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似乎聽不見趙懷安說的話，想要一飲而盡趕躲進被窩里頭，卻是在最后一口的時候嗆了一下。

“慢點喝。”趙懷安手想要拍一拍李清月的后背幫順氣，結果李清月就好像是彈跳蛙一樣趕躲開了趙懷安的手，胡順了一下氣就趕躺下了。

趙懷安也沒有辦法，只能暫時離開，不打擾李清月休息。

斐方見狀也走了出去。

李清月自己一個人清醒了一會兒，等確定自己清醒過來之后就趕起床了。說實話，現在還是放心不下小眸。

等李清月來到小眸的病房時，小眸剛剛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李清月。

“月姐姐......”

李清月趕上前，笑了一下。

“沒事，等你醒來就好了，別害怕了啊。”

小眸笑了一下，隨后就睡過去了。

李清月就一直陪在小眸的邊，而下午醫館就開門了，斐方去了中堂開始坐在那里，而趙懷安始終等在病房外。

等到傍晚的時候，小眸才再次醒了過來。

李清月本來等的都快要睡著了，此刻看見小眸醒了，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月姐姐。”小眸這一次的語氣明顯要比之前一次更為氣足，李清月聽到這也就放心了。

“放心吧小眸，手很功，你馬上就可以好起來。”

小眸笑著點頭，但是又想到了什麼事，面一下子就不好了。

李清月知道這是在擔憂什麼，便輕輕地拍了拍的背。

“放心吧，等你病好了，你就來醫館幫忙，我教你醫，等以后你可以住在這里。”

小眸聽見李清月的話，眼眸重新亮了起來。

趙懷安這幾天只要是有空就一直待在醫館里，那些人似乎是知道了趙懷安的厲害所以都沒再怎麼來過，就算是來了一看見趙懷安也在醫館就會趕離開。

之后幾天，小眸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開始在醫館里面幫忙。學什麼都很快，李清月教的東西一遍就會了，甚至都學會了把脈。小眸很喜歡跟在李清月后面學習怎麼說醫方面的專業名詞來給病人解答，每次李清月坐診的時候就總是坐在一旁聚會神的聽著。

不過就是有一個問題讓李清月有些許頭疼，那就是小眸的飯量太小了。李清月想讓多吃點可是每一次很快就說自己吃飽了，只有在李清月的各種勸說下才會再勉強吃一點。

小眸也不是不想吃，只是覺得自己的實在是消化不了。

而且更奇怪的事，李清月居然發現小眸最近越來越瘦了。

這讓李清月很是困，可是小眸卻一直是很好的心態，似乎就好像是真的痊愈了一樣。

直到做完手的第六天上午，小眸猝不及防的吐了一口鮮之后，就突然暈厥倒地不起。這可是把李清月給嚇得不行，斐方趕把小眸背到了病房里。

李清月趕給小眸把脈，可是結果卻是讓猛然頹廢。

不知為何，明明看著小眸都已經恢復的那麼好了，怎麼的脈象還是那麼差，甚至比之前都更弱了些？

李清月很驚訝，一直皺著眉。小眸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醒了之后看到李清月的表，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自從做完手之后確實是好了一段時間，可是沒過兩天之后就又開始腹痛，但是能到這一次的腹痛和之前都不一樣，并且咳越來越厲害了。

雖然小眸原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病是什麼，但是自己也能覺到，自己這一次腹痛和吐似乎與之前的并沒有什麼關系也不是很相同，開始懷疑自己得了第二種病，但是知道上一次李清月為了救自己把都給累倒了，所以就沒有說。

而且漸漸的，小眸就開始覺得眼皮很重，經常打不起神來。

小眸在跟在李清月邊學了一段時間的把脈之后也給自己把了一次，知道自己現在的況估計是無力回天了，早就滿足了，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還從未想過自己能過過上這麼幾天開心的日子，但就是心里面很不舍。

李清月給把完脈，只覺得納悶，明明手已經功了，但是為什麼小眸還會變現在這樣？

直到李清月在整理手室想要再給小眸進行一次手的時候才意識到，本就不是胃癌的問題，是現在什麼設備都不齊全，小眸沒有辦法像二十一世紀一樣在消過毒的環境中養傷，并且后續無法跟進胃鏡，很有可能是手染。

可是小眸明明是可以活的，明明就只是中期，明明可以繼續活下去的。

李清月皺起眉頭，堅持要給小眸做手。可是斐方和李清月都知道，小眸現在的狀況已經支撐不起再做一場手了。

“不行，我答應過要救！”

李清月繞過攔住自己的斐方，可是走到小眸房門口的時候卻是繃不住了，靠著門坐下來。

不能讓小眸死在手臺上，也不想讓死。

可是沒辦法，現在才覺到自己站在命運面前是多麼無能為力。

在二十一世紀能治的病，在這里就會有何種各樣的況阻攔，就算是自己終于把手給做了，也沒有辦法保證環境可以適合養傷。

“月姐姐......”

小眸自吐之后就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聽見外面有聲音，也只能弱弱地喊一聲月姐姐。

李清月憋了一下，起走進了屋里。

“小眸，你會好的。”

小眸聽見李清月說的話，笑了笑，像以前一樣說了句“我相信月姐姐”。

李清月險些繃不住，但還是在小眸面前扯出了一個笑臉。可是此刻可真的是笑的比哭的都難看。

“月姐姐，我本來就沒覺得自己有幾天好活，現在能多活上這麼些天，已經很開心了。”

小眸想要安李清月，可是連自己的手都舉不起來。

“月姐姐，我下輩子，一定要像你一樣。”小眸說著，笑了起來，好像已經看見了未來。希變李清月這樣的人，堅韌不拔，博學多識，又抱有一顆仁義溫熱的心。

“月姐姐。”

好像在自己走之前，喊上的名字，自己就連走的時候都會有勇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