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個哮之癥,有什麼好怕的?”
南青風微笑著朝北冥青風出手。
“你說的那個病人,我昨夜就已經看好了,北冥小姐說話算數,現在該給我診金了。”
“昨夜就看好了?”北冥婧兒冷笑一聲,“你在開什麼玩笑?哮之癥,需長久治療,更何況,那劉幽幽自小得了這癥,你一個晚上就治好了?”
整個上京城中的大夫只怕都被劉員外給求遍了。
無人能治,頂多就是緩解。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黃丫頭,能有這本事手段?
北冥婧兒完全不信。
而且,昨夜看的?
今日剛好請到了劉員外,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
但若真的有這麼巧……
北冥婧兒眉心一皺即松。
不會那麼巧的。
昨日下雪,這人在外面擺攤,等不到人肯定凍得不了回家了,怎麼可能等那麼久。
南青風不理會,氣定神閑的看向劉員外。
“劉員外,昨夜令千金吃了我給的藥,如何了?”
劉員外見看過來,連忙恭敬抱拳,接著一袍角,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就跪了下去。
“多謝姑娘昨夜救命之恩,劉某昨日夜里,多有得罪,還姑娘海涵……另,幽兒吃了姑娘給的藥,今日氣如常,也未再犯。”
旁邊一大早圍在攤位上的人,此刻也跟著劉員外齊齊跪了下去。
“多謝姑娘,救我家小姐命。”
南青風愣住了。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劉員外的人。
“這怎麼可能……”
北冥婧兒看著跪了一地的人,眼底又驚又怒。
哮之癥是絕對不可能被治的,這個人卻只用了一晚上就看好了?
怎麼可能!
“劉員外!”北冥婧兒沒按捺住怒氣,忽的拔高了音量,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斂了斂怒氣,快步上前站在劉員外面前。
“可是這人威脅了你?劉幽幽的病并沒有好,是不是?”
事關自己唯一的兒,即便是面對北冥婧兒,劉員外的臉也難看了幾分。
“幽兒的病確實好轉了,不知北冥小姐這般說話,可是在詛咒我們幽兒?”
北冥婧兒瞳孔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你被某些人給牽著鼻子走,既然劉幽幽沒事,那人現在何?我府上還有好大夫,可以帶再去看看。”
話音將落,不遠駛來一輛馬車。
一個小小的影靈活的從車上一躍而下,張開雙臂朝劉員外奔來。
“爹爹!怎麼不等幽兒,自己走了?”
劉員外趕忙手將孩子接住,似是捧著什麼易碎品,滿眼都是珍惜。
“幽兒,快來謝謝恩人,替爹爹再道個歉。”
劉幽幽十分乖巧,當即雙膝跪地,如同一個圓滾滾的團子,沖著南青風一叩首。
“多謝姐姐救命之恩,昨日我爹多有得罪,還姐姐見諒,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麼小的年紀,竟然南青風“姐姐”,實在太過懂事,太過討人喜歡,南青風心底某都被了一下。
繞過桌子,踱步到劉幽幽面前蹲下將扶起,順勢把上脈搏。
多年病弱,脈象還是有些微弱,但比昨天夜里,已是強了不。
“昨日給你的藥,要一日不落,按時吃,方可痊愈,記下了嗎?”
劉幽幽連連點頭。
南青風滿意的站起,牽著劉幽幽的手走到北冥婧兒面前。
“幽兒已經在這兒了,北冥小姐方才說的話,可要算數,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
北冥婧兒看著劉幽幽,眼神中多了分寒意。
冷聲對著珠兒道,“店里今日坐診的大夫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
“是。”
珠兒立馬回頭人。
南青風毫不以為意,從桌上取了糕點給幽兒吃,時不時略帶嬰兒的臉。
沒一會兒,百草藥坊中坐診的大夫火急火燎的跑來,不敢有怠慢,徑直走向劉幽幽,把上了的脈。
這一把,他原本皺著的眉頭,此刻皺的越發,能夾死個蒼蠅。
“如何?”
北冥婧兒一口氣都提到了嗓子眼,雙手握拳。
這回要是再輸給南青風,日后每日相對,這人怕是又要跟今日一樣到門上來嘲笑。
那大夫口中額了半天,眼神閃躲不敢看北冥婧兒。
“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啊!”
北冥婧兒終于忍不住發。
一聲怒喝,臉上尖酸冷厲之畢現。
傳言北冥府小姐雖是下人所出,但名門貴該有的禮數儀態,包括琴棋書畫樣樣通。
眼下,怎麼覺跟潑婦似的?
與傳言并不相符?
眾人下意識的朝左右避讓了下,以免這人發起瘋來誤傷了自己。
北冥婧兒被怒氣沖昏頭腦,此刻全然不覺自己是什麼模樣,兩眼盯著大夫,期待他能說出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回、回小姐的話。”
那大夫直接嚇得跪在地上,口中哆嗦道,“這小姑娘的病,確實好了大半,日后再多加調養,想來不日……便可痊愈。”
不日便可痊愈?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倒了口冷氣。
無法治的哮之癥,竟然被這麼年紀輕輕的個子給治好了!
神醫再世不是虛言!
非疑難雜癥不看也并非狂妄!
人家是有真本事!
“你說……什麼?!”
北冥婧兒形略微晃,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南青風。
這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有此等逆天醫,為何在上京這些年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
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南青風見塵埃落定,笑的朝出手。
“北冥小姐,既然已經確定幽兒無事,這下,是不是該給我診金了?”
北冥婧兒咬了咬牙。
方才說了,要的診金對于北冥家不過九牛一。
今日就當撞了晦氣,丟了點碎銀打發乞丐了。
“多?”
“白銀……一萬兩。”
南青風紅張啟,滿是笑意的兩眼瞇起。
打劫,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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