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聽到這話,呼延梓的臉一變,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
苗疆在眾人的眼中是一個十分神且詭異的國度,即便是以靈活善戰著稱的匈奴,也不愿意去招惹苗疆。
因為在眾人的認識之中,苗疆之人會在不知不覺之間便將蠱毒種敵方的之中,防不勝防。
這便是為什麼苗疆作為一個邊陲小國卻始終屹立不倒的原因。
“是的,貴國想必也有專門研究過有關于苗疆的事,不會不知道苗疆的詭異之吧?”
阮桃一臉諱莫如深的神,引導著他相信自己的話。
“貴國該不會認為我們國會使用苗疆的吧,那可是苗疆極為的邪,就連此次破解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阮桃說完這話后,覺耶呼延梓也是信了三分,本來想要討個公道似得咄咄人的語氣也了下來。
“是在下魯莽了,此次我們匈奴國前來貴國,是以友好往來為目標的。貴國自然也沒有理由致我們于死地。”
一旁的玦見他一副見風使舵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阮桃見略費舌就說服了這位正使,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并不害怕匈奴的人,但卻不能因為這件事落下把柄去,給對玦虎視眈眈的人抓到。
故而阮桃才選擇忍不發,安這些匈奴。
“這次宴會出了這等意外,想必諸位驚魂未定,也無法再安心談判下去了。”
這時,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耶律楚說話了。
“不如便改日再行談判,也好給雙方一個緩沖的時間。”
此話一出,那些個匈奴使者都出了贊同的神。
想必他們都已是十分不愿在這遍地都是油漬、碎渣以及破碎的瓷片的地方待了。
而呼延梓見有了臺階下,便也贊同地接話道:“如此,我們便先向玦王殿下告辭了。”
“招待不周,令諸位了些驚嚇,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玦也象征地客氣了一兩句,便命令紅羽等丫鬟送這群匈奴使者們出去。
接著匈奴使者都在丫鬟的帶領下,或是去換了干凈的裳,或是一口回絕了換裳的提議,直接離開了玦王府。
而在他們離開玦王府的同時,讓玦便也簡單地向阮桃代了一句,便去往書房之中,書寫起向帝上奏的奏折來。
此次宴會出了如此意外,與其等到帝那邊追究起來,不如由玦先行說明此次的況,也好先發制人。
而阮桃則是因為方才在茹雪上扎針,消耗了太多的力,此時覺得有些疲憊。
簡單代了一句讓丫鬟們收拾好主廳,便朝著自己住所走去。
只是方才走了不到百余米的距離,阮桃便被一個形跡詭異的小丫鬟給住了。
“王妃殿下,請您稍候片刻。”
那小丫鬟跪在地上擋住了阮桃的去路。
“何事,起來回話。”
阮桃只覺得這小丫鬟的形有些陌生,似乎從未在府里見過,故而存了幾分警惕之心。
而當那丫鬟抬起頭來的時候,阮桃更是多了幾分驚訝。
因為從那丫鬟面容來看,顯然不是中原人。
那丫鬟的面容特征更接近于阮桃此次接待的那群匈奴使者,一樣都是鼻梁高、面部深陷。
單看外貌,這丫鬟倒還是真個人坯子。
那丫鬟見阮桃直勾勾地盯著的臉看,自然也不會不明白阮桃已經識破了的份。
但那丫鬟卻是毫不在意地蹦了起來,笑嘻嘻地道:“王妃殿下,哥哥,有要事與您相商,派我來請王妃殿下過去。”
“你所說的哥哥是哪一位?”
雖然阮桃已經在心里有了猜測,但還是將這一問題問出了口。
“我的哥哥呀,自然就是我們匈奴的王子耶律楚殿下了。”
那丫鬟眨著眼睛,又道:“我的名字做耶律紗,若是王妃殿下不嫌棄的話,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既然你稱耶律為哥哥,那你自然便是匈奴國的公主殿下,為何他們會放心讓你前來中原呢?”
阮桃瞧著眼前這位古靈怪的耶律紗,雖然知道匈奴之人大多貪婪且狡猾,但卻對這位公主討厭不起來。
“我嘛,自然是溜出來的。那些個老頑固又怎麼會讓我一個孩子出使中原呢?”
耶律紗皺著眉頭,一副十分不滿的模樣。
接著,耶律紗又催促道,王妃殿下,哥哥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不如我們現在便去找他吧。”
接著,又像是看出了阮桃心中的顧慮,親親熱熱地拉著阮桃的手道:“哥哥知道王妃殿下害怕有埋伏,所以與王妃殿下相約而在煙籠樓中相見。”
阮桃見一副天真可的模樣,一時間卻是思緒萬千。
阮桃微微蹙眉,思量著耶律楚是不是識破了煙籠樓與自己的關系。
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當時他們便在煙籠樓中相遇,故而耶律楚才會將約定的地點定在那。
“請稍等片刻,待本王妃收拾了上的裳再前去赴約。”
阮桃看著自己一的狼藉,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雖然上的服并沒有被弄上大片的污漬,但也因為不斷的活而弄得既皺又顯得有些臟。
好好的一件朝服如此便被折騰的不樣子了,再加上現在上頭上人頂著那串極重珠翠,也是一大負累。
若是這副模樣出門,怕不是還沒有走到府門口便被得斷了氣。
耶律紗顯然很明白阮桃現在的心,帶著幾分同看了一眼頭上那令人臉花繚的珠翠道:“王妃請去,我在這里等著王妃便是。”
的話音方落,阮桃便徑直回到了更之,隨意了一個丫鬟替自己將上的服盡數換下,改換了一日常的裝束。
因為估著耶律楚已經識破了自己那日的份,于是便也沒有什麼顧忌,索換了一男子裝束以方便進煙籠樓中。
那丫鬟也是個聽話的,見阮桃讓替自己換上男子裝束,卻也沒有多,只是默默地服侍阮桃更。
不到半刻鐘,阮桃便將一裳換好了,回到了耶律紗所在的地方,只見那丫頭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側的石椅上,晃悠著兩條。
見阮桃過來,耶律紗眼前一亮,便起跟了上來。
“王妃殿下想必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現在便去煙籠樓中吧!”
雖然阮桃并不覺得穿男子裝束出門需要有所瞞,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帶著耶律紗從后門出了王府。
那后門看守的侍衛睡的正,就連阮桃經過也并沒有將他驚醒。
耶律紗看那侍衛睡得呼嚕大作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被阮桃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才強行將聲音忍了回去。
很快,二人便穿過人來人往的集市,到了煙籠樓的門口。
因為宴會開始的時間是在晚上,此刻宴會散去的時候,已然是深夜了。
但深夜的時候才是煙籠樓這種地方營業的時間,故而煙籠樓附近的一條街都十分熱鬧,人來人往間,時不時傳來喧鬧與爭吵的聲音。
雖然耶律紗還是一丫鬟打扮,但那些人似乎都將當了阮桃的丫鬟,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便將二人放了進去。
接著耶律紗便輕車路地找到了負責接待的老鴇,讓老鴇帶他們前去耶律楚所在的包間之。
接著他們便穿過側邊的走廊,沿著長長的階梯。一直走到樓上。
又經過了無數傳來調笑與嬉鬧之聲的包間,來到了耶律楚所在的包間之。
老鴇的使命完之后,便向他們招呼了一聲離去了。
阮桃進房中,而隨之后的耶律紗。卻是沒有跟著阮桃進去,反而在阮桃進門之后沖眨了眨眼睛,就將門給關上了。
這一下阮桃便不得不直面,那個匈奴王子了。
雖然耶律紗在這兒也不會有什麼作用,但好歹能緩解一下二人的尷尬氣氛。
即便阮桃對這匈奴王子并沒有什麼偏見,但并不相的兩人在同一地方始終是有些尷尬的。
然而對面的耶律楚卻是并沒有意識到阮桃的想法,見阮桃前來便招呼坐下。
阮桃一向是沒有那些大家閨秀的拘促扭,毫不猶豫地便坐在了他對面。
“不知閣下請我前來是有何要事相商?”
不準耶律楚的態度,便先試探著以較為正式的語氣開口。
不想對面的耶律楚卻大笑出聲道:“那日我見王妃那般英姿颯爽的模樣極為仰慕,卻不想王妃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阮桃挑了挑眉,見他似乎是開門見山地便表示了他已然清楚自己當日的偽裝,也不再有所顧忌。
但阮桃還是回道:“你我素不相識,不過有一面之緣而已。在這片國土上,我們的份永遠是王妃與別國的使者。”
但耶律楚下一刻的作,卻令阮桃險些驚得下連都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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