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被廢為庶人,終圈。而鎮國公府一脈,也徹底的倒了。
南長公主面對玉笙拿出來的證據,整個人都瘋了:“楚恒,楚翊,你們不得好死。”
“姑母這話說的,若非你們謀逆,孤也會放過你的。”太子輕聲開口。“一念之差,整個鎮國公府陪葬,姑母覺得,值嗎?”
“哈哈,哈哈……”南長公主笑的眼淚都下來了,也不明白,為什麼事就發展了現在這個樣子。
世子夫人的死,陸琪的死,到最后他們鎮國公府,反而了臣賊子。
“念在鎮國公府乃是宗親的份上,孤不會讓你們流放,所有人,全部流放皇陵,終生不得回京,姑母無異議吧。”太子冷聲開口。
事到了這一步,早就沒有了什麼回還的余地。
“臣等謝太子隆恩。”鎮國公頹然跪在地上。
三公之一,卻是落得今日的下場,也是雖有應得了。
一時間,整個朝廷上下,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整個刑部大牢都是關滿的人。
大牢最深,楚煜這里卻是冷冷清清,為皇室,有專門的牢房。太子并沒有將他遷居到外面圈,而是就將他關在這大牢之中。
不過,無論是被關在一個小房間里還是這牢房之中,都沒有了區別。
楚煜過小小的窗戶,看著外面,目呆滯,他也有些不明白,事為何就發展了今天這個樣子。
大概是從退婚的時候開始吧,那時候,沈知微開始變了,母親也變了,一步步的,就變了這樣。
“縣主里面請。”外面的聲音,也未曾讓楚煜回頭。
沈知微在牢頭的帶領下,到了最蔽的這個牢房,進門便是看到楚煜這樣子。
將手中的食盒放下,沈知微看著牢房,打掃的還算是干凈的,畢竟太子并不是什麼記仇且殘忍的人。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別裝了,來談談吧。最后一次了。”
楚煜苦的笑了一下:“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在我眼里早就是個笑話了,何必讓我來落井下石。”沈知微冷笑著開口。
楚煜在沈知微對面坐下來,看著沈知微漂亮的臉龐,清澈的仿佛不染塵世的眸子,一時間有些恍惚。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沈知微。
“沈寶珠那個賤人,被無罪釋放了嗎?”楚煜自嘲的說道:“我算是栽在你們姐妹手中,你們真是好手段啊。”
“寶珠今日一早,便跟我辭行,已經和沈明軒離開了京城,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或許會有新的生活。”沈知微不置可否的開口。
“那你呢?要親了吧?因為我的事,婚期也耽誤了。”楚煜笑了起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平靜過了。
沈知微打開食盒,取出一壺酒,給楚煜倒了一杯:“確實是耽誤了。”
三月春獵回京后就要親,可是要理這些臣賊子,順理章的便延后了,之后,楚翊會去找太子說清楚的。
這幾日在牢中,他想了很多很多,或許一直是那個無憂無慮,傻傻天真的楚煜,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不是妄圖與太子爭奪天下,妄圖復仇。
但是一切,都不可能重來了。
“若是能夠再來一次,我一定好好對你,讓四哥沒有可乘之機。”楚煜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知微的手一頓:“真正的沈知微,早就死了,我來送你,不過是替了解你這這段孽緣。若是當初落難,在寧遠侯府的后院,你肯多看一眼,肯多關心一下,認真的履行婚約,那些人也不敢那樣欺辱,讓慘死在大雪之中。”
沈知微的話語,楚煜一時間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我本名時笙,并不沈知微,或許這個名字會伴著我一生,也不會再改回來了。”沈知微出笑容來。讓楚煜覺得有些荒唐。
“我呢,不過是個占了人家的孤魂野鬼,沈知微喜歡的是楚煜,不過我不喜歡你,你也不配的喜歡。”沈知微看著楚煜的臉上褪盡,出了滿意的笑容。
“當年陸家的鐵蹄踏破南疆,是因為你母親他們用人做實驗,用來制作蛹人,殺人無數,惹的南疆大,們的死,從不無辜,所以,這里,是你最好的歸宿。”沈知微輕聲開口。
“哈哈,哈哈,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楚煜有些崩潰。
“沈寶珠也曾真心你,將你視為救贖,可是你,背叛了,親手碎了所有的希。”沈知微輕聲開口,想起來今天早上城門口送沈寶珠離開的時候,沈寶珠臉上盡是釋然。
“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從比不再拘泥一方,或許會死在外面吧。從前,對不起了……”沈寶珠的眼睛里,已經都是放下了。
驕縱,任的沈家姑娘,從此之后,只是一個普通的子,扔在人群中,都不會顯眼。
世間再無沈寶珠,再無晉王府的姨娘了。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那你呢?”楚煜滿懷希的問道。
沈知微卻是噗嗤一笑:“你在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是啊,有那樣優秀的四哥,他無疑與日月爭輝,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或許從一開始,一切都是錯的,哈哈,我就不應該出生。”楚煜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嘲的笑起來。
他從知道自己世的那一刻,項婠婠出現的那一刻就明白,他的誕生,是白貴妃想要復仇的籌碼,心的養著他,也是為了有朝一日的復仇。
“這世上,我就是最大的笑話。”
楚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沈知微看著這頹廢的樣子,聳了聳肩,轉便離開了。
“你何必來看他,也不怕景王殿下吃醋。”等候在刑部門口的陸瑤有些不解。
“跟他說點事罷了,算了,咱們回去吧,我也有事跟你們說。”沈知微挽住陸瑤的手說道。
陸瑤有些不解,卻是順著沈知微離開,里卻還埋怨:“這晉王就不是個好東西,日后你可莫要再來了。”
“放心吧,你讓我來我都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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