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說什麽呢?孩子不是慕容天的!”雲蹙眉,看來自己現在想走倒是不容易了。
“兒,別任。”溫良的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你想平平安安的生下這個孩子,它就必須是慕容天的。而且這不止是為了這個孩子,更是為了你。所以兒,別去,舅舅也是為了你好。”
他說罷再不看雲,直接轉過去,同時對暗吩咐道:“去,將小姐送回去,讓皇上好生相待。”
說到這裏,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複又轉過來,出手對雲沉聲道:“拿來!”
雲見狀卻是沒有任何作:“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溫良也沒有解釋,而是再次道:“拿來!”
雲自然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要什麽,可是如果沒有了帝玉令,自己日後還如何在這大胤行走自如。所以如果自己想離開的話,這東西是萬萬不能出去的。
“舅舅!”再次了他一聲,眼睛裏已經有了淚花。“兒自便沒了娘親,如今您便是兒最親近的人了。所以還請您看在母親的麵子上,放我離開吧!冷睿他是我的朋友,要我見死不救,我真的做不到。”
“朋友麽?”溫良突然笑了,笑得極端諷刺卻又憐惜:“可如果是仇人呢?”
如果……是仇人……這怎麽可能呢?
冷睿是冷泠家的族長,而自己則是樓家三小姐,即便是有著那麽一樁婚事在,不對,既然都有婚事在便更沒理由是仇人了啊?
莫非舅舅的意思是,冷睿因為自己沒有選擇他便遷怒自己?這就更不可能了啊,他那種坦坦的人才不會這般呢!
可這些都不是原因的話,那還會有什麽呢?
雲見扮可憐沒用,索便恢複如常。
“舅舅,就算你為了阻止我去救他,也不能說這種毫無據的話吧?我和冷睿可是有母親定下的婚約的,而且在那之後也沒有什麽衝突,如此,又怎麽會是仇人呢?”說這些話時認真的觀察著溫良的神。
畢竟自己如此推斷合合理,看他還怎麽反駁?
然而,溫良在聽到這些的時候眉頭卻是皺的越發深了。或許有些事不知道會更好一些,總之,他們之間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命定的仇人是如何也擺不了了。
如果能遠離這一切的話,倒還能留些好的記憶。
“總之,他的事你不要管便是。”溫良說著抬手往雲懷裏一指,雲便覺有一霸道的氣流在上遊走,然後那令牌便順著氣流走向自發的落了溫良手中。
“好了,將小姐帶走吧!”他再次擺了擺手吩咐道。
“舅舅,你總得給我說個明白吧?”雲已然能夠察覺到他在刻意藏什麽,然而溫良卻是不再理,徑自離開了。
“小姐,請吧!”暗地裏走出兩個黑暗衛,手對雲做了個請的手勢。
雲作勢順從的跟著他們往外走,然而一出國師府的大門,便立馬轉,接著兩銀針便擲了出去。
然而,溫良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盡管雲的手法很是準,但卻依舊被兩人同時躲過。
雲心驚,好快的速度!看來這兩人乃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現在想逃跑是不可能了。
隨即又乖巧轉,冷哼一聲:“舅舅果然疼兒,竟給兒派了兩個這麽厲害的侍衛,還真是大手筆!”
“小姐,請!”暗衛繼續履行將送回皇宮的職責,這一次雲沒有再做什麽小作,倒是順從的很。
幾人離開後不久,溫良這才從房頂翩然落下,兒呀兒,舅舅也是為了你好,可知當年你母親之所以會死,最初的原因還在西冷家。
所以,如今你外公此番前往西冷,也不過是為了報當年的失之恨,所以舅舅是真的理解他啊!
事關你母親,冷泠家的這趟渾水還是不要趟為好。畢竟,你外公對你也是不喜的。
時間倒回到幾日前,西冷。
是夜,寒風習習,夾雜著片片飛舞的雪花翩然落下。春日的雪總是要比淩冽的冬日和暖許多,眾人早已在這溫潤的純白中陷了夢的安靜,隻餘城牆一片篝火明亮。
倏爾,寂靜的夜中有人提著一盞詭異的藍燈籠,由遠及近,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向這邊趕來。
盡忠職守的守衛很快便發現了這異常,待到漸漸能判斷出那是一個人的時候,這才開口大聲喝道:“來者何人?”
四大家族向來蔽,一般沒有什麽十分特別的事,在這種時候幾乎是沒人走的。而此時那人卻是從外麵而來,也不知是敵是友。
他這麽大聲一,瞬間驚醒了其餘的守衛,很快所有人便從睡夢中醒來,立馬恢複到最警醒的狀態。
“讓你們族長滾出來見孤!”老者卻沒有再繼續上前,也沒有要進城的意思,而是不知從哪裏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把椅子來,就那麽悠閑又隨意的坐在那裏。
認真觀察的人可以看到,雖然此時天空飄雪,而這人也沒有準備任何用於擋雪的東西,可偏生那雪花卻仿佛長了眼一般,還未靠近他一米便直接改變了軌跡。
毫無疑問的,這個人很強。所以他們誰也不安貿然行,以免盲目開罪。
終於,守城的將領在意識到異常的時候這才懶懶的從仗中起並姍姍來遲,但在視線及那盞閃著詭異藍的燈籠時,卻是瞬間清醒,甚至他整個人都開始劇烈的抖起來。
“不知是您大駕臨,未曾提前出門遠迎,還請恕罪!”一向高傲目中無人的將領在見到那老者的一刻,便第一時間“噗通”一聲貴了下去。
這下自然再無其它疑問,這個人不僅很強,而且份尊貴,是他們任何人都得罪不起的。
“讓你們族長滾出來見孤!”老者再次重複道,若不是語氣太過不善,倒險些會被誤認為他脾氣很好。
守城的將領不敢反駁,當即重重的叩了個頭道:“小的這就去稟報,還請您稍後。”
那老者聞言卻是冷哼一聲,沒再打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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