後，我就自作主張把你挪到了這裡。這裡人，好避人耳目。”

林如玉心絃立刻繃，“春說了什麼？”

“你擋了，先坐下再說。”沈戈怕林如玉不住，讓先坐下，才繼續道，“閆老狗原是本地的地，頂著開荒種樹的名頭住在駱駝嶺，雖然會打劫過往客商，但多爲求財，下狠手的時候並不多。你們這一趟出來，帶了多人？”

林如玉詳細回道，“家中護院十人，婢僕八人，還僱了宣州正平鏢局的鏢師十六人。我落水之前，鏢師和護院正與馬頭山的山匪激戰。”

竟比他預料的還多！

沈戈心頭更沉了，“閆老狗帶人剛三十多人的隊伍，並不是只是爲了求財，還爲了用你們母，爲馬頭山的山匪找條出路。有人許下重，只要閆老狗能活捉你們，就能幫他謀個。”

林如玉握拳頭，“找上閆老狗的人，是？”

大夏朝選的方式是察舉制，即爲者舉薦一方德才兼備之仕，再經過簡單走形式的考試查驗，即可出任職。能許以閆老狗的人，肯定有方背景，而且還是有一定職權的，否則他不可能把山匪洗白爲德才兼備之仕！

沈戈見林如玉沒被嚇破膽，對更加欣賞了，“閆四狗說對方是在祁縣跺一腳，地都要三的大人，但他並不知那人的真實份。閆六狗沒把你抓回去，閆三狗把你的母親和弟弟過去時，因爲沒抓到你，對方極爲不滿，說若是抓不到你，易就作廢，所以馬頭山的人才會急了似的四抓你。”

林如玉的大腦飛速旋轉，從小窗照進來，照亮的側上，點在濃修長的眼睫間跳躍、流連。

沈戈被這這幅得不似人間的畫面黏住了眼睛，室一片靜謐。

“我……”

“在……”

兩人同時開口，沈戈擡手，示意林如玉先說。

林如玉低聲道，“在夢中，我被抓回山寨的第二日，山匪要抓我去換銀子，恰好安自遠在山下經過救了我。我猜測是安自遠，讓閆老狗攔截的我家車隊。”

沈戈沒想到還有這一茬，不過還是搖了頭，“祁縣黑白兩道的厲害人我都見過，安自遠絕不是祁縣人。”

那麼……

林如玉擡眸看向站在暗的沈戈，繼續推測道，“祁縣那人抓我，定不只是爲了圖財，否則他們該抓的是我弟弟阿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家出了鬼，因爲能調我家商鋪和錢財的印信在我上。不管是哪一種，安自遠都絕對與想抓我的人有關聯。”

提到鬼，林如玉腦海中閃過一張臉。頓了頓，又特意補充了一句，“只有我親持印信，纔有用。”

是怕他搶奪印信嗎？沈戈沒有生氣，反而因爲林如玉的警覺而高興。有個聰明有腦子的同伴，當然是件好事，“姑娘分析得極爲在理，安自遠若是無關人氏，閆老狗的人不會讓他輕易把你‘救走’。”

所以，安自遠究竟是什麼來頭？他與祁縣那個大人是什麼關係？

這個疑問同時出現在兩人的眼睛裡。

林如玉艱難開口，“我真得不知道，夢中我被安自遠帶回宣州後，一直被困於深宅，不知外事。”

沈戈見臉上出極力遮掩也藏不住的悲涼，心中跟著一痛，正要開口勸，卻聽後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接著便是敲門聲，“馬姑娘可在房中？”

林如玉和沈戈對了對眼神兒，沈戈躲在門後，握拳示意林如玉上前。

林如玉到了門邊，隔門問道，“在，我是馬二妹。”

門外人道，“小人是全景典當行的管事陳達，我家四爺讓小人給姑娘帶句口信。”

林如玉看向沈戈，見沈戈向點頭確認陳達的份，林如玉纔打了房門。

管事在門外躬行禮，“我家四爺說，姑娘要找的人前日已被帶往祁縣，再的就打探不出來了。姑娘在船上若有難，儘可派人到樓上地字三號房吩咐小人。”

“多謝。”林如玉道謝，待管事離去後又關上了門。

門外腳步聲走遠後，沈戈才低聲道，“這人的確是全景典當行的陳達，他是陳家的老人，信得過。咱們這趟船會在祁縣停靠一日夜，裝卸貨後再啓程趕往宣州。”

林如玉點頭，“我趁機去祁縣城中打探我娘和阿衡的消息。”

沈戈言道，“祁縣我也有門路，只要姑娘捨得出銀子，就算是耗子進了縣城，我也能把它挖出來。”

沈戈說完，才驚覺自己失言，擡手扇了一下自己的，“林姑娘，我不是說……”

林如玉笑了，“我知道。沈哥以後我二妹就好。這份恩我林如玉牢牢記在心裡，我也會傾盡全力，幫沈哥找到東竹先生。”

沈戈被的笑驚得心如搗米，咳嗽一聲清清嗓子才道，“我幫你，不只是因爲先生，還因爲你告訴我洪水將至的事，讓我在乎的人能都得活命，這是天大的恩德。”

林如玉略忐忑，“那是夢中，也不一定作準。”

沈哥眉眼一彎，出極爲乖巧無害的笑容，“不準，不是更好嗎？”

林如玉眸子一亮，也跟著笑了。

這樣笑，沈戈的心跳得更快了，“二妹這副模樣，還是不要出去見人爲妙。”

林如玉上自己用核桃青皮染做病黃泛黑的臉，“還不行？”

沈戈萬分肯定地點頭。沒塗抹臉前若天仙，塗了臉後依舊是個病人，還是十分招人惦記。

祁縣的壞人，比烏沙鎮多數倍，也壞數倍。

林如玉忽然一亮，“我登船時，那個運糧的漕一直盯著我。你說，與閆老狗勾結的祁縣員會不會是他？”

謝悠悠的打賞，謝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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