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去吧,要是去的晚了,我怕……”
鐲兒的擔憂,南青風自然清楚。
倒不是因為怕赫連家鬧事,只是怕上建月跟娘的份暴。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你易容回來,可有人跟著?”
鐲兒正道,“小姐放心,鐲兒一路繞著小路回來,并未有人察覺。”
“那就好。”南青風松了口氣,回頭看向東方楚燁,“王爺……”
“本王左右無事,與你同去。”
南青風一愣,應了聲“好”。
有這大魔頭跟著,赫連家更不敢造次。
剛好,也可以借大魔頭的威名,讓其他幾個蠢蠢的家族收收心思。
流云駕車,朝著南府駛去。
路上,東方楚燁忽然來了句,“赫連幽空,好像是青風你的前未婚夫?”
南青風答道,“對,原先我喜歡他喜歡的,但是他喜歡北冥婧兒,我娘索就斷了我跟他的婚事,指給了北冥婧兒。”
“是喜歡的,本王都略有耳聞。”
南青風訕訕。
原的眼不怎麼樣,喜歡這麼一個垃圾,害的跟著社死。
本來以為東方楚燁會跟上建月一樣再戲謔幾句,哪知他說完這一句,便抿著不再開口,南青風松了口氣。
不出須臾,馬車便停了下來。
南青風易容南風的模樣,率先下車,鐲兒跟其后。
一看南府門口停著三輛馬車,眉梢登時一揚。
“我說不出三日,沒想到第二日就來了,還這麼大陣仗……”
院,約有爭執聲傳出。
“神醫現在不在府上,你們要麼打道回府,要麼就老老實實候著,帶一幫人進來就搜,這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禮數與上門求人之道?!”
這聲音,是上建月。
赫連家也算是踢到鐵板了,雖然上建月不過是個庶,眼下也沒有什麼份,但好歹也是個反派,遇強則強,則。
“自然是求人之道,否則我赫連家,不會親自上門,”赫連幽空冷哼一聲,“我勸你把路讓開,以免待會兒,刀劍無眼。”
啪啪啪——
南青風站在馬車前,鼓起掌來。
“不知赫連公子說的是怎麼個刀劍無眼法,不如將我一并砍殺了去?”
眾人聞聲紛紛回頭,南青風卻看也不看他們,視線徑直向一手拿著子,英姿颯爽的上建月,悄悄沖豎起個大拇指。
上建月朝翻了個白眼,順手就將子扔了,雙手環在前,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神醫,這個時辰,怎麼從外面回來?”
北冥婧兒從一側走出,著南青風來的方向,見邊還停著一輛馬車,好似……是鎮北王府的?
正以為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時,車簾被一只修長如竹的手掀起,那男人穿著一熾烈紅袍,從車走出。
面若冠玉、長玉立,正是上京城中,令無數子魂牽夢縈的鎮北王,東方楚燁。
“鎮北王……”北冥婧兒驚呼一聲,睜圓了眼。
那個人,怎麼會從鎮北王的馬車上下來,他二人之間,難道……
“赫連家如此威風,大抵是要將南府的人一并趕盡殺絕,本王今日不幸出現在此,怕不是也會罹難?”
“鎮北王……”
赫連夫人跟赫連幽空同時面一白,急忙跪地行禮。
“王爺言重,事并非王爺聽到的那般,幽空因我病灶心急,所以才一時口快……”
“哦?”
鎮北王手,牽住了南青風。
南青風自然會意,他這是要當自己的“眼”。
可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便是鎮北王對這個神醫寵有加。
北冥婧兒有些嫉妒的看著兩人牽著的手,放在袖下的手早已攥。
雖然鎮北王眼盲,但卻仍舊彩照人,可這上等的男子,卻不屬于。
忽而,轉念一想。
這鎮北王是跟北冥青風那個人定了親的,眼下卻帶著別的人,護著別的人,那北冥青風……可就無人護著了。
思及此,角上揚。
剛好趁機,將北冥青風那個人徹底踩進泥里,不能再威脅的位置。
“既是如此,那上門求醫,就該有求人的態度,赫連家求人,是什麼樣的?”
說話之間,南青風已經牽著東方楚燁到了院中,經過赫連家人旁邊,斜都未斜一眼。
“在大街上,公然用我的丫頭命要挾,我是大夫,不是犯人,即便你們求我,我也不會看診的,請回吧。”
赫連夫人面一白。
昨日在圣街鬧騰之后,回去的病就忽然加重了,找遍了宮中醫,都束手無策,才著頭皮找到了南府。
知道南青風不會給看診,所以特意帶來了家丁護衛,準備用家族威懾迫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誰曾想,鎮北王跟著,兩人看上去還關系匪淺。
強不,今日這條命就要代在這兒了。
咬了咬牙,抬起頭看向南青風。
“昨日是本夫人不對,若姑娘愿意出手相助,本夫人愿給姑娘道歉認錯。”
南青風呵了一聲,“做錯了事,道歉是理之中,怎麼夫人這口氣說的,好似是給了我個天大的恩賜一般?”
看自己娘這麼卑微的低頭認錯,南青風還一副答不理的樣子,赫連幽空額角青筋跳起。
“南姑娘,同在上京城中,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娘已經愿意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南青風聲音幽幽飄來,“一個月后,你娘就沒了,哪兒來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你……”赫連幽空怒急,一張臉微微泛紅。
這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氣的還是赫連幽空,那個前未婚夫。
方才還面無表的東方楚燁,此刻角緩緩朝上挽起,心莫名愉悅。
這個時候,北冥婧兒站了出來。
視線繞過南青風,落在東方楚燁面上。
“南姑娘上回答應給伯母看診,是賭我的百草藥坊,這次,南姑娘想賭什麼,才肯救伯母命?”
南青風就知道會跳出來,在花廳前頓住腳回轉過,兩眼瞇起笑來著 。
“賭什麼,你都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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