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清看著才五歲大的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喜歡什麼,娘親不干涉,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得把自己的養好,不行,一切都是白搭。”
寧瞻的雙眼頓時變得亮晶晶起來:“真的嗎?娘親,只要我喜歡,什麼都可以嗎?”
寧晚清緩緩地點了點頭。
抑一個人的天只會適得其反,還不如釋放天,讓他充分的去他喜歡的東西。
既然他看到刀劍眼中就有,那麼,便放手讓他去追逐他的芒。
“不過你必須得答應娘親,一切都要量力而為,適可而止,不要拿自己的開玩笑,比如說今天這件事,以后……”
“娘親,沒有以后了,以后我跟著將軍一起出去,我一定會聽他的,不會到跑,不會引來野狼,娘親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
寧晚清滿頭黑線,頓了頓,繼續說道。
“下次我必須要跟你們一起去。”
的兒子必須要在的視線范圍之,他才覺得踏實。
軍隊在城鎮的附近扎營,打算過一晚,第二天再行進。
寧晚清領了一個營帳,走進營帳,鋪好了被褥,收拾干凈之后,這才出去準備找尋熱水,給寧瞻洗漱一番。
剛走到外面,就看到夜下,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一。
大的那一個,影拔頎長,在月下形更顯修長,他的五廓愈發立,發出絕的澤。
小的那一個,仰著頭,漆黑的眸中閃爍的星。
寧晚清看到寧瞻手里拿著一個什麼東西把玩著,隔得太遠,看不太清。
瞇著眼睛,一步一步的走近。
還沒看清那個東西是什麼,寧瞻就像是忽然聽到了腳步聲,猛地回過頭,但當看到是自己娘親出時,他猛地就把東西藏在后。
寧晚清本來只是出于一點點好奇,才順路走過來看一下,他這麼一藏,那好奇心就更重了。
“什麼東西,藏得這麼嚴實,是怕我跟你搶嗎?”
“不,娘親……沒什麼東西!”
寧瞻兩只手都藏在后,悄悄地往后退了好幾步。
寧晚清更加狐疑,目落在了厲云深的臉上。
“咳!”
厲云深不自在的咳了咳,將寧瞻攔在了后。
“這是我和他的,不經過他的允許,我也不能告訴你。”
?
這兩人能有什麼?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半天之前,只要一提到這個男人的名字,寧瞻就會咬牙切齒,恨得牙齒。
可不認為寧瞻會跟這個男人有什麼共同的……
“是啊,娘親,這是我和將軍的,不能告訴你哦!”
寧瞻兩只手藏在背后,歪著頭,笑嘻嘻地說道。
寧晚清無奈扶額,好吧,這個兒子白養了。
也不是什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見這兩個人死咬牙關不肯說,便轉去找熱水去了。
“哈哈哈,娘親沒有發現!”
寧瞻樂顛顛的蹦起來。
他的手里拿著一柄薄如蟬翼的劍。
宛如明的劍,在月下發出深深的寒。
寧瞻越看越喜歡,越耍越趁手。
看著他滿臉喜悅的樣子,厲云深的口滿滿脹脹的,一滿足和幸福油然而生。
他上前彎下腰,握著寧瞻的手腕,淡淡的說道:“你的手這樣握,用這個角度將劍揮出去,才能將劍刃的殺傷力發揮到最大。”
寧瞻從來沒有用過劍,他乖順的聽著厲云深的指揮,將蟬翼劍輝了出去,刀掠過,飛起一道浮影。
“這把劍好厲害!”
寧瞻贊嘆地說道。
厲云深勾起了角:“那你喜歡嗎?”
寧瞻用力的點頭。
一大一小兩個人,在月下舞劍,刀了最的風景。
寧晚清提著熱水回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忽然深刻的意識到,無論怎樣否認五年前發生過的事,都無法改變父子緣的羈絆。
他們是父子,無論隔了多遠,總有一天會一南一北相見。
可以有自己的選擇,但是不能剝奪屬于瞻兒的父。
寧晚清提著熱水進了營帳。
半個時辰之后,寧瞻才一臉紅撲撲地走了回來。
寧晚清沒有問他去干什麼了,拉過他的手,仔細的給他臉。
洗漱完后,這才開口問道:“厲云深是你的父親,這一點你早就知道了,你喜歡他這個父親嗎?”
“不喜歡,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那個大壞蛋!”寧瞻想也不想就否認道,“娘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不可能喜歡上那個大壞蛋的,我只想跟娘親在一起,我和娘親永遠也不要分開……”
“瞻兒,你不知道你失去了什麼……”
是這個時代人人想得到的權利與財富,是數不清的金銀珠寶,是所有人艷羨的地位,是一輩子食無憂的繁華似錦……
“娘親,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寧晚清將他小小的的抱進懷中。
何嘗又想失去他呢?
這是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是的命!
“好,那瞻兒,既然你做了選擇,那為娘希你以后不要后悔。”
寧晚清抿著,低低地說道。
次日天一亮,軍隊繼續朝京城行進。
中午和晚上休息時,寧晚清不再下馬車,就帶著寧瞻睡在馬車上。
這樣悶久了,厲云深終于察覺出了異常。
他騎馬,跟在的馬車邊:“寧娘子,你是不舒服嗎?”
寧晚清聲音悶悶地說道:“我有一點暈車,不礙事的。”
話說完,外面就響起了越來越遠的馬蹄聲。
寧瞻悄悄的將車簾掀開一條,的看向馬車外面。
寧晚清低聲說道:“瞻兒,只是娘親不想見他而已,你若是想跟他學習劍法,娘親不會阻攔你的。”
“不,我要陪著娘親。”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寧瞻的兩只眼睛還是一直在看窗外。
寧晚清嘆氣,其實只是不想再讓自己和那個男人有太深的糾葛。
賭不起,厲家同樣也賭不起。
等到了京城,一定要跟他斷個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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