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就這樣看著小眸在自己的面前閉上了眼睛,卻是張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趙懷安趕到門外,看到了李清月跌坐在地上,而小眸在床上閉著眼睛的場景,一時間竟不知該不該走進去。
“清月。”
李清月現在就覺自己聽見什麼話都有一種很是飄渺的覺,就聽著趙懷安站在自己的邊呼喚自己,可那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里面就總是有一種不真實的覺。
對,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趙懷安見李清月沒有反應,上前將扶了起來,可是李清月就好像沒有力氣一樣,整個人像一灘假水,掛在趙懷安的上任憑他拉住自己。
“清月。”
趙懷安看見李清月的反應,眉間一蹙。他看到這樣的李清月時,心里面也不好。
“趙懷安......”
趙懷安喊了好多聲,才聽見李清月回了這一句話。
“我在。”
他趕開口,生怕回答晚了之后李清月又會像是之前那個樣子。
“是不是夢啊?”
李清月說著,抬起頭來看著趙懷安的眼睛,可是趙懷安卻看到眼神里的空。
“......”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李清月現在頭腦混,聽什麼話都覺聽不進去。可是當就這樣直直地看著趙懷安的時候,看到他這樣的反應時,才好像反應了過來。
“是不是夢啊?”
李清月眉頭皺了起來,再次開口問了一遍,可這一次的聲音明顯帶著抖。
“這是夢對不對?”
李清月心里面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了,可還是一遍一遍的問著,就生怕有人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
“清月!”
李清月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趙懷安,就好像是在這一瞬才回到了現實。
“小眸也不想看見你這樣。”
趙懷安不知曉應該怎麼安這樣的李清月,只能這樣說。
李清月怎麼可能會聽不懂這句話背后的意思,整個人就好像是泄了氣一樣,眼前一下子好似被人罩了一層霧氣一般。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清月垂頭,一遍一遍的問自己,為什麼會讓事發展現在這般模樣。
趙懷安見到這樣,心里面也不舒服。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有目共睹,他們看見了李清月的努力,知道李清月對待小眸的心,更是知曉李清月那種強烈想要治好小眸讓有一個嶄新未來的愿。
誰都看見了,只有李清月陷在自責的泥沼里。
李清月緩緩地搖了搖頭,淚珠劃過臉頰。
沒辦法接事實,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小眸。
李清月的眼淚越落越多,最后終于繃不住痛哭出聲。
趙懷安知道在發泄,只能在跌坐在地上時地摟住的肩膀,把自己的臂彎借給。
“小眸沒了......”李清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想手去夠小眸垂在床邊的手,可是與小眸之間隔了一個世界,就算是自己握住了的手,也握不住的一生命。
李清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家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哭累了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直到再次清醒時就在自己的房間了。
起,看到了放在床邊的那本醫書,那是自己幾天前熬夜看的,當時以為這就是能夠留住小眸生命的重要東西。
麻木的站起來,拿過醫書,機械地翻看著,最后看到了其中一頁,面無表地撕了下來。
原本只覺麻木,現在一使勁,眼淚就不控的又流了下來。
從未覺過這樣強烈的無力,自己帶來了先進的醫學知識,但還是沒有辦法從死神手里把人搶過來。
可是明明小眸那麼鮮活的一個人,早上還在跟自己撒說吃不完早飯了,怎麼到現在就不見了呢......
自己那麼可的一個妹妹呢?
李清月一回憶起小眸的笑臉和那雙清澈的就好似不屬于這凡塵的眼眸,就覺得心里絞痛。
李清月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些什麼,看著滿地的碎屑,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現在不管是做什麼都沒有辦法挽回了。
“是因為我死的。”
李清月細眉微蹙,緩緩地閉上眸子,不想再去看這些東西一眼。
安安寧寧站在門外,不知所措地抬頭看了一眼娘,隨后又擔憂地看著李清月的房間里頭。
“走吧,讓你們阿姐自己清凈一會兒。”
蔣氏在趙懷安把李清月送回來之后就聽趙懷安說了醫館里的事,自己也曾聽說過那個苦命孩的事,知道李清月現在心里面難,可是們去勸也只會徒增李清月的傷心意,就好像是在不斷提醒這個事實一樣。
李清月清醒了一個晚上,可是越清醒,就越會覺得自己心在滴。
趙懷安回到家里也是在擔心李清月,的狀態很不對,但是現在是大晚上自己也不能現在去找李清月,只能等到天亮了去醫館看了一眼。
果然,醫館還是沒有開門。
趙懷安嘆了一口氣,剛剛快要走到李清月家門口的時候,卻是看見了安安寧寧兩個小孩現在就站在自己家的門口。
寧寧無意間回了下頭,接著就看見了趙懷安,趕拉了拉安安的袖提醒他。
“安哥哥!”
趙懷安看見兩個小孩朝著自己奔來,便向前走了一步之后蹲了下來,看著兩個小孩。
“找我有什麼事嗎?”
安安趕點頭,“安哥哥,阿姐把自己關在屋里面好久了都不出來。”
寧寧隨著哥哥的話趕說了一句:“安哥哥,你能幫我們勸勸阿姐嗎?”
兩個小孩子說著,眼神略帶擔憂的看了一眼屋里面。
趙懷安垂眸想了一下,抬手輕輕拍了一下兩個小孩的肩膀。“我會去的,你們趕去練字,不然阿姐出來的時候發現你們沒有練字會更難過的。”
兩個小孩趕點頭就跑回了家。
趙懷安起,進了李清月家的門,朝著李清月的房間走去。
他站在門外,就這般佇立著,舉起來手又放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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