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郡主也不好再為難,抿輕笑:「說起來今日表嫂是隨表哥回來看祖母的,瞧我,顧著與表嫂聊天,倒忘了正事。」
說著,便站起來:「表嫂您別介意,祖母年紀大了,時常貪睡也是有的,我過去瞧瞧,可醒了。」
貪睡嗎?那為何早早了顧縉過去?
明知是借口,謝雲禧卻也不破,連忙欠:「郡主只管去吧,若是公主殿下還在睡的話,我做小輩的再等等也無妨。」
景平郡主再次覺得謝雲禧知趣,也不耽擱,腳步輕快的朝暖閣走去。
暖閣里,顧縉已經和大長公主敘話完了,見景平郡主挑簾進來,大長公主出一個笑容:「通過你的考驗了?」
景平郡主見顧縉也在,朝他吐了吐舌,毫沒有做了壞事的心虛,一五一十的將方才謝雲禧的表現說了個遍。
說完,還道:「祖母,這位表嫂真的與傳聞中的不一樣,我看著是個好的。您就不要再為難了。」
大長公主笑道:「好好好,既然景平替求了,我也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子,讓你們兄妹都對這般偏袒。凌雪,去將進來吧。」
被點名的聞言躬道了聲是,便出去了。
謝雲禧不一會兒就被傳了進來。
一暖閣,謝雲禧先是看了顧縉一眼,見他微微點頭,心下稍安。這才立刻斂神恭敬行禮:「外孫媳謝氏,拜見外祖母。外祖母福壽延綿,康健如松。」
得,連祝詞都一樣。
大長公主臉上沒什麼表,只道:「起來吧。凌雪,賜座。」
謝雲禧也知大長公主這樣尊貴的人怕是看不上自己的,便也不在意的冷淡,坐下后,示意連翹取出自己準備好的禮呈上。
「初次見面,孫媳也不知該送些什麼,外祖母這兒的東西比孫媳房裏的巧,孫媳也就不送那些俗了,這副綉品是孫媳親手所綉,一針一線都是孫媳的心意,希外祖母喜歡。」
凌雪將綉品呈上。大長公主隨意看了一眼,並本沒太當回事,一個祭酒出來的子,能綉出什麼好東西?
不過看在顧縉的面子上,也不好太難看,便隨意敷衍道:「繡得不錯,針腳細,錯落有致,也搭配得尚可。」
謝雲禧只當看不見嫌棄的表,聽得這話還高興起來:「外祖母也覺得好嗎?那孫媳這副綉品可是找對了。」
「古往今來優秀的綉娘不勝枚舉,們將刺繡留下的種類歸納四種,蘇綉,湘繡,蜀綉,粵綉。能得其中一種綉法的髓已是難得,這副綉品卻是結合四綉,從中衍生出新的綉法。」
這麼一解釋,大長公主的表也變得莊重了些。
這副百蝶圖的確與眾不同。倒不是說它針腳多紮實,而是在同一款絹帛上,一針綉出正反彩一樣的圖案,如此正面反面看著,幾乎同等緻。
大長公主也算見多識廣,在宮中也見過技藝高超的雙面綉,但仔細一看,這副卻又與雙面綉略有不同。
這是什麼新綉法?
看出大長公主的疑,謝雲禧笑著解釋:「這副綉品,是雙面三異綉,如這綉法名所表達的一樣,綉品綉品正反兩面異樣、異針、異。即正反兩面對應部點陣圖樣不同,針法不同,彩不同。它能使人在一幅綉品上欣賞到不同圖案、不同針法、不同彩的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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