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料到,謝雲禧會先發現湯有問題,從而遷出有關湯接過的所有人員,這一一審問,那廚娘扛不過,也就招供得個一乾二淨。
羅氏徹底焉了下來,自以為做得天無,沒想到已經全部被人看在了眼裏。
謀害主子,意圖興風作浪,這樣的罪責如何能認?
「這不過是蒼朮姑娘的一面之詞,奴婢沒有做這樣的事,奴婢還是那句話,奴婢伺候小公子兩年,小公子與奴婢早已同母子,奴婢怎會害他?一定是,一定是蒼朮姑娘為了幫李媽媽在國公府站穩腳跟想出的託詞,奴婢冤枉!」
死到臨頭還敢,蒼朮被羅氏的這番胡攀咬給氣紅了眼,立刻跪下決絕道:「奴婢沒有半分別的心思,請世子明察。」
與李氏同出公主府總是事實,可有人想拿這點做文章,絕不答應。
一旁的白芍也著急跪下:「世子明察,我等雖然從公主府過來,但既然了春山居就是春山居的人,絕不會因為旁的什麼而做出對主子不利的事,請世子相信蒼朮。」
顧縉相信外祖母送來的人再不濟也不至於在這種事上扯謊,又有之前蒼朮說離公主府就不再是公主府人的那番話,自然不再懷疑。
眼見顧縉就要相信們的措辭,急之下羅氏向前跪了幾步,繼續強詞奪理,頗有咄咄人的意味:「若只要相信就有用,京兆府辦案還要證據作甚?總之這種加之罪,奴婢誓死不認,小公子的事與奴婢無關,奴婢是冤枉的!」
只要不認,老夫人那邊總會想法子就自己,畢竟是替他們辦事,再堅持一會兒,也許老夫人那邊就派人來救自己了
秉持著這種想法,羅氏愈發強起來,端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
「你!」蒼朮和白芍還有李媽媽都被羅氏這般氣得不清,就沒見過這樣頑固的人。
顧縉懶得再看羅氏這副撒潑模樣,擺擺手:「是非曲直,本世子自有定論,本世子要的,只是一個真相而已,既然羅媽媽堅持自己無罪,來呀,將人帶上來。」
聞言,羅氏心裏湧出一不好的預,這份預在看到門口被帶進來的穿著青布斜襟小的孩時,驟然變了驚恐。
「軒兒!」
顧縉淡淡抬眼,卻威盡顯:「這是羅媽媽的兒子吧,你說布偶老虎與你無關,想必你也不知裏頭藏著什麼,既然如此,不如讓你孩兒也到元瑯的房裏住幾天如何?就算本世子給你的恩典。」
「不,不要!」羅氏慌的搖著頭:「求世子開恩,不要讓軒兒去小公子的院子!」
「怎麼能說是開恩呢,不是你說的,你待元瑯如親生兒子麼?既然羅媽媽如此厚,本世子怎好不全,就讓你親生兒子會一把做主子的樂趣,在元瑯的房裏住幾天吧,也算報答一二了。」
蒼朮適時補了一句:「你方才不是還說,這布偶老虎與你無關麼。怕什麼?」
羅氏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可以陷害別人的孩子,畢竟別人是死是活與無關。可眼下這個是上十月懷胎掉下的啊,如何忍心親手送他去承那份痛苦,甚至為此丟命?
看著邊天真無邪的兒子,羅氏這才有些悔不當初,若非自己逞能非要與李氏過不去,還是與小公子有兩年恩義的娘,哪會因為聽了老夫人的話,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為了孩子,羅氏不敢瞞,跪地俯首,淚流滿面:「是,是老夫人指使奴婢這麼做的,老夫人說,只要奴婢聽的話,讓小公子順利染上天花。,就給奴婢安排一個莊子,並給奴婢足夠的金銀財寶,讓奴婢不用再做伺候人的活兒……」
「所以你就忍心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顧縉猛地沉了聲音:「為了你的貪慾,你竟罔顧人命,知不知道這次若非世子妃警覺,整個春山居都要為你陪葬了!」
羅氏瑟瑟發抖:「奴婢知道,奴婢犯下大錯死不足惜,懇請世子看在奴婢稚子無辜的份上,饒了我的兒子吧,奴婢求您了!」
顧縉真是氣極了,死到臨頭羅氏倒是知道保全自己的孩子,那他的孩子他的夫人呢?可差點就死了。
顧縉咬著銀牙:「羅氏,陷害主子罪無可赦,即刻死,至於羅氏之子……一人犯罪,罪不及親友,放了吧,送出去,永不得踏上京半步。」
羅氏見世子留下兒子的命,含淚磕了個頭,隨卿九去領罰。
老夫人,又是老夫人!
顧縉心裏窩著一團火,雙手握拳,手上青筋畢現。就這麼恨自己嗎?恨不得殺自己邊的人,只為讓自己痛苦?
這樣的人,竟也配做自己的祖母?
顧縉帶著這煞氣直奔老夫人此刻所在的清荷院。
老夫人聽聞顧縉匆匆過來,面上掠過幾許慌張,拉著李嬤嬤不安道:「李嬤嬤,李嬤嬤,縉兒那個小狼崽子不會是來尋仇的吧?他發現什麼了嗎?他一定是發現什麼了!」
李嬤嬤也心虛不已,卻不得不壯著膽子安松氏:「老夫人莫慌,就算世子發現了什麼,他也不敢做什麼的,皇上最注重孝道,您是世子名義上的祖母,他還能對您下手不?」
這麼一說,松氏倒是平靜了些,擺出祖母的做派端正坐著,等顧縉過來。
顧縉一進門,也不行禮,只用他那寒潭般的眼睛盯著松氏。
松氏被他盯得渾不自在,就好像此刻面對的是,來自深山一頭隨時會朝自己撲過來的惡狼。
到底是松氏先綳不住,出聲說話:「你,你做什麼這樣看著祖母?」
顧縉收回眼神,出一個怪異的微笑:「孫兒無狀,嚇著祖母了,孫兒匆匆過來,是著急告訴祖母一個好消息,元瑯已經沒事了,連著孫兒的世子妃也好好的,祖母可以放心了。」
那個小崽子不是得天花快病死了麼,怎麼還會無事?
松氏心裏憾不已,面上險些綳不住。
明明都請了太醫了,也燒了三天三夜,這樣都沒能弄死那個小崽子?真不知是他命大,還是自己運氣不好。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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